秦远牧不说话,薛玉杰当然不会继续纠缠他,直接穿着鞋顺着栏杆爬到了徐涛床上,一屁股坐下去的时候,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哑声。
正收拾着东西,秦远牧听到徐涛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就跟被糟蹋了一样。抬头望去,秦远牧看到薛玉杰撩开了徐涛的被子,只穿着一身薄睡衣的徐涛马上哆嗦着抢过被子把自己包起来:“你干蛋啊!想冻死我?”
薛玉杰轻笑道:“今天天气这么好,窝在寝室有什么意思,出去遛弯儿呗。”
天气好?秦远牧看了一眼窗外的鹅毛大雪,默不作声地继续收拾东西,这俩人其实挺配的,都是一样的神经病。
临近放假,还正赶上下雪,平时成群结队出现的出租车跟集体蒸发了似的,秦远牧光是打车去车站就用了快一个小时,险些赶不上发车时间。直到走进了温暖的车厢后,秦远牧才松了口气,放好行李后拿出手机跟廉霄聊天。
廉霄他们放假很早,虽然他又参加了个比赛,不过也是一周之前的事了。此时的他早早的来到车站,坐在大厅那一片让人昏昏欲睡的暖意中等待着秦远牧。
自从被一中开除后,家里似乎对廉霄包容了一些,闭口不提秦远牧这个话题,廉军也收回了他没儿子这句话。可廉霄从来没忘记当初的事,更不想天天在家里面对那种死寂般的氛围,所以一放假就找了个包食宿的地方打工,今天专门为了秦远牧请了一天假。
不停的有高铁呼啸进站的声音,可属于秦远牧的那辆还得好久之后,可廉霄并不觉得这种等待很枯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秦远牧了,几个月里两人聊天的次数也是少得可怜,所以此时此刻,这种等待似乎都带着一丝甜蜜的滋味。
几个月没有踏上过家乡的土地了,秦远牧下车看到熟悉的环境时,有一瞬间的失神。这个车站是近两年才新建的,在秦远牧心里这儿的环境和条件特别好,甚至认为车站的存在给这座小城增添了几分大都市的感觉。但或许是在省会摩天大厦见的多了,再回过头看,这里无非是个陈旧落后的小车站而已。
物是人非很凄凉,但物非人是就无所谓了,只要廉霄还在就好。
这次两个人谁也没有装劫匪,看到彼此后都大步流星地向对方走去,然后狠狠地抱在一起。
秦远牧只感觉融融暖意嵌入了四肢百骸,嘴角不自觉地翘起。终于,又闻到了廉霄的味道,这种熟悉的气息让他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他和廉霄这几个月属实没什么交流,说他心里不打鼓是不可能的。而现在,廉霄让他那颗悬着的心安安稳稳的缩了回去。
廉霄带着鼻音说道:“我有点讨厌这种车站感觉,什么时候才能永远不走呢?”
秦远牧轻轻摸着廉霄的头发,好像没有当初那么硬茬扎手了,轻笑着说道:“再忍忍,这不已经过了一个学期了吗?”
廉霄一直闷在他的怀里不肯出来,半天才幽幽地说:“我好想你。”
秦远牧心里是无比的满足,嘴上不饶人道:“是想我,还是想我的小兄弟?”
廉霄很给他面子:“都想,做梦都想。”
在车站,拥抱这个画面再常见不过了,可拥抱这么久就有点奇怪了,不少脚步匆忙的人路过时也抽空看了看抱在一起的他们。秦远牧轻轻将廉霄拉起来:“先把我喂饱,我再喂饱你。我很饿,但是除了你做的饭我什么都不想吃。”
廉霄的手自然而然地跟他拉在了一起:“走,我们寝室。”
秦远牧还以为廉霄要带他回学校呢,结果廉霄说的是职工寝室,一路将他带去了自己打工的地方。
秦远牧看了看这家不算大的饭店,有些无法理解:“这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