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分手,你怕是要把人家祖坟刨了吧?人家还给你当孙子的机会就不错了,继续努力吧。”
放下手机,秦远牧独自在包间里发了会儿呆,突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他不知道廉霄现在住在哪里,但却知道他家在哪里,他要不要赌一把廉霄对他的感情?假如将一切揭开,廉霄还对他有些感情的话,是不是就能和他在一起了?
这个冒险的想法,从那一刻起就在秦远牧的心底扎了根。经过一星期多的犹豫,他终于决定铤而走险一把。
于是在一个周六,难得休息一天的秦远牧买了礼品,顺着多年以前的记忆,找到了廉霄家。
依旧是破旧不堪的楼房,当年秦远牧只去过廉霄家一次,对这里的印象并不深刻。可当他看到这和记忆里没什么区别的画面时,心里还是猛地一揪。当年他和廉霄,感情真的很好啊,好像天天黏在一起也有说不完的话,谁知造化弄人,如今却变成了这样。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秦远牧提着礼品敲响了破旧的大门。
“来了。”
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从屋子里响起,应该是廉母,接着是拖鞋在地板上的摩擦声。廉母的脚步并不轻快,很短的距离走了半分多钟,才慢悠悠地打开了陈旧的防盗门,发出吱扭一声刺耳的杂音。
廉母比秦远牧印象里老了许多,秦远牧来不及感慨,就举着礼品笑道:“阿姨,您还记得我吗,秦远牧啊,廉霄的同学。这不快过年了嘛,想着从没都登门拜访过,就特地来看看您和叔叔。”
廉霄好像脑子也迟钝了许多,看着秦远牧,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秦远牧笑道:“阿姨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我原来来过您店里吃饭。”
“我怎么会忘了你!”廉母突然跟疯了一样嚎叫起来,连推带攘地将秦远牧往外赶,“你这个b我家廉霄带成什么样子了!廉霄为了你连这个家都不回了,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秦远牧的心顿时如坠冰窟,廉母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廉军在屋里听到动静,赶忙走出来看,见到秦远牧后也是黑着一张脸:“你还敢到我家来?这些年跟廉霄可疯够了吧?现在来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和廉霄永远也别想再回这个家,滚!”
秦远牧跟忘了怎么说话了一样,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突然失控的场面,廉霄的父母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吗?那,廉霄为什么从来没对他说过呢?
廉母和廉军一个喊着还我儿子,一个喊着滚,秦远牧被他们推倒在了走廊里,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满脑子只有一个疑问: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带来的礼品被狠狠砸到了地上,琥珀色的参酒洒了一地,直到重重的关门声在耳畔响起,秦远牧才跟回过神一样。
脑子里一片空白,将还没摔坏的那个礼盒摆到门边,秦远牧默不作声地起身离去了。
走在路上,好像一切都在慢慢离自己而去,喊醒秦远牧的是一声呼喊。
“秦远牧,你等等……”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秦远牧木然地回头,看到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着一身家居服,应该是这里的居民。女人的脸跟廉霄有几分相似,秦远牧用混沌的脑袋想了一会儿,猜出了女人的身份:“你是,廉霄的姐姐?”
来人正是廉云,现在她每个周末都会来父母家住两天,今天也不例外,刚刚在屋子里的时候就听到了父母在外边大喊大叫,还听到了秦远牧这个在她家里属于禁忌的名字。
“秦远牧,我爸妈他们接受不了你和廉霄的事,你也别在意,毕竟……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