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又不是什么金贵的大少爷,你对不起我就对不起我呗,补偿回来就行了,老哭什么?”
秦远牧壮起胆子看向廉霄:“你还需要我的补偿吗?我,还有这个资格吗?”
廉霄抽了两口就踩灭了烟头:“反正你要还是这么寻死觅活的,我可不敢再见到你了。”
秦远牧好不容易忍住了哭泣,闻言泪腺险些再次开闸,不过心情顿时明朗了起来,只要廉霄还愿意给他机会就好。深吸一口气憋回了泪水,秦远牧说道:“廉霄,那枚戒指……你还留着吗?”
廉霄当然知道秦远牧说的是什么,沉默了片刻说道:“不知道,我回去找找吧。要是丢了也别怪我,你当初都跟我分手了,我还能天天把那东西当宝贝似的捧着?你别太把自己当玩意儿了。”
以前的廉霄哪敢这么跟秦远牧说话啊,秦远牧听了不但不气,反而还很开心:“我知道,你一定还留着。”
廉霄再次沉默了,再开口的时候却扯到了另一个话题:“秦远牧,当初你大二大三那会儿,天天不爱理我,是不是觉得自己是搞艺术的,不屑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交流?说实话。”
秦远牧犹豫了一下:“其实,你这话也对,也不对……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天天在心里抱怨,假如你能和我一起画画就好了。廉霄我当时还不知道你家的事,不然我不会那么王八蛋的……”
廉霄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秦远牧这王八羔子,果然看不起他,还腆着脸高举不知者不罪的牌子,呸!
秦远牧弱弱地问:“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跟我秋后算账?”
“算个屁,”廉霄轻骂了一句,“昨天你抢救的时候,你妈就把我喊过来了,跟我说了很多你最近的事儿。我刚刚之所以问你大学的事,其实就是想确认一下,你为了画画明明付出了那么多,甚至连我都能忽视,为什么现在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你妈说她不该逼迫你,可是我觉得,这种事情也不存在逼迫不逼迫的问题,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的原因。”
秦远牧低下了头,廉霄说的不无道理,虽然他的理由是不想让吴芬芳伤心,可假如他画画水平真的炉火纯青,随便抹两笔就能卖钱,吴芬芳怎么会非让他上班?还是他没有这样的水平,也没有能做到的自信。这种行为与其说是孝顺,还不如说是找个了借口来逃避自己不够勇敢的现实。
再次抬起头后,秦远牧的目光坚定了一些:“我不会再跟以前一样了,我会和你在一起,也会重新拿起画笔。我貌似知道为什么自己赢不了宿敌了,因为人家至少从未放弃过。”
廉霄横了他一眼:“你自顾自的说什么呢,哪只耳朵听到我要跟你复合了?”
秦远牧笑了笑,自信道:“你会的,廉霄。”
廉霄不屑地哼了一声:“要耍帅的话,先把你那眼泪擦擦。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挺感性的人,能哭的梨花带雨的。”
秦远牧脸皮有些发烫,他一直这么哭,以后在廉霄面前似乎真的没什么装酷的资本了。不过无所谓,只要还能跟廉霄在一起,他天天哭都行。
廉霄打算走人时,秦远牧才大着胆子喊住他问道:“廉霄,那你到底还愿不愿意跟我复合了?”
廉霄回头看他:“逼我?”
“我哪敢啊,”秦远牧苦笑一声,“就是想心里有个底。”
廉霄哼了一声:“你该干啥干啥去吧,我最近忙得很,没工夫陪你玩恋爱游戏。”
“廉霄!”秦远牧有点急了,想从病床上爬起来。
廉霄瞪着他:“你给我躺好了!我说了,你gi该干的事儿去,等我想明白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