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韩清酒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像还没明白过来,眼睛里淬着刚聚起的恨意。
宁仪照样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这跟我有什么妨碍?你要是想借此去跟他要封口费,不妨试试。”
“你!”韩清酒见威胁不成,倒真对这个提议动了心,靠着最后一点希望道:“我们好歹也是处了这么久的兄弟,说散就散?”
“就是这个意思。”
说完,关上门,不给机会。
韩清酒走了,但严婵还在,严婵恍恍惚惚地盯了他一会,伸手,“钱呢?”
宁仪摊手,“没有,花完了。”
严婵少见皱纹的脸上,浓妆还没卸除,抿了抿嘴,眸光闪烁,追问,“哪个富婆?什么时候的事?”
宁仪疲于应付她,找出一套干净的家居服,丢下一句“掰了,别问”就躲进了浴室,锁上了门。
任外头再吵闹,他也不睬。
这一天,状况太多,让人自闭。
自闭地让他一天都没能挤出一个笑来,只想发脾气,辱骂莫名其妙的天道。
要是阿爹和大哥在,肯定变着法逗他。
想到这,宁仪更自闭。
时针分秒不歇地转过三百六十度,宁仪才勉强适应了新身份,迎接新一天的灿烂阳光。
宁仪昨晚没睡好,但又不想在家被严婵继续八卦追问,就躲了出去。
他对严婵无处下手,索性就当没这个人,总之等严婵又出去交友了,就不会再记挂他了。
他穿越前爹疼娘爱,被一家人哄着宠着,乍一面对这么个渣渣“亲妈”还有些膈应。
由于心里惦记着昨天看到的珠宝,宁仪想再去逛逛,饱饱眼福也是好的,但又不好意思反复在同一个地方空手而来空手而归,所以他去了昨天吃甜品的地方,那个商场规模更大,楼层更高。
宁仪先在商场附近流连在数家美食店铺中,临近中午才进了商场四层。
这一层全是金色银色的汪洋世界,过往行人皆穿金戴银目光灿灿。
宁仪在坐电梯时,留意到同电梯的一位年轻女性脖子上戴着蛇形镶钻石的项链,设计精巧,钻石颜色纯净,宁仪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引得那个女孩频频对他笑。
宁仪若无其事地朝她点了点头,出了电梯后分道扬镳。
身后女孩的同伴戳了戳她,小声嘀咕,“我以为他对你有意思会来要微信号呢,挺帅一男生……”
女孩娇羞地跺了跺脚,抚了抚自己花朵般纯净无暇的脸蛋,惋惜地瞅了一眼宁仪的背影,继而将目光转向更让她目眩神迷的天堂。
宁仪自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转而逛起了昨天没逛过的几家品牌店。
毕竟没钱买,宁仪不好再以一副博学精通、出手阔绰的模样游来荡去,尽管这是事实,但宁仪还是缩起了手,装作好奇的模样四处盯瞧,偶尔谦虚地随着几个买家跟在导购身后听讲解和珠宝鉴赏,籍此饱览华饰。
宁仪眼下又逛到一家,这家聚了一个老年团,和导购砍价的砍价,掰扯珠宝的掰扯珠宝,都一副阔太阔爷的架势,嘴皮子贼溜,导购们纷纷败下阵来,只能耐心劝导。
看到这情形,宁仪原本不想进这家店,但眼尖地瞥见有一边玻璃柜上展览的翡翠珠链,品质颇好,颜色碧透澄净,在灯光下投出阳绿纯粹的光,温润儒雅,让人喜爱。
宁仪停在柜台前,低头正要细看,旁边正好有个穿黑色龙纹唐装的老头,瞧他一脸宝贝稀奇,逛了半天两手空空,但看着又挺有钱,以为他是不懂道,于是活络了心思,趁周围导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