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乐正独立刻黑脸,后退一步,当着魏暖杨的面把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魏暖杨忍着笑,提着两个蛋糕冲进电梯。都这么晚了,他极度需要补充睡眠,来应付明天那一场硬仗。至于乐正独,他也需要想想怎么应对了,总不能天天挨欺负吧。
凌晨两点,魏暖杨终于躺在自家床上。吃了一肚子蛋糕,撑的难受。尤其是榴莲味的,味道许久不散,一直刷着存在感。
魏暖杨长长的吁了口气,手臂抱着膝盖,慢慢缩成一团。今天的感觉很奇妙,惊喜,郁闷,愤怒,难过,释然……这些情绪挨个经历了一遍。两个人再次见面,也因为乐正独一些奇怪的举动,少了很多尴尬,倒是让魏暖杨轻松了不少。
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就着月光深深看了一眼,便把照片塞进抽屉里,闭眼躺好。这一夜,他要试着不去想乐正独。
…… 办公室。
乐正独握着铅笔,心思却没在画纸上,正怔怔的望着门口。魏暖杨显然是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了,距离下班还有二十分钟,办公室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中午时分,砚名派人叫他吃饭,乐正独没有去,准确的说是连看都没看那人一眼。被砚名派来的炮灰心惊胆战的来了,又灰溜溜的回去,脚步快的都能跑百米了。
相比魏暖杨,乐正独对砚名的态度更为模糊,一方面感谢他的付出,一方面又反感他的做事风格。而砚名也不愿拉下脸来道歉,只是派个人过来,要是乐正独答应吃饭,这事就算过去了。
可乐正独是什么人,要是那么通人情的话,公司的人也不会怕他了。
机械手表上传来的充满金属质感的声音,让乐正独越来越坐不住了,忍不住又看了眼。
还有十分钟下班,魏暖杨还是没有回来。
……
桑青办公楼的会议室内。魏暖杨一派闲适,翘着的二郎腿也一晃一晃的,一双水眸犀利异常,冷冷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男人。
“黄经理,还没打算好吗?我的时间有限,怕是和你耗不起了。”
说着,魏暖杨站起身,衣服和椅子发出的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在安静的连颗针落地都能听到的会议室里,被放大了数倍。
黄经理愣了下,仿佛如梦初醒。
“站住!”
魏暖杨已经走到门口,只差一步就能抓住门把手,听见这声,心脏不禁一颤。脸上的笑容未变,缓缓转身,嘲讽道:“怎么”
黄经理年纪不到四十,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二十年,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昨晚,他接到同学的电话,说有人在暗中调查他。起初他还不信,等同学把来龙去脉和他说完了,他才惊觉事情败露了。
今天一大早,还没开工,他就到了设备厂,想问问是谁把这事泄露出去的。
可事情远没有他想的简单,无论是厂长,还是技术顾问,都一问三不知。黄经理没办法,不得不把调查范围扩大,等把厂子里的人都问了一遍之后,他又发现自己做错了。
国内的几个通讯大佬既然知道了,还暗中调查他。他现在这么大张旗鼓的抓内奸,岂不是已经不打自招,心虚的太明显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漏洞,魏暖杨把他询问的过程偷偷录了下来,成了一手证据,才有了谈判的资格。
魏暖杨见黄经理又沉默了,咳嗽一声,大声问道:“黄经理,我刚刚收到消息,华省技术有限公司一个月前,被商业间谍窃取了一份机密文件。而其内容和厂子生产的显示屏用的技术很相似,你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