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初眼神一凝,身上紫气一盛,挡开所有攻击。
“不愧是‘明珠’的主人,实力果然很强。”
又是熟悉的声音,还点破了他和内丹的关系,帝初皱眉抬眼看去。
暗红色的空旷空间里,血色的锁链密密麻麻交错缠绕,把正上空的紫色内丹牢牢锁在中心,锁链各个角落,几十道如同鬼魅的黑影站立其上,把坐在锁链最中心,也就是内丹上方的人牢牢护住。
盘坐在内丹上的人白发白袍,玉冠束发,膝盖上横放着一把长剑,正垂眼温和地望着这边。
“我等这一天实在太久了。”白发青年握着长剑,优雅地站直身,“这个珠子太挑剔,不是你的血脉就完全不理……帝初,把你的血脉给老师,如何?”
居然真身用的都是老师的外貌。
帝初紫瞳里几乎要燃起火焰,声音从喉咙里一点点挤出:“你要杀了你。”
“杀了我?你确定?”白发青年拨了拨长剑上的剑穗,笑得温柔,“我可是你的老师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真的要杀我?”
帝初:“你不是老师,你到底是谁?”
老师还活着的时候都没多少人知道老师的存在,老师死后这么久,更不应该有人知道才对!他对面前这人的身份完全没有头绪。
“我是白川。”青年微笑回答。
两人对视,帝初手腕突然一转。
本来安静被锁的内丹开始剧烈震颤,锁链哗啦作响,站在内丹上的青年微不可查地一僵,从内丹上飘到了一边的链子上。
“帝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战况一触即发,内丹震颤的幅度增强,帝初正要不管不顾地让内丹突破血阵,旁边的孔阙突然闷咳了一声。
帝初动作一僵,锁链的响动慢慢停止,内丹的异动变弱。
“看来咱们能好好说说话了。”青年走回内丹上,笑得温柔,话却说得恶意,“可惜了,这次没能把孔家人的真面目撕开大家看,你们的反应太快,真遗憾。”
他说着突然看向孔阙,视线扫过孔阙的脸,眼神变得有些奇怪,问道:“黑五是你杀的,对么?”
孔阙把咳嗽压下,抬了抬眼皮:“你认识我?”
“老相识了,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就是当年的会长,那一年你为了救孔蓝差点杀了我,这份‘恩情’我一直不敢忘。”青年说到这突然打了自己一下,一副说错话的样子,“不对,我现在是白川,孔阙,你现在得叫我一声前辈才是。”
帝初眼眸一沉,却没有妄动,而是抓住了孔阙的手。
孔阙回握住他的手,边把本源力量传送给他,边继续和青年对话:“你这个血阵确实有点前辈的影子。”
青年微微一笑。
“但假货就是假货,废物就是废物,用白川这个名字,你也配?”
青年笑容一僵,又很快重新扬起,只不过眼神冷了许多。他又看向帝初,顿了顿,突然说道:“记不清是哪一年了,我完全变异失败,就快要死了,迷迷糊糊的,突然发现身边新生了一株植物,那植物全身洁白,叶片宽大,气息奇怪……”
帝初猛地抬眼。
“我那时快死了,干脆就……吸收了它。”
帝初深吸口气压住情绪,本就遍布全身的紫纹开始疯狂游走。
“然后我又活了,多了一些记忆,换了一副样貌。”青年理了理身上的长袍,“可惜啊,这血脉太少,它呆在我体内,虽然暂时保住了我的性命,但却给我带来了很多不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