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不仅要将涉事官员都看好,还得想办法将四皇子手中握有的那关键性帐簿给拿到手!这样人证物证俱在才能万无一失。”越吟眼里闪着坚定的光。
“要想从四皇子手里拿会要他命的东西,实在是不大可能。”宫阙虽知道这是最万全的法子,但难度实在有点大,不论那东西到底被四皇子藏在何处,就是知道了一般人也拿不出来。
“也许有一个人能帮我们。”越吟嘴角勾起一抹笑。
“谁?”宫阙看着越吟。
“夜无痕。”越吟道出了一个名字。
“他?他就算有这个取物于无形的本事,可至少也该知道那物在何处。一如你家的天行令,纵使他能自如地将越府翻一遍,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天行令就在你身上。”宫阙道出了事实。
“此事就交给我吧。”
“你有办法探到?”
“大抵吧。”
“好,我与父亲会在朝中布好局,只要能拿到所有的证据,四皇子的罪行绝对无法再遮掩。”宫阙知道越吟来宸州是做什么的,而他自己,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都不可能会让四皇子逍遥法外。
商定后,两人便分头开始行动了。宫阙要与父亲谋划好整个揭发的计划,而越吟则又多拜托了弦音一件事,与此同时,还飞鸽传书罗旌,让他务必将名单上的人都保护好。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越吟没想到自己刚来宸州,宫政就送了自己一份大礼,虽说他只是为了对付四皇子,但这确实帮了越吟很大的忙。对于宫政,越吟心里是十分复杂的,他曾救过自己的爹娘,也曾要过自己的命,最关键的是,他是宫阙的父亲。若是旁人将越吟逼至死地,他是绝对不可能会轻易放过他的,可那个人是宫阙的父亲,他就不能那么做。
越吟叹了一口气,想来宫阙当是比自己还要难受吧。
四皇子正与权铭商议如何能重建一个像黔州一样的矿场之时,铁麒突然在外面喊道:“殿下!急报!”
“什么事?”刘衔因为被打扰而有些不悦,“呈上来!”
“是!”铁麒疾步上前将一封信函交给了刘衔。
江州加急信?刘衔心感不妙,立马拆开了信,快速的看了起来,越看脸色就越难看。
“出什么事了?”权铭小心的问。
“这帮废物!都叫他们藏好尾巴,竟然还是被人给揪住了!”刘衔生气的道,“一个个出了事就只知道求助本殿,要他们有何用!”
权铭看四皇子这盛怒的样子,就知道此事不小,当下也不敢再吱声,唯恐迁怒了自己。
“殿下!”外面又有一个人拿着一封信笺进来了。
刘衔盛怒未消,厉声道:“又怎么了!”
那人将信呈上后便退到一旁不敢出声。
这次来的是靖州,刚看了个开头,刘衔就一把抓了手中的信,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了。这两通刺激下来,刘衔反而不生气了,看来是有人特地去查了这件事,只怕柳州等地也逃不过了。刘衔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上次王书道被抓他倒还可以斡旋一二,可如今被人连根拔起,无论如何也是保不住了。当务之急必须让那些人都闭上嘴,绝不能让他们攀咬到自己身上,刘衔很快下了决定,既然保不住了,那就在爆发之前全部毁掉吧。
冷静下来思考了一阵过后,刘衔终于开口了:“权铭。”
权铭还在揣测发生了什么,兀的听到四皇子叫他整个人都惊了一下:“啊,在!”
“有件事,本殿需要交给你去办。”刘衔思定,最适合去做这件事的人还是远离朝局的权铭。
“殿下尽管吩咐。”权铭定了定神。
什么!权铭没想到四皇子竟然是要他去做这么大的事,上次要他刺杀宫阙他还迟迟不敢下手,如今竟然让他去刺杀这么多的朝廷命官,这不是在开玩笑吗?权铭心下骇然,却努力不表现在脸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还是问了出来,不过马上就后悔了,这可能不是他该知道的事。
刘衔冷着眼看了权铭一眼:“本殿的命令你只需服从就是了。”
“是…是。”权铭在那冷然的目光下低下了头。
“切记,一定要让他们自然的消失在这个世上。”
“是。”就是要伪造他们是死于意外,而不能让人知道是被人杀的,权铭心下明了,但此事实在是难了些,看来得好好想想法子。
一个喧闹的酒肆里,正中央的八仙桌周围挤满了人,中间一个店小二手中高举着一盅色子正利落的摇着,嘈杂的人声全是----
“大!大!”
“小!”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店小二一边熟练的摇着色子,一边冲着众人喊道。
被挤在桌边的,有一个身着大红袍子的男人十分显眼,此时他正皱着眉,手里捏着一大锭银子决定到底是押大还是押小。
“大!”终于还是决定押大,红衣男子将那一大锭银子扔在了大的上面。
“爷真是阔绰!”店小二满脸笑容道。
“少废话,快开!”红袍男人催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