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接著一幢,我平时都不往那个方向走,穿过一条马路,两旁是关了的店面,大门紧闭只有橱窗里的灯还隐隐约约地亮著,照得里面的假人模特阴森森的。
我别过头,突然看见前面路边站了个人。
那人背对著我站在路灯低下抽烟,只露出半个身体,拿烟的姿势还挺酷,再加上头顶灯光一打跟要拍杂志封面似得。
这样美好的画面让我忍不住想去破坏一番,仿佛要是个帅哥买黄片儿能让我心里平衡一点。
我是很久没干兜售的活儿了,今天算是心血来潮,夹著箱子就过去了,万一是又是个大客户也说不定。
“先生,要不要片子?”我一般都这麽直接,反正片子多的是,他要是喜欢看真正的『人与自然』我也能给他找出来,谁叫咱品种丰富呢。
他也不知道听到没有,没有马上回头,只是衔著烟不说话。
我皱了皱眉,又问了一遍,还特意加了一句“我这里什麽样的片子都有”,相信他绝对明白什麽意思了。
这回那人终於有反应了,他缓缓转过身,我定睛一看,我操……竟然是那天晚上包房里的男人!
冤家路窄到这个地步,真是世间少有。
作家的话:
终於快要来第一发了,也许,谁是第一个已经明显了吧~?
☆、10
他似乎比是我早一步察觉,看著我笑得异常邪恶加恶心,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说:“那天晚上没动你,今天你倒自己来了?”
我最烦他这个调调,好像一切都是我送上门似得,谁知道出来卖个黄片儿也能碰到这灾星。
脸上极尽可能地表现出对他的厌恶,我翻著白眼说了句:“对不起,打扰你撒尿了。”然後转身就走,看见他还不如看见条小狗,後者至少不惹人厌。
结果刚迈出一步,手臂突然被扯住了。
这孙子力气真不是一般的大,上次我就发现了,我恨不得把箱子扣他脑袋他,回过头冲他喊了一句:“干什麽?”
他笑了,“不是问我要不要片子麽?”
“不卖了!”卖给他我宁可回家自己看著撸到阳痿。
“为什麽?”
还他妈问为什麽?
“我他妈认识你是谁啊?放手!”我用力想甩开他的手,挣扎时候箱子里的碟“哗哗”直响。当流氓当那麽久我都没在道上堵过女人,没想到自己还有遇到流氓的一天。
“不认识我?”他扬起嘴角,笑得跟调戏小姑娘的老流氓似得,我发誓毫不夸张。
“不认识我……”他低头凑近我一点,拉著我一只手往他下面一放,“那认识我这里麽?”
这回我是真没话可说了。转过身,直接把箱子砸到他脑袋上。
“咣”地一声箱子盖都开了,碟片“稀里哗啦”洒了一地。
他松开我的胳膊骂了句:“操!”
“操你大爷!”我抡起空箱子继续朝龟孙子头上砸。
他应该是没想到我真敢揍他,千钧一发的时候反应过来往旁边躲了一下,箱子砸在他肩膀上。虽然是塑料的砸不死人,但我肯定我刚才那一下绝对挺疼。
挨了这一下之後,他站在原地没动,微微歪著头看著我,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也乱了,灯光下衬得他一张脸比橱窗里的模特还阴森几分。
我一手拎著箱子,咬牙狞笑著看他,昨天才打了一架,现在正顺手的时候。
我原本以为接下来将是一场恶战,结果他只是盯著我,又是那种见到外星人的表情,还多了点别的什麽。
他不动手我也不想再跟他扯下去,我他妈是真不愿意见到这个人。
“再来烦我下次就直接给你开瓢儿!”我恶狠狠骂了一句,转身就走,连地上的碟也不要了。
“你今天要是敢走,我绝对会让你後悔。”身後那家伙还威胁我。
我真想问他一声:你他妈的俗不俗?老子当混混的时候都不放这种“你给我等著”的话了,现在还跟我来这套。
我转身冲他啐了一口,“少他妈跟我来这套,怕你就不是爷们儿!”
他突然笑了,“那上次为什麽妥协了?”
我也冷笑,“事不过三,糟践人也得能个限度。”那天是在包房里是无处可逃,现在在大马路上我往哪儿跑都行,还用怕你不成。
他看著我笑了几声,伸手把头发往後梳了一把,“你的碟我全买了,再加你一晚上,要多少?”
老天爷这是逼著我提前下海不成?不然怎麽能遇到这麽不要脸的东西,大晚上的在街上问男人要多少钱。
“有钱就了不起了?”我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那我买你一晚上行不行,三百够了吧?”一晚上三百块可不好挣,我现在兜里差不多就三百。
他眉头一皱,是挺有气势的。
换平时有这机会我得多跟他嘴贱一会儿,但是眼前这家伙是真不好惹,所谓见好就收,这道理我懂。
结果刚想到这儿他就朝我过来了,他是真有气势,再加上表情严肃,让我觉得像只狼一样,这次被他抓住了可能就不单是吃他jī_bā了,被撕了都有可能。
察觉到危险我第一反应是把手里的空箱子扔了过去,随後扭头就跑。虽然狼狈了点儿,但这时候也讲究不得了。
一路狂奔了几条街,确定他没追上来,我才停下来喝了会儿。
说实话我也挺怕他追上来跟我干一架的,毕竟对付他我还是挺没底的,能不能打赢先不说,两败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