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得合乎自然,我主动引导这场吻,扫刮项丞口腔内的所有部位,吻得十分激烈,我把不少唾液残留他的嘴里。
这是一场冗长的深吻,愈吻我愈是悸动,恨不得项丞赶紧入侵体内,狠狠地搅弄着我,用力地在我敏感处顶撞。
嘴巴里里外外一片湿润,有我的口水,也有项丞的,吻到后来,我退了出来,含着他的上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吸吮。
怦通怦通,那是心脏飞快的跳动声。
我含泪凝视着他,移动了下身子,改坐到他腰腹间。
他的yù_wàng早已肿胀,我用臀部压住,挑逗似地来回磨蹭。
「项丞……项丞……快进来……」
他以两指稍作扩张,然后扶起我的腰,带领我朝他的yù_wàng坐下,早已习惯做爱的部位很轻松地一口口吞下庞大的棍棒,我皱眉着,直接坐到底处,臀部与项丞的大腿接触,我感觉肚子里好胀好胀,像快要爆开似的。
他开始小幅度的律动,每一次撤出深入,都带入了浴缸内的温水,在一次次的撞击当中,水珠四溅。
我大口喘息着,下身又麻又酸,却又舒服得令人沉迷。
我好喜欢,好喜欢与项丞肌肤接触的感觉。
他占领了我,翻搅着我的世界,让我感受着他的霸道,他的英伟。
炙热的甬道清楚描绘着体内那根恣意奔腾的形体与热度,肠道黏膜被搅得快要融化般。
高潮来得又猛又烈,我承受不住,脚趾痉挛蜷曲,弯成了不可思议的弧度,我大叫一声,绷紧身体,接着全身虚软乏力,瘫软地靠着项丞。
他还没射出,占领的律动持续深入着。
我瞅着他,俊朗的脸庞,额颞处一颗颗汗水沁出,我撑起身子,再度攫住眼前紧抿的唇。
我以为,只要我什么都不说,项丞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是李云的辩护律师。
但,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实在是太愚蠢了。
早上出门前,项丞向我说了今天是阿宝的头七,他要到阿宝家祭拜他。
当下,我的心里突生了不安感。
想开口叫住项丞,他却关门离去。
中午,项丞气冲冲地来到事务所,不谅解的眼神,看起来很是气愤。
「念,我听阿宝妈妈说了,他说帮对方打官司的人是一名叫柯念的律师,念,是你吗?」
我抑下紧张,坐在公事椅上,淡然看向他。「嗯。」
「真的是你!?」
我又点了次头。
「为什么?」他问我。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替对方打官司?」
「对方是我大学教授的儿子。」我回答。
「那又如何?你可以拒绝啊。」
「有生意找上门,对方又是我的恩师,我为什么要拒绝?」我反问。
「念!」他张大了眼睛瞪我,也许他是不相信这句话会从我嘴里蹦出。
「我不认为我有拒绝的必要。」
「念,你答应过我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答应过我,绝不替犯错的人打官司不是吗?」
我心脏顿时少跳一拍,不安感更加浓厚,我撇过了脸,昧着良心说:「对,我是答应过你,但教授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当时是阿宝自己冲出马路,李云只是一时闪避不及才会不幸撞上阿宝,当时李云也测了酒测值,他并没有喝酒----」
「胡说!你胡说!」项丞骤然大吼,脸上愤恨。
我愕然。
「念,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那个人是酒醉驾车!」
项丞知道了,他果然是知道了!
为什么消息明明封锁得密不透风啊,为什么?
我内心震撼,震撼得说不出半句话,只是惊愕地看着他,无法言语。
「念,为什么你不说话」
我未从惊讶中回神过来。
项丞大步走到了我面前,距离不到一公尺。
「念,拒绝他们行吗?」项丞的声音放柔了些,带着几分请求。
我一个回神,突然间,我想起了那天教授的模样,不只是教授,我还想起多年前阿爸弯成九十度角的鞠躬,我喉咙有点紧,过了一会儿,我说:「不行。」
「念!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擅自买通警察作酒测伪证,甚至企图隐瞒酒驾的事实……这样可恶的人渣,为什么还要替他们打官司他们不配!」
一口气吼完后,项丞的声音弱下,又继续说:「念你知道吗?阿宝他是单亲家庭,爸爸死得早,从小就是伯母将他扶养长大,母子两个相依为命,大四的时候,伯母被宣告罹患癌症,是第二期,幸好发现得早,当时阿宝毅然休学,为了他妈妈的医疗费手术费,在外面兼了好几份差,幸而最后手术顺利成功……这次阿宝的死亡,对伯母造成很大的打击,阿宝在临死之前,把当时的情形告诉他妈妈,他妈妈才知道原来对方是酒驾……如果这次官司打输了,无法替阿宝讨回公道,伯母她一定受不了打击的……念,算我拜托你好吗」
项丞恳求着我,我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并不知道阿宝有这一段成长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