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怎么说都够了!陶修心里暗暗盘算了一下这几天的计划,一把抓着那张小纸条跑进了卧室。
一直到天亮,陶修都没有抬起头来,他有些焦躁的揉了揉眉心,他阅读的速度不够快,剩下没看完的资料看了大半,但是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仍然不知道这块怀表最早出现的年份,没有办法估算出年代,这给修复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陶修给他师父钟启打了个电话,希望能再把那块怀表拿去专业的鉴定局鉴定一下,顺便和师父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钟启接到电话就起床了,洗漱好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陈宇达,陈宇达愣了愣,推了推眼镜奇怪道:“你起这么早干什么?”钟启瞪了他一眼,没跟他说话,转身去了书房。
“哎怎么了这是?”陈宇达赶紧放下报纸跟着去了书房。
钟启白了他一眼:“陶修马上过来。”
陈宇达闻言一愣:“他不是去邻市出差了吗?”
钟启整个人就有点冒火气:“我怎么知道!肯定是有事回来了啊!不然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陈宇达恍然大悟,”你这是起床气?不舍得骂徒弟,气就撒我身上?“
钟启扭头看了他一眼。
陈宇达立刻又恢复笑眯眯的样子:“是是是,撒我身上,随便撒。”
“滚出去。”钟启怒道。
陈宇达凑过去心疼道:“你找什么我帮你找啊,你先吃饭?我煮了粥。”
钟启转身就是一脚踹过去。
“好好好,我先出去。”陈宇达叹口气。
钟启还是看不过去补了一句:“等陶修过来一起吃。”
陶修跟师父打了电话就随手抓了几本可能有内容的书里,然后就飞奔出门了。
没过一会就到了陈宇达的家。
陈宇达听到敲门声过来开门,估计也是知道他是急事,也就没问他展览的事,可是陶修一开门看到陈宇达倒是突然想起来了,赶紧解释道:“许丛丛在那边呢,我这边…出了点事,就先回来了。”
“没事没事。”陈宇达摆摆手,“本来也没什么事,你师父在书房呢。你正好去叫叫他出来一起吃饭。”
陶修点了点头就冲进了书房。
虽然陶修在电话里没说什么,不过这么着急,钟启估计也就是琴堂的事,就提前把之前整理的资料找了出来。
“这次怎么了?”钟启虽然猜出来是琴堂的事,但是他也没想到琴堂的身体这么快就不能用了,还以为是别的什么事。
陶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钟启过去打开一看,吓了一跳,这哪还能看出来是个怀表,整个怀表几乎完全碎了,零件都零零散散的堆在一旁,只剩个表盘还稍微有点形状。
“这是怎么回事?”钟启吃惊道。
陶修想尽量的表现的云淡风轻一点:“他身体支撑不住了,我得带回来赶紧修。”
他当然听出来了陶修语气里的哽咽,但是他没有询问,而是严肃道:“还有多少时间?”
陶修咳嗽了一声,把自己颤抖的声音压的平稳一点:“岱川说还有三天。”
“岱川就是上次过来的那个人?“钟启想起来了。
“嗯,现在琴堂的躯体就在他那里保存着……”陶修解释道,“应该没什么问题。”
“好吧。”钟启叹口气,走上前去拽着陶修要出去。
“干嘛!”陶修奇怪道,不是要研究吗?
“你不吃饭了啊?”钟启瞪了他一眼,“一大早把我吵醒,我连饭都没吃,怎么着现在还不想让我吃饭了啊?”
陶修顿时气势就弱了:“那你去……”
“去吃饭!”钟启怒道,“怎么着我和你领导等了你一早上,你连顿饭也不想吃啊!”
陶修只能跟着出去了。
陈宇达没问发生了什么,他对这些其实不太感兴趣,他唯一感兴趣的现在也急不得,不过能帮忙的地方还是可以帮忙的。
“做鉴定?”陈宇达想了想,“行,我一会打个电话,他们最少九点才能上班,还有几个小时呢,我上班的时候送你们过去。”
“谢谢陈叔。”陶修很感激。
钟启白了他一眼:“谢他干嘛,他是人民公仆,为人民服务应该的,别谢他,谢我啊!”
陶修:“……”
陈宇达倒是无所谓的笑笑:“谢他也成,反正谢他也是谢我了……”
“喂!”钟启哼了一声。
“吃饭,吃饭!”陈宇达赶紧转移话题。
吃完饭两个人就又钻回了书房,留下陈宇达在外面收拾,本来陶修是有点过意不去的,可是现在却也无心其他了。
尽管钟启给怀表找到了替代品暂时修复了琴堂的身体,但是他的研究一直没有停过,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线索,但是加起来也是不少了,陶修把自己找出来的那几本标了页码的书丢给师父,自己则抱着资料在旁边看了起来。
让他感到惊喜的是,钟启也查到了关于金家的一些消息,金家在本市是个很大的家族,在发生火灾之前非常有名望,而且前前后后有好几百年的历史,最早出现的时间无法考证,但是开始有记载是在唐朝的时候,师父查到的资料比他要多得多,陶修很快就从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段时间他们这里竟然是一个非常大的文物交易市场,古代也是有文物的,尽管是在唐朝,人们也是对前人留下的东西非常追捧,有追捧自然也有了交易,这种交易尽管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