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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六珈肯定作弊!”
班里本来闹哄哄一片惊叹声的,却是突然有个女生拿着祁六珈那份听力题目完全正确的试卷大声说道,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原本准备走的霍斯羽听到这一声大言不惭的诬蔑,又收回了脚步,气定神闲地看着那个女生的方向。
“……”这种情况下怎么能放松?她觉得自己更加紧张了,都要出汗了。
霍斯羽察觉她坐稳了,这才开始策马前行,一开始他的速度并不快,只是悠闲地带着她遛弯,逐渐地到了后面慢慢地快了起来。
草地上的风从后山柔和地吹来,远处树木葱茏,高耸入云,天光从山谷间一跃而进,他们就迎着朝霞往前策马驰骋,似乎要到另外一个神秘之境去。
祁六珈本来还有些害怕的,心中也不安定,她不知道霍斯羽的突然示好有什么阴谋,因为他平时在家里都是对她不闻不问的,在学校里大家不同班不同年级,更加是了。
然而他突然带着她策马前行,还这么体贴地让她不要害怕,她有些受宠若惊,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祁六珈不敢作声了,拧了眉不再看他。
霍斯羽这才满意放开了她,“这几天你都要留院观察,你父亲那边我会和他说。”
“……”祁六珈不期然想起早上她的父亲还就霍斯羽的事情和她吵了一架,立即说道:“不,我不需要住院,只是普通的咬伤,我没那么娇气。”
“普通的咬伤?”霍斯羽冷嗤一声,仿佛在听着一个笑话,讽刺出声,“祁小姐,你没听医生刚刚怎样对你说吗?贫血,对药物过敏,现在都不敢对你用药。你就对你自己的身体这么不负责吗?”
“……”
他的一番话让她压根无法反驳,可是她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这个地方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有什么美好回忆的地方。
祁六珈那个可怜,笑意来不及收敛,又被人堵了个正着,都不知道是惊愕还是继续笑好。
花花去了洗手间洗手,听到妈妈咳得这么难受立即跑出来看她是怎么回事。
看到自己的爸比正搂住他妈妈咪的腰,两人的脸相贴,都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突然觉得自己白担心了。
“汪~”菜包也走到他身边,在他旁边汪了一声,可怜兮兮地,小主人不要不开心,我和你一样是单身汪!
“……”球球直接是转了身,没眼睇了。
“……那就两个亲亲?”花花想了一会儿之后说道,“视视上说的,一个亲亲解决不了的事情,那就用两个,两个不行的话就要三个!直到可以为止!”
“儿子你真是一个小机灵鬼。”霍斯羽真忍不住将他搂怀里用力抱了一下,觉得怀里的小孩还是单薄,有些担心,“花花可要多吃一点儿东西才行了,不然爸爸一只手都能将你拎起了。”
“花花已经在猴努力猴努力次了!老豆,有滴嘢系急唔来哒,你要等一等儿子长大呀。”花花说到中途的时候突然切了粤语,英语和粤语混一起听得霍斯羽和祁六珈都忍俊不禁。
“我儿子真是好聪明啊,说得好溜。”祁六珈捏了捏儿子的脸,也笑得一脸温柔。
霍斯羽心中一动,侧了侧头,一个浅吻落在了祁六珈的脸上,并当着儿子的面问道:“我亲爱的霍太太,一个亲亲可以吗?”
花花也看着祁六珈,眼睛里带着期待,“妈妈咪,可以了吗?”
“珈珈,你是在关心我?”霍斯羽破天荒没有被她激怒,脸上甚至有温暖的笑意,与他的气质和外表极度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刚洗完澡,所以身上气质特别温和,让祁六珈都有些沉溺其中,神情微微恍惚。
“你……你不要引诱我。”祁六珈轻喘一口气将他推开,仿佛他离她远一点儿,他的气息就会淡一点儿,她的心神也能安静下来。
从来,她想逃避的时候,她都是恶言恶语相向,以言语激怒他,让他远离她,这样她就能退到一个安全的境地。
她在国外6年,其实一直在逃避,或者是在等待着一些什么——
一些命运无可避免给她带来的枷锁,她无法逃开。
她不想害人害己,但是她还有小孩要照顾,她舍不得花花,舍不得这个美好的世界。然而,她不想眼前这个人伤心,她想不出什么方法与他割舍,或许,疏离他远离他激怒他,让他彻底憎恨她,这是对他最好的结局。
“在想什么?”
霍斯羽坐到她身边,接过她喝了大半的姜茶,最后几口都摊凉了,他一口饮尽,上下滚动的喉结看得祁六珈目瞪口呆。
“你……你怎么把我的姜茶给喝了?”不对啊,重点在他不是有洁癖吗?以前也很少吃她吃过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