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着促狭的笑意道:“今夜还真热情,来来,朕这就满足你。”
墨雨重重打了玄熠一拳,黛眉微锁道:“把药喝了罢。”
玄熠勾勾嘴角,道:“朕要喝的可不是这种药。”
墨雨微一沉吟,起身便走。玄熠慌忙去拉他,重心没掌握好,两个人一并倒在地上。
玄熠半支着身体,紧紧护住墨雨,生怕他受伤,两人此时已贴在一起,玄熠细细打量着墨雨,色眯眯道:“朕的墨雨永远那么美。”
墨雨想要推开皇上,推了几下没推开,他正色道:“从今日起,墨雨不会再与皇上鱼水之欢。”
玄熠瞬间起身,气鼓鼓道:“你就不怕朕找别人?”
墨雨也起身,他背对着玄熠,一身孤傲之气把人显得如雪中墨梅,清淡疏离,带着淡淡书卷气息,他带着一丝薄凉的哀怨道:“皇上若是懂得保养,何必墨雨来操心,皇上喜欢找谁就找谁去!”说道这里,他转过身,墨染的水眸里带着蒙蒙般秋水,缄默道:“皇上,自古苦肉计为下策,何况是以身犯险!”
这是墨雨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说话,玄熠也愣了一下,随即眸光投向他,往前走了几步,细细盯着他道:“你在生朕的气?”
墨雨瞥了皇上一眼,含泪别过头。
玄熠浅浅一笑,释然地搂住墨雨,认真道:“朕怎么会找别人,朕只有抱着你,才觉得自己活着,可以爱,可以被爱,你知道吗?从小,朕就觉得爱很可怕,长乐宫里时光总是很漫长,母妃很爱父皇,可惜,父皇眼里有许多女人,那时候朕就想要一生一人足矣……”说完把头埋在墨雨怀中。
墨雨扶着玄熠回到龙榻上,紧紧抱着他,清婉道:“墨雨想要一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所以皇上要保重龙体,等身体康健……”脸色飞红如霞,低昵道:“怎么样也急这一时。”
玄熠用脸贴着墨雨脸颊,促狭道:“朕最喜欢看你娇羞时的妩媚。”
墨雨含嗔地白了皇上一眼,黛眉微颦,道:“皇上有点正经吧!赶紧把药喝了,明日还要处理政务。”
玄熠讨价还价道:“若是朕把药都喝了,你今夜就不准走。”
墨雨半笑半恼道:“隆儿跟你一样,有点什么就喜欢讨价还价。”
宫灯摇曳,廊前飞雪,庭院红梅,墨雨躺在一侧,脉脉含情的嫣然望着睡熟的皇上,人道红尘情太深,缘太浅,他伸出手,轻轻把玄熠额前的眉舒展开,此生为君生,君若不离,墨雨便不弃,执手芳华作嫁衣,为君许下死生契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盟,吟一阙情诗,此生红尘,只为君。
玄熠醒来时,天已大亮,他摸索着空荡荡的床榻,泰和殿中少了一个人,心里也像缺了一角。
墨雨端着食盒刚进来,就看着玄熠歪在床榻上发愣,便恬然道:“皇上饿了吗?”
玄熠转过头,先是瞅了瞅满桌子的奏折,又瞥了瞥墨雨端的食盒,直接倒下道:“又要用膳又要批折子,哎……”
墨雨浅笑道:“那陛下坐着看折子,墨雨喂您吃东西可好?”
玄熠瞪着金碧辉煌的屋顶,道:“朕不想吃。”
墨雨凝望着皇上在床上踢被角,不由自主想到隆儿耍无赖的时候,跟皇上简直一模一样,这父子俩真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想罢不由得笑了出声。
玄熠偏过头,威严道:“你在朕身边这几个月来,是不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墨雨盈盈看向皇上,笑道:“墨雨素来胆子大,否则怎么会又复入宫。”
小东子进来禀报说陶医生已被关押,消息传到了北凉,玄熠只得起身,心不在焉的吃着墨雨喂给他的食物,翻着奏折,嚼着嚼着,停了一下,睨眼带笑道:“这是什么?入口即化。”
墨雨微微抬眼,清婉道:“是墨雨做的梅花糕。”
玄熠澹淡道:“你的手艺又颇有长进,要点什么赏赐?”
墨雨略略收敛笑意,目光一冽,道:“帝置酒洛阳南宫,上曰:“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饷馈,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众,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三者皆人杰,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者也。若臣能自任为能,君以能臣人为能,陛下若事事亲历而为,必不为上策,无规矩,不成方圆,陛下应重塑朝纲。”
玄熠听罢不由拊掌道:“朕一直没让你参与政事,真是朕之过啊!”说罢,狭意道:“要不,今日你陪朕去尚书房商议?”
墨雨微微低头,复又举眸,清婉道:“墨雨只是必要时会为皇上排忧解难,但,有一事相求。”
玄熠饮一口茶,随意道:“你有什么事求朕?放眼这大周的宫里,连朕都是你的,还用着求吗?”
墨雨举袖掩唇,浅笑如斯,起身温婉道:“皇上可否给墨雨点明一二,要墨雨如何做,才能让陛下从五年前的自责中走出?”
☆、第23章驱傩击鼓吹长笛
冬日里,充足的日光透过窗棱,斑驳地洒在桌上,带着温暖的柔情似水缠绵,一时间泰和殿中,连窗前梅落依稀听得清楚。
玄熠良久不语,只是默默凝望窗外红梅。
墨雨深情而羞涩的眼眸里摄人心魂,笑吟依依道:“皇上不肯说吗?”
玄熠恢复天子之姿,淡淡回答道:“朕以后再告诉你。”
静默无言,弹指间就到了正月初一。
除夕之夜,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