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七白面无表情。
苏景跃忽的弯眸笑了,抬手揉了揉温七白柔软的发,低头吻上他。
*
阴暗的出租屋里弥漫着异样的气味,这是多日不见阳光的霉味。
齐冷青紧紧盯着电视的屏幕,直到巨大的《逃生》两个字显示出来。
陆潜说让她盯着温七白,齐冷青低头把印有温七白各种报道的报纸拿出来,一张一张地翻看,不愧是苏景跃要捧的人,连□□都少的可怜。
电影一点一点地往后播放。
齐冷青把印有温七白照片的报纸慢慢地从中间撕开,又去看屏幕上的电影。
温七白所饰演的男一号手中捧着照相机,站在山坡上取景,把照相机的镜头转向正在放羊的女主,按下快门。
“咔嚓”的拍照声惊动了正在放羊的女主。
温七白握着照相机,和转过身来的女主相视一眼,那双碧瞳慢慢地弯成一弯月牙。
那双碧瞳之中满是温柔的笑意,映着湛蓝的天空,碧绿的草地,漂亮不可方物。
齐冷青是《踏入深渊》中唯一一个和那只黑猫对过戏的演员,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只黑猫的眼神,和这个温七白一模一样的眼神。
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齐冷青在桌子上翻找着,把一张报纸翻出来,视线紧紧盯着那个日期,温七白在城外被人发现的那天晚上,正是她让人把那只黑猫扔进去的那天晚上。
怪不得苏景跃自从认识了那个温七白之后,就莫名其妙地从消沉的状态中走出来了,怪不得温七白莫名其妙就得到了苏景跃的力捧。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实摆出来,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在齐冷青脑子中出现,随后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最后成型,
齐冷青低低地笑了,越笑越疯狂,报纸被撕成碎片,纷纷扬扬地扔在地上,果然啊,那只黑猫就是温七白,果然啊!
她费尽心机要除掉的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就是温七白。
“妖精!”齐冷青发疯地大吼,把报纸踩在脚下,是那只猫把她害到这种地步的,现在居然比她过的更好!凭什么!
温七白就是个妖精!
等房间变成一片狼藉的时候,齐冷青坐在房间的正中央,拨通了陆潜的电话号码。
“刺啦…妖…精…刺啦…”
陆陌被刺地耳朵生疼,把监听的耳机摘下来,才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他安装的窃听器估计被齐冷青刚才的一通乱砸砸坏了。
这下可糟了,齐冷青估计是已经猜出来温七白的底细了。
要说这个底细,说起来也不算什么,齐冷青若是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可偏偏齐冷青和陆潜是一伙儿的,陆潜见过小黑,他信不信就是另说了。
陆陌把腿跷在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按下苏景跃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
陆陌看着外面一片黑暗的天色,又听苏景跃一副不耐烦的口气,就知道自己怕是打扰了他的好事儿了,不过现在,可等不了,事情已经开始脱离掌控了。
陆潜和程天蓝又是一丘之貉,程天蓝若是知道这件事,还指不定出什么损招来对付他们呢。
苏景跃背靠着门,点了一根烟,静静地听陆陌说完。
“景跃,现在怎么办?”陆陌问道,他真的猜不出来这个把柄如果握在程天蓝手里,程天蓝会怎么对付他们。
直到烟燃尽了,苏景跃都没把那支烟送入口边,任由它燃尽,烟灰掉落。
“你先盯着陆潜,程天意那边我会去处理。”
温七白套着睡衣躺在床上看剧本,一页一页地翻过去,直到翻了将近十页,苏景跃才重新推门进来。
“怎么回事儿?”温七白垂眸又翻了一页,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事。”苏景跃单膝跪在床上,抽出温七白手里的剧本,低头吻上他。
唇齿厮磨,温七白抬手把苏景跃推开,挑了挑眉道,“我记得某人是不是对我说过以后什么都对我说。”
苏景跃一滞,弯眸笑了,“这么记仇,真是跟原来一样。”
温七白“嗤”他,“不如你。”
“刚才是陆陌,他打电话说齐冷青把你给认出来了。”苏景跃直接趴在温七白身上,拥住他蹭了蹭他的胸口才开口,“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温七白差不多已经把齐冷青忘了,苏景跃这么一提,他才想起来,把埋在自己怀里的脑袋给刨出来,“那你准备怎么办?”
苏景跃的脸颊被温七白托着,整个人显得懒懒散散的,没有干劲儿,歪头思索了一会儿才懒洋洋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温七白面无表情地把剧本重新拿起来,才翻了一页就被苏景跃捧住脸颊亲了上来。
阳光又一次洒在窗台上的时候,温七白睁开眼睛,看到窗帘上倒映着一只猫影,尖尖的耳朵抖了抖,抬起爪子摸了摸窗户,又放下,大概是想叫温七白起来,又不敢。
苏景跃从背后拥住他,迷迷糊糊地看表,才六点多,“好早。”
温七白披着睡袍,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一把拉开窗帘。
兰花被吓得往后跳了一步,踉跄着从窗台上掉下去,一只爪子扒着窗台的边缘,艰难地爬上来。
“这么早不睡觉过来干什么呢?”温七白拉开窗户,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啊?”
兰花歪着脑袋用爪子拍了拍温七白的手背。
“战国最近跑哪儿去了?”温七白最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