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飞出两只鸟儿来,一眨眼,便没了踪迹。
“鸟?”毕月乌微微一愣,看了看地上的羽毛,有些害怕的看了看参水猿,“不会是妖怪吧?”
参水猿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冷冷的说了句,“都下去吧。”然后拉过毕月乌的手,“回去再说。”
毕月乌被她牵住,虽然楞了一下,却是意外的没有挣脱,跟着参水猿走回房间。
“你可有与人结仇?”回到房间,参水猿的脸色总算缓和一些,主动给毕月乌倒了杯茶。
“不曾。”毕月乌想也没想,便立刻答道,他一介书生,哪里能和别人结仇。
参水猿蹙眉,想了一阵道,“可看样子,像是冲着你来的。”
毕月乌微微一怔,正欲说话,却看见了参水猿垂下的手上一道抢眼的红痕,忙拉过她的手,“殿下,你受伤了?”
“嗯?”参水猿看向自己手,不在意的一笑,“不过划了一下,算得了什么受伤。”
毕月乌见她如此,却是皱起眉,幸好参水猿以前经常随三王爷出征,房间里放了不少伤药,立即便起身寻了一罐来,“殿下千金贵体,马虎不得。”
参水猿坐下,歪头看着他,“你今天,比昨天好一些。”
毕月乌手指微微一颤,沉默一阵叹气道,“殿下,您为何偏偏要与我成亲?”
“自然是喜欢你。”参水猿一挑眉,反手握住毕月乌的指尖,示意他坐下。
“可是,我们并不曾见过。”毕月乌看着她。
“见过的。”参水猿一笑,“八年前,玉祁镇外的小林子里,你背了一个小女孩去找大夫你还记得吗?”
毕月乌皱起眉,八年前,他去镇上念书,每月有假可以回家,家里在乡下,那一日从家里回镇上,正好在路上看见躺了个浑身是伤的小女孩,就顺便将她背回了镇上医治,送去了医馆自己就连忙回了学堂了,原本想等到晚上偷偷跑出来看看她,岂料大夫告诉自己那小女孩已经被人接走了,还给他留下了一笔不少的钱……“你是那个女孩?”
“那是我第一次随三皇叔出征北伐,我不听皇叔话,偷偷的跟着先锋队伍先行,岂料路上遇到敌袭,一路逃至玉祁镇外,是你救了我。”参水猿说起这件事,笑容便露了出来。
“那……不过是在下的举手之劳,殿下哪用得着……”以身相许啊。毕月乌挠挠头,这虽然听起来是件很有缘的事情,但是他还是不想做什么驸马啊,好不容易考了个状元,原以为可以大展一番抱负,这下好了,驸马的帽子一戴,虽说什么也不用干了,可也什么也干不了了啊。
“我知道你不愿意。”参水猿见毕月乌面露难色,拍了拍他的手背,“我马上便又要出征,我会禀明皇兄,若是不能活着回来,你尽管娶别人便是。”
“什么?你要出征?”毕月乌一愣,也不顾不得什么娶别人的话,只觉得心中一急,“你这不是刚成亲么?怎么会又要你出征?朝中没人了吗?”
“朝中人是有,但是都去不得,兵权,只有握在我手上,皇兄才会放心。”参水猿见他着急,双眼一弯,笑道。
“那,那……”毕月乌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就算心中不愿意,但是毕竟已经和这公主做了夫妻,想到战场残酷,又免不了揪心起来,“不去不成?”
“当然不成了。”参水猿被他逗得一笑,“你放心,若我死了,你不就自由了么,若我不死,等到我回来,你若是还没有半分喜欢我或是有了心上人,我会与你和离。”
毕月乌心头一哽,只觉得心中乱糟糟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着参水猿在烛光下显得有些柔和的面部,又想到她马上就要去千里外的边疆,心中竟然生出几分不舍来。他今日出去在城外坐了一天什么也没干,净想着与参水猿该如何办,如今听得她说若能活着回来,便与他商量和离,竟然还有些不愿意了。
“天晚了,睡吧。”参水猿见他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低眉一笑,拉着他的手站起身,“天气凉,夫君不要再睡地上了。”
毕月乌低下头,心道你一大早就让奴才把房间里所有多余的被子都拿走了,我就是想睡地上也睡不成了。
参水猿挑挑眉,吹灭了一旁的火烛,暗道一声今夜这个刺客来的倒是时候,若是抓到了,自己还可以考虑考虑放他一马……
一夜安宁。
三个月后。
江府内,江予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一字列开的跪在地上的侍女,看向一边的管家,“怎么回事?”
“回大人的话,这些都是公主送来的,说,赐给您暖床的。”那管家一笑,看的江予心里直发毛。
江予一咂嘴,自从三个月前听说公主府遇刺之后,参水猿和毕月乌的感情简直是如日方升,一夜千里,参水猿奏请出征的事情,虽被皇上应下却迟迟没有下旨,参水猿这是自己尝了甜头,也要让自己这个合作伙伴乐乐?
想到这里,江予大手一挥,“全收了!”
反正……自己瞪着眼睛等了三个月,月渊这家伙去了地府也没来找自己,他在这里整天脑子都要想炸了替他找凶手,这家伙,连个信都没有,好歹托个梦也行啊。
“两个暖床,两个搓澡,很好,很好。”江予摸着下巴,笑的眯了眼睛,一晃眼,却发现角落里还蹲了个人,“这是?”
“哦,这是奴才家里来的个亲戚,叫狗儿,脑子有点儿不正常,前几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