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让慕斯特意给上了一层底妆,就怕人家挑理。
结果顾时才一出楼梯口,就听左边传来一声冰冷的嗤笑:“的男模一向走霸气沉稳风,这样的深秋穿个浅色外套是在秀轻浮?自己底子还能见人,出门却非要抹个粉底,是不带妆就不敢出门了?脸白的像个男贞子,一身搭配起来简直就是发廊小弟,就这种职业素养还来给拍封面?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选的人,厨师再牛逼也弄不好阴米啊,碰到这种水平的我也真是醉了……”
顾时立刻被撅蒙了。
身边正好就是落地镜,于是顾男神干脆就停住了脚,转过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精致造型而又不张扬的头发,修饰得刚刚好没有半点瑕疵的皮肤,卡其色完美剪裁的风衣外套,写意白t恤,白色牛仔裤,脚上一双和风衣同卡其色的系带小牛皮鞋。
就这还发廊小弟?顾时特别想回过头非常真诚地问一句:“请问是哪家发廊招聘的这么有气质的小弟?一个月给开多少钱?”
ricky显然也是不能接受自己和菠萝一起精心为顾时搭配的服饰就这样被否定,王牌经纪人的霸气显露出来,他挑起眉,上前一步看着那个悠哉悠哉翘着二郎腿坐在吧台旋转椅上的男人:“你就是那个传说中嘴贱到死装逼没够的摄影师er”
男人大概三十岁出头的年龄,一身黑色的s工装服,戴着一个黑色的宽框眼镜,帅是很帅,也很有味道,不过一开口就让人想大嘴巴子乎上去:“你就是那个传说中能力差到爆还总爱装13的动不动打扮成西部开发打工仔的经纪人——瑞鸡?”
lier的小助理们噗噗笑成一片。
就连明明应该和ricky站在同一战线的顾时,脑海里都忍不住建立了“ricky=瑞鸡”的等式。
ricky差点没被噎死,然而正当他组织好语言准备再战一回合时,就见那个一直翘着腿坐在酒吧椅上的男人忽然轻松地站了起来,直接走过他,几步走到顾时身边。
lier就像屠夫看猪那样将顾时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好几个来回,就连人鱼线下的位置以及后臀都没有放过。
顾时觉得自己像是马上就要被剔骨肢解的牛,而现代版的庖丁先生显然不是一个瞎子。虽然手上没有了锋利的宰牛刀,但是脑海中大概也已经把自己细分成一条一条的了吧。
顾时组织了半天语言,却仍然想不出应该说什么,后来他只好说出了一句最不容易出错的,并且率先真诚地伸出了手——“您好,我是顾时,非常荣幸和您合作,请多关照。”
lier用像看傻逼的眼神扫了他一眼,然后径自走开了。
顾时:“……”
“死马当活马医吧。”er有点不开心地嘟囔了一句,挥手招唤自己的助理:“来吧来吧,给他重新上妆,造型师给他搭一身正常男人穿的衣服。”
顾时还没来得及分辨自己身上这怎么就不是正常男人穿的衣服了,身后的慕斯先不爽了。小姑娘上前一步,用与这间房间里的气氛格格不入的清越的嗓音说道:“顾时自带了化妆师。”
一直面无表情的er忽然邪笑了一下,回过头,全黑色的牛皮军靴踏在实木地板上非常有气势。“化妆师在哪?”
“就是我。”慕斯面对着比自己高了二十公分不止的男人,气势上丝毫不露怯:“不好意思,我是圈内有口皆碑的金牌化妆师,跟你手下这些菜鸟化助不是一个档次。我们顾时不用来路不明的化助。”
lier笑了,他转向顾时,顺手捏起了顾时的下巴——
房间里一瞬间静了下来,气极了的ricky立刻就要过来制止他,然而er却抢在经纪人先生和他动手之前,轻笑一声,说道:“把一张勉强能打六十分的脸硬生生化成了五十分,这就是你自认为的金牌化妆师技术?”
男人的口气带着轻微的柑橘味,随着他的近身,一股祖马龙柑橘调香水充盈了顾时的鼻息。这是一个喜欢柑橘香调气味的男人,他抬起顾时下巴的时候,顾时也能更清楚地看见了他的脸——棱角分明,剑眉星目。
而er在近距离对着顾时时,眼神也变得更加幽深。
然而当ricky冲过来的前一瞬,er已经若无其事地松了手,然后恢复了自己蔑视一切的眼神,插着裤兜走了。
ricky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被气得脸色发青。最后还是顾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他说一声没事,自己听话地和er手下的化助们走了。
这也是破天荒第一次,ricky及他的金牌ricky军团要一起坐冷板凳。尤其是菠萝和慕斯,要他们看着别人摆弄顾时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悲壮到了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不过确实是,er的化助和造型师不会关怀顾时的耳膜能不能经受得起高强度吹风近距离的鼓风声,也不会去想长时间近距离吹一个地方顾时的头皮会不会被烤焦,更不会关注刷眼线的力度是不是快要隔着薄薄一层眼皮把顾时的角膜刮下来了。
总而言之,顾时被化得不仅不舒服,而且充满了痛感和烧感。
lier的化助给人化底妆的方法在慕斯看来简直是奇葩,这伙人个个土匪气息爆棚,根本不会考虑手下的模特是什么肤质,粉底液的质地会不会将模特的皮肤毁了,更不会考虑胡乱调和会不会让模特皮肤过敏——他们只关注上镜那片刻的效果,因此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为了追求好效果将七八种各种牌子的粉底液混在一起,再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