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听赵宁说了来意,接过君泷的小刀,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尺寸,进屋不一会儿就现做出了一个漂亮的牛皮刀鞘。
“回去让你娘打个络子挂上去,肯定很漂亮。”吴皮匠虽然成天跟皮子打交道,可干活也离不开刀,这小刀吹毛断发,端得是锋锐异常,可惜尺寸太小,要不然他就要问价买下了。
“谢谢吴叔,这刀鞘多少钱?”赵宁接过小刀,见君泷抱着倪勋站的远远的,就替君泷问了一下价钱。
“没费多少皮子,我用边角料做的,不用给钱了。”吴皮匠跟赵宁的爹自小熟识,平日里避讳着不好帮衬人家孤儿寡母,这赵宁头一次找上门来,他怎么好意思收钱。
“谢谢吴叔!”赵宁是个憨小子,人家说啥他就信啥,高兴着给君泷省了钱,道了谢就领着君泷走了。
“吴叔长的凶,其实人可好了,我小时候他还给我买过糖,你不用怕他的。”赵宁以为一直躲着吴皮匠的君泷是害怕一脸横肉的吴皮匠,就开解君泷。
“我不是怕他,是倪勋的鼻子太灵了,受不了他身上的皮子味儿。”君泷哭笑不得,自己看上去很胆小吗?
俩人说说笑笑的回到家里,赵宁拗不过嚷嚷要做饭的君泷,给他点着灶火就去帮娘收摊了。
君泷不想再吃干饼子了,就偷懒从商城买了馒头和花卷,把肉切成块炖进锅里,稀里糊涂的扔了一堆调料,倪勋生怕被火燎了毛,躲的远远地,他一个人又要看锅又要看火,忙了一头汗。
老板娘回来就直奔厨房,见君泷一张小脸蹭着灶灰抹的花里胡哨,就心疼的把君泷一把抱了出来,她洗了帕子给君泷擦脸,自己却忍不住掉了眼泪。
当年没了当家的,她伤心之下病倒在床,赵宁也是这般大,蹭了一脸的灰的给她熬药,这天底下的好孩子都是一个模样,让她心疼之余,心里充满了干劲,再苦也要把倆孩子拉扯大!
君泷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好乖乖的当小孩,被她抱在怀里,他靠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心里有那么一刹那,甚至不想离开这个贫寒的家了。
赵寡妇给君泷擦净了手脸,顺手给自己也擦了把脸,就不再哭了,她又换上了温柔的笑容,让赵宁去端了饭,三人就开饭了。
君泷炖肉的时候虽然把厨房的调料挨个放了一遍,却没敢多放,炖出的肉虽然缺油少盐的,倒也勉强能吃,就着馒头花卷,还有腌萝卜条,把赵宁都给吃撑了。
吃完了饭,君泷就拿出了那把小刀,赵寡妇听他说要拿去卖,十分不赞成道:“你身上除了衣服也没啥能相认的东西了,这刀你留着当念想吧,家里不缺钱的,你想买什么,婶子给你买就好。”
“这是我在山上捡的,不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卖了吧,我更喜欢钱。”君泷一听就知道赵婶的意思了,为了说服赵婶,只能继续撒谎。
赵寡妇听君泷这么说,也就不再劝君泷了,拿出针线笸箩,用红色的丝线打了个络子,系在了刀柄上。
古代的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君泷和赵宁学着编小筐,连个底都没打好,就困的直打哈欠了,赵寡妇就打了盆热水,让君泷和赵宁洗了脚,三个人就歇下了。
月朗星稀,半夜时分,一个黑影跳进了赵家的院子,他刚落地,屋里的倪勋就醒了,倪勋扒拉醒熟睡的君泷,就用爪子按住了他的嘴小声说道:“有人跳进院子里了。”
“唔?”君泷一惊,哈欠都吓回去了,点开游戏地图,果然看到院子里一个绿点在走来走去。
君泷拿开倪勋的爪子也放低了声音:“你能不能让婶子和阿宁睡的沉一点?咱们去抓贼别把他们吵醒了。”
倪勋想了想,没有什么法术是让人昏睡不醒的,不过有个隔音咒倒是不难,就挥爪把那半边炕划了一圈隔音咒:“他们听不到了,不会被吵醒了。”
“等下他一进来,你就制住他,别让他大喊大叫,也别让他跑了啊!”君泷摸着黑把衣服胡乱套在身上,就抱着倪勋下了地,拉开了正屋的门闩。
毛旺在院子和厨房寻摸了一圈,别说值钱东西,连只鸡都没有,呸了一口,就壮起胆子摸到了正屋门口,他试探着推了一下门,没想到居然推开了,一高兴,就蹑手蹑脚的往屋里摸,他只看到一对金色的眼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倪勋制住了毛旺,就回头问君泷道:“怎么杀?”
“啊?”君泷吓了一跳,这小贼别说还什么都没偷到呢,就是偷了东西,也不至于就该死啊。
“直接烧的话,我怕把房子也烧掉,怎么杀?让他跳到井里淹死?”
“喂!那井水还喝不喝啦!不对,你干嘛要杀他啊?”
“他是市场上那个吃果子不给钱的家伙!”倪勋的眼睛可好使着呢,这大门开着,月光照进来,他把毛旺看的一清二楚的。
“那也不能随便杀人啊,倪勋,咱们把他打一顿扔出去就好啦。”君泷凑过去仔细看了看,也终于看清了,认出了毛旺,可还是不想随便杀人。
“不!打一顿太便宜他了!敢欺负你,就应该杀掉才对!”
“不行啊,咱们把他杀了,镇上的人肯定要查他是怎么死的,咱们还过不过日子了?”
“我不管!杀了烧成渣渣就好,别人看不到。”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肯定会有人查的啊,不行啊!”
“人类真是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