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今天烈家还真是热闹。上午送走了一个郭小姐,晚上却来了个大人物。
“顾……顾少……您喝茶。”紧张时刻,老父在病床上躺着,只得他来应对这尊大佛。那个手忙脚乱哟!
顾尚韬来棉城不到一年,直接分配到棉成来任职,从警司开始,一路从过关斩将被提拔上来,现在已经是一名二级警监。从外表上看,他年纪轻轻,办事沉稳,行事谨慎周密。在警署里是个当之无愧的好警察。
然而,烈海所忌惮的是他另外一个身份——顾家的长子嫡孙。
若说白天来的那个郭家是底蕴深厚的名门望族,那么眼前这个,就是手握实权,脚踏军政商三界、黑白通吃的四海蛟龙!
“恩……”顾尚韬点点头,端起杯子品了一口:“铁观音?味道不错。”
“呵呵,我爷爷珍藏的……只是不知道,您今儿来此有啥事儿呢?”烈海双手在大腿上擦了擦,手心因为紧张已经有点潮潮的感觉了。
顾尚韬长得十分俊美,冷漠的神情,和高高俯瞰的气势都在压迫着烈海的神经。然而,最让他如坐针毡的是那双眼,太过有神,如同一柄出鞘的宝剑,锋芒锐利,径直刺来,让人望而生畏,仿佛一切的小心思都无所遁形。
男人环顾四周,因为没有看到想要见的人而皱起了眉。烈海心中登时一凛:“顾少?有什么不对么?”
“你弟弟呢。”他的神情冷淡,却也不打算遮掩什么,今日他的目的就是来要人的。他想要,量烈家也不敢不给。
“弟弟?您是说城城?”
“对。”
“他不在家。”
男人抬了一下眼,突地冷冷一笑:“我要的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你们烈家想藏,那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部队里出来的人,一旦冷下脸来,身上的气势更加骇人,即便烈海年长于他,心中也莫名地惧怕,但是这里是他们烈家,在自己家里都被人生生压了一头,这不免点燃了烈海的自尊心:“我们烈家是惹不起顾家,而且也没必要,城城他……他因为点儿事儿上午刚刚跟父亲翻了脸,从家里跑了出去,父亲冻结了他的卡子,现在正满城找人呢!您不信尽管查就是了。”
坐在车上,顾尚韬点燃一支烟,这该死的天气傍晚就开始下起了冬雨。往窗外看去,雨水打在车窗上斑斑驳驳地成了一颗颗水珠。洗刷着上面的浮尘。
要找的人没找着,这让从小就顺风顺水的男人有些阴郁。
“老纪,让局里查查烈家上午出了什么事儿,把烈城的照片发到各个分局,让人注意着,如果发现人就报上来。通知柯叔,让道上的人也帮着找,记着,别伤到人。”
“是。”坐在驾驶座的老纪应道。“不过……顾少,老爷那边已经开始催了,最迟明天,这事儿怕是来不及。”
顾尚韬不悦的拧了一下眉头:“这个你不用操心,找到人就给我绑回来。”缓缓吐出烟圈,寻而不得这种滋味,有多久没尝过了?男人眯起了眼,神色不善。他是顾家的长孙,从小到大什么是要不到的……如今却生生让人从手上跑了两回!
找不到人?
就是将这棉城翻个底朝天,我也要将人找出来!
至于找到了以后要干啥,顾尚韬还没想好,但是对于这种吃了不负责的坏公民,惩罚……是必须的!
从这天起,棉城的每个大小警察、黑道小弟,人手一张照,他们即便记不住爹妈老婆的脸,也记得住这个男人的鼻子、眼儿。
第一卷第十章姻缘是狗血的
不得不说,有时候,姻缘这种事就是充满了狗血的偶然。
顾家是当之无愧的豪门大家,他的气派并非体现在奢靡的物质上,而是从骨子里透出的低调奢华。
顾家的老太爷顾公是大英雄。他抗日、建国的丰功伟业中也有他光辉的一笔,而他的膝下有两子,大儿子顾和川、二儿子顾和峰。
顾老太爷上半辈子从军,下半辈子从政,两个儿子分别继承了他的伟业,一个在军部混得如鱼得水,一个在政协里干的如日中天,就等着顾老太爷退休下来,他顺理成章地子承父业。
按道理说,到了孙子辈,顾家应该是开枝散叶、人丁兴旺,然而事与愿违。老大顾和川因公而不能生育,繁衍的责任就落在了弟弟顾和峰身上。
然而顾和峰又是个痴情种,妻子为他生下了一双儿女后就难产而死,顾和峰为妻守节,没有再有过别的女人。因此到了第三代,家中只剩下顾尚韬一个男娃子。
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顾尚韬十五岁便带着第一桶金留学归来,十六岁进入了军部,如今他外公沈秋文即将从沈氏集团退休下来,这沈氏的重担也即将要落在他的肩膀上。
大世家的结合便是如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然而,就是这般出色得昏天黑地的他,居然因为一次意外,把魂儿丢在了棉城。
三个月,三个月的地毯式搜查,如同海底捞针、石沉大海。
在寻人的第二天,顾尚韬就回了北京,因为父亲交接问题,他忙得昏天黑地,但是,在他的梦里,总是有那么一个人在蹦跶,那人扭着屁股,笑得一脸欠抽地对他说:“啦啦啦,你找不到我~”
每次睡醒,顾尚韬都恨得咬枕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处男情结??!
“三个月了,棉城的人办事能力也太差了!”顾尚韬头顶的乌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