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就在这里啊,而明子熠想要他,他为什么不能给?
他紧紧地搂着明子熠,手抚在对方的后脑,两个人的胸口紧贴,一齐地剧烈起伏着。他突然无所畏惧了,不想再去考虑别的任何人任何事,管他什么责任义务,管他什么体面规矩,他什么都不想顾及了,只想与他怀里的这个人在一起。
哪怕不可能天长地久,那他也要争这一朝夕。
迟熙言偏过头去,寻着明子熠还在不断呓语着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此處省略1469字)
迟熙言准备好了。
他等着明子熠进入那个本就只想让明子熠进入的地方。
他知道完全标记不同于临时标记,是不会被覆盖的,而信息素冲突引起的疼痛却会加倍剧烈到他想象不到的地步。他可能承受不住,但那又何妨呢。或许,能死在明子熠身下那也不错,至少他就不用再失去明子熠了。
他想要的明子熠都会给他。在一阵冲刺之后,那人终于进入那个等候多时的地方,以格外沉重的代价作为付出,迟来已久地更深地拥有了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微博私信“《皇城记事》第39章”
第40章第40章
在结渐渐消退的时候,迷乱人心的燥热也一点点地退去,明子熠的神智也逐渐重新清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迟熙言双眼紧闭面无血色的脸,明子熠一时间还懵得反应不过来,直到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某个部位自身下这人的身体里滑出时,他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些什么。
“宝贝儿!宝贝儿!”从未有过的巨大的恐慌铺天盖地地向明子熠袭来,他不知所措地唤着对方,想把迟熙言叫醒,问问迟熙言有没有事,可任他怎么叫,迟熙言依旧无知无觉地躺在那里,丝毫不再对这深爱的人报以半分回应。
迟熙言就这么蜷在床上,被撕扯得破碎褴褛的衣服下,瓷白的身子上布满着红紫的指印掐痕与咬痕,一眼瞧去便觉触目惊心。而明子熠知道,这些触目惊心外伤都远还不是最疼的。
明子熠小心翼翼地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这人便顺着他手下微弱的力道乖顺地偏过了头,仿佛一只精致却死气沉沉任人摆布的人偶娃娃。如果不是迟熙言间或不自觉地全身抽搐一下,恐怕都教人看不出这人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这个想法让明子熠瞬间被恐慌淹没,而自责、愤恨、后悔、以及许许多多的说不清的情绪也一齐袭来,教他顿然近乎崩溃。
他伤了迟熙言……
他竟然真的伤了迟熙言……
信息素冲突情况严重的话是会有生命危险的,而如果迟熙言死了,他就是害死他最爱的人的凶手,那他也断然不会独活。
明子熠恨得直想去死,但迟熙言还活着,他现在不能去寻死更不能乱,他得冷静下来,得救迟熙言。
明子熠呼呼地喘息着,他抬起手来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借着脸颊火辣辣的刺痛、以及左手上莫名的剧痛,来告诫自己必须要冷静下来。
他将迟熙言平躺着放在床上,颤颤巍巍地探了探迟熙言的呼吸,那轻浅微弱的鼻息简直是世间最美好的温度。他又伸手贴上迟熙言的颈侧,摸得他自己心脏都快停跳了,才在那里探到了极其缓慢而凌乱的跳动。
他现在能做的不多,也只能是时刻关注着迟熙言的呼吸心跳,以免应激反应下的心跳骤停的发生,而更多的治疗则必须要有一个专业的医生。
明子熠没有太多犹豫,迅速地在扔在一边的裤子的口袋里找出了迟熙言的手机,用自己的指纹解了锁,翻出了那个他不愿意找但此时却又不得不找的号码,破釜沉舟地播了过去。
“阿言?”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了容珩微带愉悦的温和的声音。
“我是明子熠。”明子熠没心思多说什么,哑着嗓子急急地交代了现在最紧要的事情,“赶紧带医生来,最好是o专科的,熙言现在在珣亲王府东院小楼的二楼,来的时候千万避着人。赶快!”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容珩再开口时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阴沉得吓人:“你碰他了?”
“是。”明子熠承认道,像是察觉不到容珩的威压一般兀自催促着,“快带医生来。”
“他现在怎么样?”容珩问道,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昏迷不醒,有自主呼吸,心率很慢,大概三十左右。”明子熠强忍着心焦向容珩叙述道,深重的无力感甚至让他不再顾及尊严地对着情敌示弱哀求,“他现在需要急救,求你快点!”
容珩没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明子熠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重重地呼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容珩能不能相信。
如果容珩因为迟熙言的失身而心生恨意,从而想要报复他们,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他不怕容珩向他下手,那人要想将他送进监狱他也毫无怨言,他伤害了迟熙言,这本就是罪无可赦的事。他只怕容珩会不放过迟熙言,更有甚者,会因为接受不了伴侣的失身,而故意拖延医生的到来、或是在医疗上做些手脚,让迟熙言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去……
其实他更想打公共急救电话,现在只有这样的没有利害关系的医疗才最能让他放心。但是他不敢,如果他真的打了公共急救电话,那么今晚的事情必定是会曝光的,而他知道迟熙言最看重的是自己身为太子内君的责任,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