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身披一件薄纱,凉风吹起透明的轻纱,他几乎全身赤裸,只除了下身一条情趣内裤。
苏青叶推开门,那人果然并未睡去。夜色里他的一双黑眼如狼一般明亮。苏青叶轻轻一笑,便跨坐到那人身上。他背对着那人,弯下身去以嘴服侍。他撅着的屁股恰好对着那人的脸,梁彦弘喘着粗气将臀间细线挑到一边,然後扒开他的臀掰细细打量。
那隐秘的幽穴急剧地收缩着,仿佛在发出某种邀请。
很快苏青叶嘴里的物事便坚硬如铁了。他孜孜不倦地吮吸着,直到那人发了话,才直起身子,再用下头那张小嘴继续服侍。来之前他便已做好了准备工作,因此含入的过程还算轻松。他的手撑在床上,背对着那人起起伏伏着,一声声叫得人心痒如麻。
身後的梁彦弘始终没有动,只有粗重的喘息声从背後传来。过程中那人一如既往的一言不发。苏青叶紧紧地含着那尺寸惊人的东西,这场由他主动的情事令他既激动又紧张。那人的无所作为也令他不安。他在男人身上越发卖力地扭腰摆臀,风骚不可方物。
单薄的身体起起落落了一阵,他刚想停下喘口气,不料那人察觉到他的懈怠突然捏着他的腰由下而上猛烈撞击起来。那人快速而有力地撞击着他的屁股,“啪啪啪”的声音不绝於耳,撞击的激烈程度与方才已不可同日而语。苏青叶吃力地抓着床沿,才没有在那凶猛的撞击里被撞飞出去。
结束後苏青叶软绵绵地倒下来,恰好落入男人滚烫的怀抱里。苏青叶枕着那人的肩膀一动不动,身後的人也没有推开他。男人的手恋恋不舍地在他身体上游走。忽然苏青叶翻了个身,热烈地吻上了男人的唇。
他趴在男人身上,抚着他坚硬的短发由上而下地与他唇舌相接。梁彦弘毫不犹豫地回应了他。这濡湿而热切的激吻叫人在黑暗里也禁不住脸红心跳。
吻够了,苏青叶便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听他有力的心跳声。这一刻,万籁俱寂,耳边只余下彼此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谁也没有说话。男人的大手眷恋地停留在他光滑的臀瓣上。时而抚摸,时而揉搓。
qíng_sè的气息盘旋在卧室里。今夜无法入眠。
白日里,苏青叶小心告诫自己要谨小慎微。梁彦弘刚刚与儿子改善关系,他不愿因为自己的关系令他们再次反目。
只是有时情难自已。
那人只需轻轻地看他一眼,便可迅速燃起他心中情欲的火焰。他坐立不安地渴望着被男人贯穿。
那个暑假里的最後一次云雨是在一个午後。阳光毫无悬念地炙烤着大地。梁一一在客厅里接了一个漫长的电话。苏青叶在偌大的梁宅里漫无目的地晃悠,忽然便被人拉入了一个黑暗的房间里。
苏青叶还来不及尖叫,便已闻到了那人身上熟悉的薄荷味。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刺眼的光线。无需任何言语,两具火热的身体已迅速地粘到一起。
刚吻上男人的唇苏青叶便已浑身酥麻。起先他们拥抱在一起热切地索取着对方,後来梁彦弘将他压到墙上恶狠狠地亲吻,苏青叶只有招架全无了反击之力。
热吻之际苏青叶身上的热裤已被褪至脚踝间。等男人终於放缓唇舌间进攻节奏的时候,他提起凶器霸道地冲入了苏青叶的身体里。苏青叶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嘴里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那庞然大物撑开他饱经风月的幽穴,一下一下将他带向一个又一个的巅峰。
苏青叶在男人的贯穿下叫得比那些勾栏栅院里的人儿更加放浪。他纤细的腿挂在男人腰间,隐秘的小洞在男人凶狠的侵犯里门户大张,急剧地吞吐伸缩着。这个被调教了不知多少次的地方早已习惯了男人的进犯,亦懂得该如何叫身上的人欲仙欲死。
临近高潮的时候走廊上忽然传来梁一一的声音,他在外头喊着苏青叶的名字。那一瞬间梁彦弘似乎有瞬间的停滞。片刻愣怔之後他捂住了苏青叶的嘴,如入了魔障一般几近可怖地在他身体里攻城略地。
苏青叶眼神迷离地看着汗流浃背的男人,那个人也正幽幽地看着自己。苏青叶闭上眼睛,嘴角溢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十九
结束之後,梁彦弘隐在密闭的房间里抽了一根烟,待到呼吸恢复平稳才走出去。临走之前他对苏青叶说:“你过一会再出来。”
苏青叶应了一声。他抱膝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无所事事。
就在他刚要起身离开的时候,门忽然被推开了。
梁一一站在逆光的门口,苏青叶看不清他的脸,只听见他愉快而调皮的声音:“终於找到你啦!你一个人躲在这做什麽?”
苏青叶没有吭声,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心跳得很厉害,像做了坏事被人当场抓住一般。尽管梁一一的声音同往常一样,但他就是觉得,搞不好那人什麽都清楚。
梁一一忽然用力吸了吸鼻子,道:“这间房里有jīng_yè的味道。”他的声音里满是不设防的天真,“青叶,你是不是干了什麽坏事啦?”
苏青叶还是没有说话。这一刻他的背脊上慢慢爬过一阵寒意。梁彦弘的儿子明明长了一张天使脸孔,但苏青叶却想离他远一点。
然而梁一一亲热地拉起了他的手,附在他耳畔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我爸爸的珐琅鼻烟壶卖出去了。就在刚才。我们开瓶红酒庆祝一下吧。”
苏青叶木然地任他拉着自己走在幽长的过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