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上当错失良机也没办法了,现在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宝贵,只咆哮怒吼了一段话,陈应良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割去庞玉身上的绳子,一边命令庞玉和钱向民带路,率领报国军全速扑向卫玄军的屯粮营地所在。
此刻的卫玄军营地当然已经是一片大乱,刚成为这座大营新主人的叛军队伍就象一群没头的苍蝇,大呼小叫着到处乱窜,或是跑过来看热闹看情况,或是抱着脑袋逃离正在拼命砍人杀敌的报国军队伍,再有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到处乱跑,不断大声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几乎没有一个叛军士兵拿起刀抵抗报国军,更没有一个将领站出来组织军队发起反击——还是那句话,杨玄感这支叛军队伍毕竟在骨子里还是一群乌合之众,应变的能力和速度远远无法与一线精锐相比。
在这样的情况下,陈应良领着报国军如果还不能迅速杀到卫玄军的屯粮地所在,那么陈应良和报国军将士简直都该上吊谢罪了。而陈应良也没有把自己逼到再次的地步,领着报国军队伍几乎是飞一般的挺进,势如破竹的见敌就砍,见人就杀,叛军队伍死伤惨重,你推我搡,哭喊惨叫,抱着脑袋只是逃命,全无一个敢于阻拦厮杀,使得报国军只用了不到半柱香时间,就从中军大帐处直接杀进了卫玄军屯粮地。
2000
u3000前面说过,杨玄挺交给李密的任务之一就是赶造干粮供应前军,李密为了搬运粮食方便,也把伙房直接安排在了囤粮地旁边,生起了好几百座灶火烙饼蒸馍,结果这么一来自然是白白便宜了准备烧粮的陈应良和报国军将士,陈应良一声命令,报国军将士如狼似虎的扑向正在揉面加火的叛军伙头兵队伍,早就已经是不知所措的叛军伙头兵连武器都没有,魂飞魄散之下当然是一轰而散,报国军将士一边追杀,一边抄起烧得正旺的柴禾树枝扔向粮仓,本来就不多的卫玄军屯粮帐篷也随之纷纷升起了浓烟火头。
叛军队伍的应变速度帮了报国军大忙,侥幸从陈应良刀下逃命的李密虽然拼命组织队伍发起反击,但是在场的叛军队伍不仅骨子里还是一群乌合之众,还都是杨玄感留下来打扫战场的辅兵民夫,战斗力更差素质也更低,在突然遇袭完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李密如果还能把他们迅速组织成军,向报国军发起有力反击,那么李密就不能叫李密了——得改一个名字叫韩信了。所以不管李密如何的呼喝下令,如何的约束队伍,卫玄军营地里的叛军队伍仍然还是一片大乱,没有那怕一个团的士兵能够集结成队。
乘着这段宝贵得如同黄金一般的时间,报国军当然是拼命纵火,尽可能烧毁每一座粮仓和每一辆粮车,同时陈应良又飞快下令,命令报国军重新穿上白袍,重新打出精忠报国的大旗,以便在即将到来的沙场混战中辨别敌我,指挥军队集体行动,除此之外,陈应良又命令士兵收集战马,以便轮换,还有就是命令钱向民和庞玉务必不能离开自己左右,以免在混战之中失散,结果同为朝廷命官的庞玉和钱向民也不含糊,马上向只有十七岁的小书吏陈应良拍着胸口保证,说自己一定听从命令,绝不离开陈应良左右。
熊熊烈火在粮仓中升起了,滚滚浓烟直插云霄,十里可见,空气中尽是粮食燃烧时散发出来的焦香味道,见目的已经达到,陈应良果断下令队伍集结,还无比细心的下令务必清点人数,以免不慎遗落同伴在叛军重围之中。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庞玉和钱向民才同时想起一件大事,一起满面土色的向陈应良问道:“陈记室,山下到处都是敌人,我们怎么回去啊?”
“怎么回去?”陈应良一楞,笑着说道:“当然是杀出重围杀回去啊,难道飞出去啊?”
“杀回去?”庞玉和钱向民更加的面如土色了,一起在心里说道:“山下那么多敌人,杀得回去么?”
这时,报国军将士已经重新集结成队,再次确认了没有士兵掉队后,陈应良大吼着飞快说道:“弟兄们,废话也不多说了,咱们成功烧了叛贼的粮仓,叛贼队伍恨我们入骨,落到他们的手里,除了被千刀万剐以外,别想有其他下场!想要活命,就和我一起杀出去,杀出一条生路!跟我一起喊,杀出重围,夺我生路!”
“杀出重围,夺我生路!”
早已经习惯了陈应良这条命令的报国军将士整齐大吼,陈应良点点头,一挥横刀,大吼道:“跟我冲!”
再一次势如破竹的杀出了乱成一片的卫玄军营地,还顺便在营门附近轻松杀散了李密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几百叛军,陈应良抽空往山下一看,发现山下的叛军队伍也是一片大乱,无数的叛军骑兵在开阔的战场上奔跑传令,无数的大小队伍正在大呼小叫的向着卫玄军营地冲来,冲得最快的都已经逼到了山下。见此情景,庞玉和钱向民当然是满脸苍白,当场就尿了裤子,陈应良却只是眉头微微一皱,马上就大吼道:“有没有俘虏?陈祠、陈志宏,给我抓些俘虏过来!”
尽管不明白陈应良在如此危急的
2000
u65f6刻为什么还要抓俘虏,但陈祠和陈志宏两个校尉还是毫不犹豫的率军左右冲出,不到片刻就给陈应良抓来好几十个已经被吓得连反抗意志都没有的叛军士兵,陈应良也不犹豫,马上指着那些俘虏大吼道:“把他们的鼻子全割了!不要问为什么!马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