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多了酒,嗓子不疼了,反倒是嘴肿的厉害。”
宴重明听到这话,眼神莫测,他看一眼孟真的嘴,若无其事道:“也许是上火。”
孟真点头赞同,忽然却起个戏谑之心,他看着宴重明,故作惋惜道:“酒逢知己乃人生一大乐事。我引宴山君为知己,可惜宴山君却不能饮酒。”
“谁说……”宴重明话没说完连忙住了口。
因为他和孟真都记得,在苍梧之海,有一次与随心阁里那群人吃饭,宴重明亲口道他不吃辣,也不饮酒。
只是那时……
见孟真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宴重明正声道:“虽不饮酒,愿为知己一醉。”
“当真?”孟真完全掩饰不住得逞的笑意。
宴重明率先走进一间酒楼,寻了二楼雅室,直到酒坛堆到面前,孟真还不敢相信自己的激将法真的管用了。
他拍开酒封,先给宴重明斟上一杯,然后笑眯眯道:“宴山君,别担心,你若是喝醉,我肯定为你寻地方安睡。”
“好。”宴重明看一眼孟真面前的酒盏,示意举杯。
一杯喝完,宴重明眼神清明,孟真忍不住道:“宴山君虽不饮酒,看样子酒量不差呀。”
“彼此。”宴重明拿过酒坛,给两人再次斟满。
意料之外,孟真本以为宴重明不擅饮酒。他曾与姬无行一起饮酒,也曾与沈寻和玄音同醉,如今,和宴山君对饮,当真风雅。
孟真兴致很好,忍不住与宴重明说起他带沉离的那些年,各种糗事一箩筐,他却说的眉飞色舞。宴重明一直都在听孟真说话,此情此景,让人沉醉。
宴重明还没有醉吗?孟真端起酒盏,往对面瞥一眼。再不醉,他嗓子也许受不住了。结果他刚想到这一层,对面“啪嗒”一声,酒盏应声落地。
孟真连忙放下手里这一杯,凑了过去,“宴山君?”
只见宴重明安静的坐在那儿,神情木木呆呆,脸上一片潮红,正盯着掉在地上的酒盏发呆,听到孟真的声音,抬头看他,一双眼睛迷蒙似雾,若含情桃花。
啊啊啊,孟真几乎瞬间被那温柔的眼神击中心脏,天哪,他的眼睛怎么这么好看!
半晌,孟真才从失态中回过神,他抬手在宴重明眼前晃了晃,又指指自己:“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孟真。”宴重明一把抓住孟真在眼前摇晃的手,乖巧的回答。
咦?这还认得啊,这是醉了还是没醉呢?孟真一时想不到别的问题,到处看一遍,然后指指宴重明腰间那只红色的烟雨螺,问道:“这是谁送你的?”
“心上人送的定情信物。”宴重明眼神温柔,还轻轻在那烟雨螺上抚摸一下。
孟真一把抽出了被握住的手,有些生气:“喝醉了还不忘你的心上人!”
宴重明看着孟真,满眼委屈。孟真被那一眼看的心软,气立刻就消了。然后他笑眯眯凑近,忍了又忍,还是伸一根手指摸了一下宴重明的脸颊。
“宴山君,你知道什么是色胚吗?”孟真觉得他现在简直是狗胆包天,可真是美色当前,完全把持不住。
“你是色胚。”宴重明直接摸一把孟真的脸,语气肯定。
要是往常,孟真早就退的老远,连声否认。可现在完全脸也不要了,他凑近宴重明,坏笑道:“你说的对,我是色胚,好你的色。”
孟真说完,就准备再摸一把,谁知宴重明似乎要起身,一个不稳,扑到他身前。孟真一下亲在了宴重明脸上。
孟真楞了一下,退开一些。可面前宴重明毫无起身的意思,压在他身上。鬼使神差地,孟真又轻轻的亲了上去。
触感温润,孟真用唇瓣轻触宴重明脸颊,心如擂鼓,他的指尖都在轻颤,完全控制不住的亲上去。他神思清明,心里唾骂自己卑劣无耻,趁宴重明醉酒,作出此等亵渎之事。
忽然宴重明转过头,唇与唇相触的刹那,孟真感觉心间若万千烟火绽放,一瞬间,心花无涯。
炽热的亲吻漫卷而来,孟真有些失措。一开始是他先去亲的宴重明,可现在,宴重明将他扑倒在地,在他唇上深吻,呼吸几乎被夺走,目眩神迷。
孟真紧紧抓住宴重明的胳膊,俊颜咫尺,尤其他的眼睛温柔深邃,一眼看进心底,让人沉沦。孟真被那眼睛里的深情所迷,一时忘了挣扎,又或者,他根本不想挣扎。
直到宴重明试图用舌尖叩开他的齿关,孟真才猛然惊醒。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宴重明喝醉,可他还是清醒的。
宴重明眼睛里的情深,那是给他的心上人。
孟真一个用力,推开了宴重明。他站起身,状似轻松的拍拍弄皱的衣服,说实话,就算现在宴重明是醉酒状态,孟真也还是忐忑不安。
宴重明皎洁似月,可他却心思龌龊。如果,如果……孟真想起难堪的往事,忽然有些自我厌弃。
他颓然坐在椅子上,拿起酒坛准备喝个痛快。
“喝这一杯。”
宴重明不知何时走过来,孟真抬眼看他,见他手里端一杯酒,递到面前。孟真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酒不醉人人自醉么。在此之前,孟真与人饮酒都是理智尚存。这一次,不知怎么,他是真醉了。
宴重明一直站在旁边,眼看着孟真在喝了那杯酒之后,扶着桌子站起来,眼神一片茫然。看见宴重明,他忽然笑起来,可又有点胆怯:“宴山君,你也在这里呀。”
“过来。”
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