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轻笑,竟心情很好的对孟真道:“不记得了没关系,我重新告诉你,我是你的重明哥哥呀。”
“重明哥哥?”孟真轻唤这个称呼,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己似乎不小了,眼前的男子也不是少年。唤这样一个青年男子哥哥,还是叠声,他无端有些羞耻。
“对。就是重明哥哥。乖,再喊一声。”眼前的男子仿佛哄小孩子般,期待的看着他,等他再唤一声。
孟真一时有些喊不出口,愣在那里。
“你小的时候一直都喊我重明哥哥的,现在长大了却不愿意了。”
宴重明故作叹息,却是真的伤感。小的时候,孟真只喊过他一次重明哥哥,怯生生的满怀期待,可那时却被他无情拒绝还嘲讽一番。
眼前的男子神情黯然,仿佛陷在往事里伤怀,孟真再也管不了羞不羞耻,脆生生喊了一声:“重明哥哥。”
宴重明心尖微颤,伸手抱住了孟真,颤声道:“嗯。再喊一声,好不好?”
孟真本想挣扎,但感觉到眼前之人的轻颤,虽有些不明他为何如此执着一个称呼,却还是乖巧的又喊了一声:“重明哥哥。”
“孟真,我很开心。”宴重明松开他,改为握住他的手,认真看着孟真的眼睛说道。
孟真被他真实的情绪感染,仿佛脑中一片空白的茫然也消失了。
船行飞速,外面是一望无际的海面,此时海上有云雾笼罩,烟水茫茫一片。孟真有些好奇,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回引梦湖,为你疗伤。”宴重明道。
就在这时,一个红衣男子从舱外进来,手里端了两杯煮好的茶,递给孟真和宴重明。
孟真没想到这船上还有其他人,正要询问,宴重明先一步开口:“这是雇来的船夫,煮茶的手艺不怎么样,你勉强尝尝。”
船夫姬无行:“……”
孟真瞧一眼那船夫,有些纳闷,现在得船夫都这般讲究了,不仅人长得周正,连茶都会煮。
那边宴重明将茶盏放在案上,拉着姬无行出去不知说些什么,姬无行颇有些不情不愿。孟真喝完茶就开始研究身上的储物袋。
果然不到一会儿,就被那只由牡丹花变成的羽毛吸引住了。
“重明哥哥,这个是什么?”孟真捏着那根羽毛朝外喊了一声。
听到这称呼,姬无行明显抖了抖,诡异的看着宴重明。宴重明瞪她一眼,转身进去了。
“这是你的剑穗。你现在没有灵力,它就恢复成本来的样子了。”宴重明笑着解释。
不等孟真再问,宴重明招出重明剑,一分为二。将那把绯红的岁华剑递给孟真,
“这是你的剑。”
孟真接过岁华剑,摸着绯红的剑身,有些感叹,这把剑可真好看。他将那根羽毛挂在剑柄上,发现宴重明也有一把青色的剑,和他的这把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
“可惜我现在没有灵力,不然真想试试,这把剑真好看。”孟真摸着手里岁华剑道。
“这有何难。只是你的剑还没来得及认主,你就受伤失忆了。”宴重明忽然拉过孟真的手,轻声道:“有点疼,你忍着些。”
说完拿过岁华剑在孟真食指指尖轻轻一划,滴了一滴血在绯红的剑刃上,接着又划破自己的食指,也在同样的位置滴了一滴血,直到那两滴血珠慢慢融合渗透到剑刃之中,宴重明才道:“好了。这才是完全属于你的剑。”
孟真一时有些诧异,宴重明说他的剑还没来得及认主,可孟真明显觉得哪里不对,按说真要认主,不是只滴他一个人的血就够了吗,怎么需要两人一起?
宴重明看出孟真的疑惑,面不改色地道:“我的这把千秋,和你的那把岁华,本是双生之剑,即可合二为一,也可一分为二。因此认主的时候需要两人一起。”
随即宴重明拉过孟真的手,渡了一些灵力给他,将手中的千秋剑也一并给了他,笑道:“你试试看。”
孟真拿过千秋和岁华,试着运起灵力,一阵光华流转,两把剑合二为一,手中是一把冷光锋锐的长剑,果真神奇的很。接着又试着注入灵力,这把剑又一分为二。
“这也太神奇了。”孟真仔细比较两把剑,除了颜色,真的是一模一样。他将千秋剑还给宴重明,转而又摸摸剑柄挂着的羽毛,好奇问道:
“这是什么毛?摸起来柔软又顺滑。”
等了半天没有回音,孟真看去,竟然看到宴重明面色微红,他有些诧异。
结果听到宴重明支支吾吾道:“这,这你以后就知道了……”
孟真只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他此时又什么不记得,也就没再继续追问了。
二人在船舱里又说了会剑,相谈甚欢,一时气氛温馨宁静。虽然孟真此时脑中一片空白,但他却并不茫然害怕,有宴重明一路陪着他聊天,反而觉得无比安心。
只是他精神一直不大好,总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宴重明和他说了会话就让他躺倒榻上休息。
……
十日后,鬼神渊。引梦湖一片宁静,凉风悠悠。
孟真与往日一般从湖水里爬上来,眼前是熟悉的屋舍、柳树、他边走边弄干了身上的水珠。
“嗳,你可算是上来了。”
孟真闻声望去,湖边的柳树上,姬无行正躺在树杈上,嘴里随意衔着一根柳枝,晃悠双脚很是悠闲,看见孟真从湖里上来,她袍袖一挥,就从树上跳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