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他们是先将活的横公鱼煮熟,然后才拿出来去鳞清洗。正常的不该是先杀后煮吗。难道这些横公鱼在没有化形的时候才能被杀死吗。
看了一会儿,也没发现问题,两人便离开此处,刚走几步,孟真被宴重明拉住了。“那里。”
孟真顺着宴重明示意的方向看去,石屋的最后一间,是空的。但是却施了藏行术。猛然看到一排石屋的时候,不会留意这里,尤其还被掩藏了行迹。
普通人自然看不见这间石屋,二人不动声色就进去了。石屋不大,里面陈设也很简单。
屋内一张简陋的石床,一个绳索编织的草笠挂在墙上,再无其他。像是随意一个侍童的简单住所。
孟真忽然想试试,他拉过宴重明,让他躺到石床上,他伸手去摘那草笠,然后迅速也躺了上去。
没有反应!这和孟真见过的姬无行设置的那种机关不一样。
孟真有些窘迫,因为宴重明正侧身支着脑袋看他,那眼神很有些意味深长。孟真知道他要说什么,赶紧抢先道:“我不是色胚!”
宴重明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他忽然伸出手,将孟真横抱了起来,笑眯眯道:“那你是什么?”
宴重明抱着孟真下了床,孟真哪里还顾得上回答他,居然又被用这种姿势抱起来,脸呢?他推了宴重明一把,要下来。
“别动。这是幻阵。”宴重明将他手里的草笠重新挂到墙上。
孟真这才仔细打量四周,顿时吓的一身冷汗,明明刚才是床的地方居然是密密麻麻的尖刀,根根直立而起。而眼前的石屋也成了一片虚无之境,脚下是黑漆漆的深渊,四面墙壁隐于黑暗。唯有宴重明抱着他落脚的地方是一块石砖,只容一人站立。
孟真下意识就抱住了宴重明的脖子。
“你是不是害怕?”宴重明还有心情揶揄他。
“我没有!”孟真连忙否认,却将宴重明抱的更紧了。
宴重明有些好笑,“那我们走了。”忽然凭空往前迈了一步。
孟真直接闭上了眼睛,一只手还紧紧拽着宴重明胸口的衣服。
真是个可爱的家伙!
“这是虚无之阵,有迹可循。”孟真这才睁开眼睛,看着宴重明脚下的一块石砖凭空而立,支撑着两人,而先前那块已经消失不见。
孟真对阵法之术并不精通,记住的唯一阵法还是玄音君在帝临台设的杏花天影,他为了去那偷喝冥兰酒才记住的。现在处在这虚无之阵中,宴重明每踏一步都经过精妙的计算,如果是他自己在这里,触动了机关,真不该如何收场。
“宴山君,你真厉害。”孟真佩服的不行,下意识称赞,结果说完了又有点不好意思,他从小就很钦佩宴重明,但钦佩中又有些畏惧。像现在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第一次。
宴重明的眼睛顿时弯出粼粼波光,眉头挑起,神气的不得了。“那是自然。”
孟真简直想捂脸,幸好宴山君没有尾巴。
宴重明抱着孟真一共走了六十四步,最后又回到原地,这时那间石屋重新出现,宴重明摘下斗笠,咔嚓一声,石床应声而开,一条长长的石阶通往地底。
“原来这才是正确的开启方法。”孟真已经自觉的跳了下来,跑到石床入口。
两人顺着石阶往下走,石阶很长,地底阴森,但也空旷的很。地底是一间庞大的石殿,回廊众多,每隔不远便有一只长明灯照明。
正走着,宴重明忽然拉住孟真停下了。孟真听了一会儿,似乎隔了很远的距离有打斗声。
有人先来了?孟真去看宴重明,只见他皱着眉,然后辨别声音的方向,带着孟真选了一条回廊往前走。约摸半个时辰,打斗声离得更近了。剑刃相击,在这空旷的石殿里,格外清晰。
还不待看见打斗的双方,倒是先看见一团火光。两人走近,只见一间石室里火焰明灭,地上一堆灰烬,还未燃尽的碎屑,依稀看出是一些画作。现在那些画都被焚烧,看不出原本画的是什么。
石室的最里面,是一座石棺,此时那棺盖已经打开,旁边的地上还有未干的血迹。有微弱的呼吸,里面有人!孟真率先走了过去,往石棺中一看,顿时呆在那里,“游,游春君……”
此时宴重明也走了过来,石棺里躺着的人竟然是曲游春,他嘴角还有血痕,衣服上也染了一些。他看见二人,正试图抬起手,却是毫无力气。孟真见此赶紧将他扶了起来。
他咳嗽一声,虚弱道:“渡云兄……”
“你留在这里。”孟真回头居然和宴重明同时交代。
“咳咳——我无碍,你们赶紧去吧。”曲游春靠在棺壁上歇息,摆了摆手。
孟真不忍,正要留下来,宴重明已经扶着曲游春出来了,孟真见状连忙也走了过去。
打斗声就在不远处,两人扶着曲游春很快便出了这间石室。再走两处回廊,在前方空旷的大殿中央,是两个缠斗的身影。
一身蓝衣的那个是江渡云,可是旁边那个!
孟真一眼看见那人的瞬间就招出了岁华剑,飞身就攻了上去。一身绯衣长袍,领口高耸几乎遮住面部,头上还带着一顶草笠,剑灵!!
只是他今日并未携带碎魂剑,手中是一把普通长剑,正和江渡云打斗。这人灵力颇高,江渡云并不是他的对手,但他却不徐不疾,跟猫逗老鼠似的反复戏弄。
江渡云一脸寒霜,剑气冷冽的快要结出冰渣子,可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