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可以去找程央,给他弟弟妹妹买点东西,再趁他哪天一个松懈,给他选件新年礼物什么的。
开考前二十分钟到考场,付进准备再撸一遍知识点,书翻开,掉下来一张卷子,他捡起来一看,不就是中午的时候蒋明阳让他看的那张吗?
什么鬼,什么时候放他这儿的,什么意思?
付进一脑袋问号,姓蒋的想干嘛,突然对他这么好?
抱着是不是有什么内部消息,老师给他泄题的想法,尽管还有很多想不通的,付进还是翻开看了起来。
结果考试的时候还真考到了,倒数第二道大题,题干不一样,知识点是一样的。
可要说真的有内部来源,好像也不对,因为只中了一道。
不会真是他自己押的吧,这么准?
跟他也算是老同桌了,付进居然不知道他还有这种技能。
全部考完回到教室,除了几个执着于交流答案的,大部分人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崔佳杰在后门口叫他,付进让他先走。
“你干嘛?”崔佳杰问。
“有点事。”付进往旁边正慢慢理书的蒋明阳身上看了一眼,说。
“行吧那我先走了。”
教室里走的不剩几个人的时候,前面女生围过来,问他假期什么安排,听意思是想约他出去。
“可以啊。”付进笑眯眯的说:“到时候要没事,我肯定过来。”
蒋明阳站起背肩上,走出了位子。
付进跟女生们说假期快乐,等她们走了,迅速回了下头。
蒋明阳站在过道上没走,应该是看出来了他有话要说,他半侧着身,“想说谢谢就算了。”
付进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看了眼周围,基本上没什么人了,这个音量门口打扫的应该也听不到,他转过身,靠在自己桌子上,看着他,“我跟迟屿和程央他们走的近,你有什么意见?”
“迟屿我没意见,程央你最好不要。”蒋明阳说。
“为什么?”果然看出来了吗。
“他跟你不是一类人。”
蒋明阳说起一类人时的语气让付进有些不爽,好像他这类人怎么了一样,有种物以类聚的低等感。
对于他不认同他这点,付进是一早就知道了的,但猛的从他嘴里听到这么界限分明的类别划分,还是让他有种被指责了的恼羞成怒,“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不是?”
要说付进抱了多大的希望程央是,肯定没有,他知道会有多大的概率,或者根本没有概率,说到底他们这类人就是边缘是小众。
可蒋明阳说的如此斩钉截铁,让他下意识就想反驳,你怎么知道,你问过他吗,如果不是那张照片,你又怎么会知道我是。
“我认识他比你久。”蒋明阳话说的很轻,在付进听来语气甚至有些轻飘飘,但从他说不是一类人开始,自始至终他都很肯定,甚至能感觉到他对程央的维护。
初中同学了不起哦。
他的喜欢就这么不堪,就一定是害他吗,蒋明阳凭什么这么觉得,“那如果我一定要呢?”
“你找任何人我都不会管,但如果是他,我会阻止你的。”蒋明阳说完这句话后,又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付进用力在身侧捏紧的拳头,渐渐有些脱力的松开,他坐下来,此时教室里已空无一人,他面无表情的弓着背,整个人像被人抽了筋似的提不起半点精神。
第一次蒋明阳可以走,可以离他远远的,那第二次呢,他会怎么阻止他?
他喜欢男神,喜欢那张照片里冷漠又生动的脸,可如果当年被贴在橱窗里的照片是他自己,他又会害怕,会像很多次一样被从梦里惊醒,会宁愿自己从来不认识他。
他还没有办法在这个年龄完美的控制住他内心深处对自己是个异类的恐惧感。
那他应该怎么办,就这样放弃吗?
程樱和程乐放假比他早,程央从一个多星期前,就每天把他俩反锁在家里,要么看电视,要么看书,前段时间听说旁边小区出现了人贩子当街抱走小孩的事,他回来就给家里换了门锁,靠门的玻璃也被换成了钢板。
放假的第一天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从晚上十二点,一直睡到了下午两点,饭菜昨天晚上煮好的,饿了他俩会热,不用他操心。
程乐有时自己还会炒两个简单的菜,不过要是程央在家的情况下,现在还太小,煤气之类的暂时还不敢让他们多用。
起床后他去洗漱,回来程乐已经把饭菜都给他热好端桌上了,程央吃完,放他俩去楼下玩,他则在房间里把手头现有的钱又重新算了一遍。
学校先放了三天假,然后去拿成绩单,拿完之后会有二十多天的寒假,晚上去酒店,白天他不可能就在家里待着。
前两天经理找他说给他加了三百块的工资,对他来说算一笔不小的数目了,毕竟像他这种只能晚上去几个小时的,本身工资就不高,现在一下子涨了三百,他有些没有想到。
他平时赚的那点钱只能够他们三个人的日常开销,程央手里有点积蓄,但不多,等高三下学期他必须回去上晚自习了,到时候没有经济来源,只出不进,那点钱撑不撑得住,全看现在能攒多少了。
到了大学也许就能好一点,他会有相对较多的自由时间,选择面也会广。
最多再熬一年半,程央想,他把从现在开始到他高考的每个月,和可能会有的开销都对应的列上去,发现自己还能维持。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