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感动,又心酸,也站起来与他抱了抱,“后天我就要走了,之后也不会经常回来了,所以来看看你。”
丘季吟其实想问“你过得好么”,但是没问出口。
“怎么没人通报一声!我都没去门口迎接一下我们的状元郎!”
“得了吧哈哈,我让他们不要通报的。”
两人又拍又抱了好一顿,这才稍稍平静下来。林契唤丫鬟泡了一壶好茶,然后好奇地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官啊?”
“翰林院修撰。”丘季吟道。
“一下子就进了翰林院,真是厉害啊。”林契佩服道,拿起茶壶给丘季吟倒了杯刚泡好的茶。
“我听林老爷林夫人说你在学习做生意,怎么样,有进步么?”丘季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还行吧,做生意可比我想象的难多了。不过万事开头难,慢慢就能融会贯通了,更何况我可是三岁就会背三字经的小才子呢。”林契晃了晃头,做嘚瑟状。
丘季吟一抱拳道:“感谢林兄未走这考学一路,不然丘某人还当不上这状元了。”
“你可以当下一届的状元。”林契一本正经地道。
“哈哈哈,有道理!”丘季吟笑了起来。
“嗯……你和司睿怎么样了?”思衬了片刻,林契问道。
“哎,”丘季吟叹了口气,但面上却没有什么难过的意思,只是点无奈,甚至好笑,“还没有结果呢。我和司睿究竟会走到哪一步,现在全都指望他了。”
林契狐疑,问:“什么意思?”
丘季吟道:“去年我和司睿回家跟我爹坦白,我爹气得胡子都要飞天上去了。然后就是,呃,就是那些话吧,最后还嫌弃了司睿的出身和当下的身份。”
“那你们是怎么回转的?”林契问。
“我没有什么办法,原本准备和我爹硬碰硬的,但司睿就说一切交给他。结果……”丘季吟说到这竟然笑了出来,林契更加莫名其妙。
“结果,司睿对着我爹问,如果他三年之内考上武状元,是否会允许我们在一起。”
“三年之内考武状元?”林契露出一脸的不可思议,“司睿他怕不是对武状元有什么误解吧?”
“是啊,我也吓死了,武状元哪是那么好考的?我爹都气乐了,我赶紧去圆场。最后定的是五年之内,司睿如果能考进二甲,我爹就同意我和他在一起。”
“那他今年去考了吧?”
“考了。”
“怎么样啊?”林契忍不住笑。
“和我预想的一样,”丘季吟说着,也笑了,“落榜了。”
两人顿时又是一阵哈哈哈。
“那他有没有沮丧啊?”林契笑着问。
“沮丧了一刻钟,”丘季吟说着,眼里忽然出现满满的自豪,“然后就斗志满满了。让我放心,他一定会考进二甲的。”
两人又笑了笑,然后整间屋子就陷入了安静之中。
林契握着杯子的手抖了抖,垂着眸子看向桌角,声音艰涩地问:“他……还好么?”
丘季吟看着林契的反应,心里一阵心疼,“他在城北租了一间屋子,在一家玉器店里做帮工。哈,”丘季吟又努力露出一丝笑容,“你不知道,因为白少侠他生得英俊,去店里买首饰的人比之前多了不少。掌柜把他当个宝,听说月钱都比别人多出很多。”
林契听了也笑起来,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
丘季吟没有在林府待过长的时间,他走后林契又过回了原来的生活。
汪苑被他爹调了回来,没过多久竟然就成亲了。新娘子是菱泽人,温温柔柔的,很讨人喜欢。让汪苑那个整天面无表情的人,也开始经常面带笑容了。
他娘又开始给他物色成亲的对象了。
“契儿,”林夫人笑着将林契从屋子里拉到了院中,林契也顺从地跟她出了屋。
两人坐在石桌旁,林夫人道:“前日我去徐夫人家里做客,看到了她的表侄女。长得甚是可人,我一瞧就喜欢得不得了。”
“能让娘喜欢的姑娘还真不多,看来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了。”林契笑着道。
“那孩子不仅生得美,琴棋书画还样样精通。”林夫人欢喜地道,“我看了她给徐夫人画的画像,真真是好看极了。我赞美了一句,她便说要给我也画上一幅。我以为需要我一直坐在那给她画,便问她需要多长时间。结果她说她已经将我的容貌记了下来,三日后便可画出来,然后亲自送来。”
“还是一个才女啊。”林契赞叹道。
林夫人看林契的反应很是高兴,又继续道:“但我想着,人家姑娘费了那么大的心力给我画画像,还亲自送过来,倒显得我们居高自傲,不够平易近人了。所以我想让你明天陪我一起去徐府取画像,如何?”
“我知道娘的意思,”林契笑了笑,倒了杯茶给林夫人,“让娘费心是孩儿不孝,但孩儿的心意早在去年就已经告知娘了。此刻不会改变,此生也不会改变。”
林夫人又气又难过,站起来质问:“一年了,一年的时间你还忘不了他么?”
林契也站起来,心平气和地道:“若只是一年孩儿便忘了他,那孩儿岂不是太薄情了?”
“娘不同意你和他在一起。”说完,林夫人转身就离开了。
林契站在原地看着脚尖,忽然笑了笑。
“一个月前说的是‘娘绝不同意’来着。”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又过了一年。这一年秋天,林老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