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感觉有人摸了他的头,秋聿已经睁开了一只眼:“慢慢来。”
李晟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件好事。
第19章第十九章
一个月后,某个不知名的山旮旯,一群人吹着寒风瑟瑟发抖。
手机光照得人人都是鬼。
在山下酒店里舒舒服服享受着夜晚的美好的二位,自己享受还不够,还要拍下最美的夜色发到“我大哥天下第一”微信群里,并配字,有福同享!
山旮旯上发出一声“操”。
这是一条山道,一条没有路灯的山道,一看就是杀人越货的好去处。
今天是场夜戏,主角就两个,秋聿和李晟,所以其他人都没上来。这鬼地方也不知道韩池是怎么找到的,都五月了还他妈冷得跟数九天似的。
李晟还好,他在剧里本来就是个体寒的病秧子,三伏天里也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裹,此时穿着深紫色的缎罗袍,坐在马车里,把两边的帘子一放下来,完美了。然而,他大哥,秋聿可就倒了八辈子大霉了,他现在是沈渺,就一层单衣,还他妈四面漏风!
再一看周围的工作人员,好家伙,都准备得齐全,冲锋衣都穿上了。
秋聿把目光投向罪魁祸首,只见祸首双手抱着他的茶杯搓过去搓过来地暖手,身上穿着厚厚的大棉袄,那没拉到头的拉链下还能看见粉粉嫩嫩的保暖内衣!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工作人员还在做准备,秋聿愤愤不平地走到祸首身边,一把夺过了茶杯。
可惜,水都让祸首给摸凉了。
“我跟你说了可能会有点冷,你不信。”韩池说。
秋聿不堪回首。
五月份了,在下面都一群人穿短袖了,这时候某个导演含着冰棍过来说:“我们马上要准备进山,可能会有一点点的冷,多带件衣裳。”
可能,一点点。
秋聿三十年太极王者,会怕这个一点点?
他吃着冰棍:“不碍事,我身体比较好。”
尼玛啊!
“秋哥,来,进来,这里面暖和。”李晟撩开一个小缝,冲他招手。
秋聿眼见着就要过去了,韩池突然把拉链一拉到底,然后把面前的人裹了进来,“哎你干——”强大的暖流将他的声音吞噬,最后一个字也没再往外面蹦。
韩池的大棉袄够大,裹住两个人竟然还有点余料——当然也是因为他俩瘦——韩池还妄想把拉链拉上,可惜老天爷似乎也觉得他脸太大,直接把拉链崩了,他只好两只手紧紧地抱着秋聿,当起了人工衣扣。
李晟默默地缩回手,放下车帘,纠结要不要舍己为大哥,把车让给大哥大嫂。
正好是骚气的大红轿。
秋聿不冷了,他热。
他现在是有小心思的人,断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坦坦荡荡,他稍微一扭头,就能看见自己肩膀上长着颗脑袋,脑袋上太久没剪的头发还时不时地蹭着自己的脸颊,要命。
妈的,这大棉袄做工真他妈的精良,两个人裹着都不漏风。
“劳烦,”秋聿动了动,“开工了。”
韩池不情不愿地松开他,秋聿差点跳起来,他后悔取一时之暖,遭半夜之罪。
他艰难地说:“答应我,下次别让我演穷鬼了,好吗?起码买两件衣裳的钱要有。”
“好。”
秋聿不知道,他给自己又挖了一个坑。
他握着竹竿,哆哆嗦嗦地走向马车,然后坐了上去。是的,他得坐外面,他是个车夫。
堂堂归云庄现任庄主,竟然沦为一介车夫。
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有请我们导演现身说法。
导演此时开心得快要飘起来,立马给黄文清发了条短信:我决定了!
黄文清:?
韩池:如果我成了一个坏人,你还爱我吗?
黄文清:你吃错药了?
韩池:我想追他。
这回,黄文清没有秒回。
韩池也没有在意,他知道他在看。
他又发了一条,很长:我想清楚了,很清楚,我想拥抱他,亲吻他,想跟他耳鬓厮磨一辈子。我想要得到他的yù_wàng已经超越了我的道德底线,我没办法再逼自己做一个好人。
韩池发完,就把手机放到了桌子上,拿起了小喇叭。
“准备好了吗?”
秋聿比了个手势。
今晚上是夜戏,还是武戏居多。三王爷这骚气的马车太惹眼,入蜀途中每天都在被打劫,可怜沈渺这个护卫连个盹也打不成。
这回来的不像是附近的土匪,个个黑衣蒙面,倒像是杀手。
沈渺纵身一跃,躲过挥过来的长剑,踩着剑尖往后一个空翻,落在马车顶上,心道:“咦?这次的不太好对付呀。”
他敲了敲门板:“王爷,丐帮的兄弟要涨价了。”
黑衣人并没有好心到还给他留空耍嘴皮子,在他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追了过来,沈渺往旁边一闪,转了转打狗棍:“好好的济生剑,让你们耍得跟土匪似的,流明宗什么时候也干起打家劫舍的勾当了?”
黑衣人见被道破身份,也索性不再隐瞒:“阁下好功夫,不知师从何门?”
沈渺:“你猜。”
沈渺使出“拨狗朝天”,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剑挑脱了手,紧接着他踏着那人的狗头跳起,接住了飞起来的长剑,反手一招“独善其身”,从包围中撤了出来。
但他也没有就此停下,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主动迎了上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