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晚没有睡好吗?」陆岩青把话题岔开,他目前只想尽快让沉重的身体得到立即的舒缓,其余的事情,等到他休息够了再说吧。
「黑眼圈啊……因为昨晚有只蚊子一直在我耳边不停地嗡嗡叫着,吵得我睡不着……」
「那学长你就赶快去休息吧!」
表面上他们互相勉励对方要好好照顾身体,在转身之後却是满怀心虚地回到各自的房里。
一直到刚才,陆岩青总觉得自己好像作了一个离谱至极的怪梦,梦里头不管是室友还是房东的心思与脸孔,都是扭曲而且变形的……
也许只要躺在床上睡一觉,再度苏醒过来後说不定就会恢复原状了?!
这麽跟自己催眠的陆岩青正想倒在床上时,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赫然开启——
「哥?」
好不容易放松的筋骨,此时又不自觉地僵硬了起来。陆岩青瞪大了眼睛看着就这麽大摇大摆开门走进来的陆海青,顺其自然地坐在自己的床沿。「这没有道理啊,哥!你没有跟我同一个楼层,为什麽你的钥匙,也可以开启我的门?」
「道理很简单!」
陆海青慢慢将脸挨近,猝不及防地在陆岩青的唇上轻啄了一口:「因为你是我的宝贝弟弟,为了保护心爱的弟弟而多拷贝一副钥匙,那是很自然的吧!」
「什麽啊,哥!你所做的事,从头到尾都是违反自然的吧!」
思绪开始理清的陆岩青,终於发现那些造成自己身心俱疲、行为脱序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哥哥这个大魔头!
「岩青,你所谓的自然法则是怎样呢?遵循了这些法则之後,万物就不会凋零殒落了吗?没有遵循的话、人类就会招致灭亡吗?看开点、岩青,我们这麽相爱,搞不好爸妈还会为我们感情这麽好而感到高兴呢!」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看到你对我所做的事——」
「什麽我对你所做的事!」陆海青纠正他的用词,「你忘了昨晚你是如何陶醉地迎合着我吗?岩青,我们是两情相悦的唷!要是真被爸妈看到我们在做爱,大不了就被他们臭骂一顿,或是断绝亲子关系而已罢!」
「你怎能这样说,哥!你怎麽突然变成这样呢?你可知道我最近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事跑去求神问卜,我甚至还以为自己被鬼给缠上了、到处去寻求解决的方法,你一点都不知道我被这些不合情理的事情给搞得三魂七魄都快没了……」
「鬼?」陆海青听了险些笑出来,但他知道弟弟是认真的,如果他笑了,那麽他只有作好这一整天弟弟都不会跟他说话的心理准备了。
「都是你啦!害我还丢脸地去跟继佳学长借一些驱邪的道具……」
「什麽驱邪的道具?」陆海青很是好奇,心里犹是忍不住偷笑。
「像那个放在书桌上的罗盘啊……」陆岩青指着桌上学长借给他的那个小型罗盘。
「这种东西要怎麽驱邪啊?」陆海青走过去将那罗盘给拿起来把玩。
「喂、不行哪!学长说那东西不能乱碰,碰了就没什麽作用了——」
陆岩青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了,只见哥哥拿起罗盘後东看看西瞧瞧,紧接着脸色竟变得有点怪异。
「岩青,你说这是谁借给你的?」
「继佳学长啊!」
「放在你这儿多久了?」
「呃、昨天才放的……怎麽了吗,哥?」
陆海青看着陆岩青,脸上尽是不知该拿你怎麽办的无奈表情,既是想大声呐喊、却又不得不忍住那一股翻涌的怒涛:「你知道吗?岩青,我们昨晚在这张床上为范继佳表演了一场活春宫……」
「什麽……活春宫?」陆岩青不懂他的意思。
「意思就是,这个他好心借给你的驱邪罗盘,其实只不过是一个遮掩用的针孔摄影机!」
——啥米?
活春宫加上针孔摄影机,不就是等於……他们昨晚在这床上嗯嗯啊啊的时候,全被学长看光光了?
所以说,学长今早脸上那两团漆黑的眼圈,并不是没有来由的?
什麽被蚊子的嗡嗡声吵得睡不着,是被他们两人惊骇的画面给吓到睡不着吧!
「……」
脑袋也跟着嗡嗡作响的陆岩青已经不晓得自己究竟该说些什麽了,这一连串吓死人不偿命的假闹鬼事件若是再不停止的话,恐怕真要闹出人命了。
「你别担心,岩青,关於这罗盘的事,我会找范继佳好好地谈一谈的。」
哥哥的气魄是不容忽视的,陆岩青相信他应该可以解决这档事的,至少,可以堵住学长的嘴巴,不让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公诸於事。
所以在哥哥与学长谈判的这期间,不管结果如何,自己应该都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吧!
「那你就再睡一下吧,岩青。」
陆海青俯下身来在他柔软的双唇上又吸又吮,离开之前亦在他羞红的脸上又抚又摸的,搞得他又不小心回想起昨晚的激战场面,心脏像快速奔腾的马蹄般缓不下来。
「等你睡醒的话……」陆海青继续说道:「把你房间内的东西整理归纳一下,腾出一些空间来,在黄昏之前,我会把我的东西搬过来你这儿,从今天开始,我们住同一个房间就好!」
「什麽?」正打算要进入梦乡的陆岩青,在听到了这番话之後,完全了无睡意。
「对於外头那些危险的人物,还真是一点都大意不得!换了门锁又如何呢?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再有更高招的方法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