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开始 :听到对手是我,你的眼睛在放光?
比试结束:说好的比试,你为何捏我!
破坏:……本以为历尽劫磨终窥大道……谁知竟在此时,神魂俱灭……无锋……终究是无锋……
☆、喵有故人
风入门,趔趄地,将竹帘卷得刺啦刺啦作响。
门外想冒出新绿的枝,还未吐露,须臾便只剩苍白衰黄。
料峭风起,天地有清霜。
呼啸声有些森然,映入床下蜷缩着的小小少年耳中,则使他,瑟缩得更紧——
呼吸凌乱,脸色苍白,眉心也在颤抖,显然是入梦了,也不算得安眠。
这样满天凛冽的寒冷,与断筋折骨与烈火焚烧何其相似!
就好像又回到了那时,刚刚自锤击石砺下诞生,还未试斩还未显示锐利,便流转他手熔身重铸,却依旧无法折骨最后硬生生一点一点磨掉他的刀刃!再之后锦缎包裹,被刻上浮华又荒谬的花纹,流于嬉闹……
都道是顽石不通世物,却谁能知晓,他不知先前得罪了哪路神佛以致生而有灵!他亲眼看着自己被毁被污,乃至而后有人向吉光询问吉光断然否认,说道自己并非他所铸成!
……都道是……道是……
许是那种刺骨的痛楚太过深刻,以至于小少年睁开眼,看到面前铂金色的付丧神时,圆圆的猫眼里雾气缭绕。
“小东西的记性比我还差了吗?这可不行哟……”那付丧神却自顾自开始说道,“当年的渊源,难得我可是记忆深刻呢……”
渊源?
小少年歪着头,被付丧神困在胳膊中间索性也没打算起床,只是偏偏眼睛看到身后一同的薄绿色青年时,依旧混成一团的记忆里,依稀浮起些甚么,小少年张张嘴,犹豫地吐出:“髭切……?……你是……吼丸?”
话乍一出唇还未等眼前刃唇角勾起兴味,后面黑衣的青年竟是嘴巴一扁鎏金的眼底居然闪出点晶莹:“……主公…怎地也……?我叫膝丸啦。”
话音刚落眼前刃竟十分自然地接了一句:“知道了蜘蛛切。”
……
经这么一闹小少年倒回过神来,湖蓝更显得幽深的眼中bō_bō澜澜,一向都烂漫难得挂了些悠远,轻轻一叹:“还真是,久违了。”
髭切掀起唇,看着老老实实躺着快被厚厚的绵绵腾腾的垫子褥子被子埋起来的小东西,干脆长腿一迈跨到一边随手用自己的胳膊换掉小少年的枕头,另一只手也不老实地在他发间翻来翻去找到羞涩地颤颤的小耳朵,下巴凑上去磨,满意地看到肉粉色有逐渐加深的趋势:“小猫儿……当年不解因由,但在此本丸中刚刚看到你时,我便在想,如果小猫儿化作人形,便该是这么个模样吧……”
膝丸也十分熟稔地把手贴在小少年脸上,为冰凉凉的触感皱了皱眉,呵呵手再去替小少年捂暖,闻言感慨,嘴里却忍不住念:“所以兄长你连这些都记得清楚果然我的名字你也应该知道的吧……”
被一句“你说什么?薄绿?”怼了回去。
两兄弟的包围终是驱散了寒意,小少年眨巴着的眼里有一丝好似天然的亲近,靠着髭切,微微扬起小下巴,喉咙里含含混混地发出喵呜唔的的声音。
源氏的重宝……
…… ……
“猫儿?看着不像野猫伶仃,难道是主人家养的?”
“呵……吼丸,你再看看,这鼓荡的,分明是妖气啊,这可是一只小猫妖……”
“兄长!我叫膝丸啊,啊!……他这妖力飘飘忽忽的,与寻常精怪不类啊……”
“弟弟丸好有趣……猫儿,可不是这小家伙的本体……它的本体与我们……可是一样的呢……”
拼着寸寸碎裂斩了九尾猫妖吞其内丹的他化成了一只走路还歪歪倒倒跌跌撞撞的小奶喵,在一个黄昏逢魔时刻被一双带着刀茧的手捧起来。那凛凛戾气几乎逼得他汗毛倒竖,但那双手,却是轻轻为他湿漉漉的绒毛,挡去了渐渐凉下来的晚风。
“这小东西想也知道必经过一番坎坷,此番若任由他在这,莫被哪个大妖捉去当了牙祭,弟弟丸,我们便做做功德,助他一番造化罢……”
许是除妖斩鬼之刃自带灵性,这两兄弟当时,竟也已生刀灵。源氏重宝,重宝密藏,这二刃便悄无声息地养着他,一日日当做寻常猫儿一样叫他追着手指嬉闹,待他猫的天性毕露无遗后屈起手指敲敲脑门,又像一般精灵一样,与他讲述些从未闻见的逸事。
大江山鬼王、罗生门之鬼、土蜘蛛、乃至高天原上八百万神明,乃至隔水一方的□□,道法自然大道长生。
待到后来他脱离了命悬一线状,踏上那背离十丈软红的孤绝之路,乃至而今终得窥天机,还真是,久违了啊……
小小少年一双眼睛月牙弯,把脸蛋贴放在膝丸张开的宽厚手掌上,而身后,常常忘事的付丧神将唇贴近被玩得可怜兮兮的小耳朵,轻轻吐出:
“如果没有猜错,小东西到这里来,是登仙途中少了一味因果乃至迟迟不前,故而寻找机缘的罢?”
“等了却因果,还要受九九雷劫,才能成为逍遥一散仙?”
轻巧的笑吐出的却是郑重,兄弟二刃相似的金瞳透出的,举重若轻:“其中艰险,源氏兄弟,愿斩魔斩鬼,相护周全。”
“毕竟,当年救你,可不能功亏一篑啊……”付丧神光洁似云破月出,“所以,为了更好地发挥作用,小东西可要记得,教我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