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梅梦蕾,谁也不了解她修炼的怎么样了,只是偶尔有人来找她比试的时候,从来没见她输过。
只是这样的悠闲的日子没过太久,两年后,审御就再也坚持不住了。
那天,长羽长老正躺在凉亭的凉榻上,头枕在一名俊美的男修的腿上,那名修士剥好一颗晶莹的葡萄递到长羽长老嘴边。
长羽将那颗葡萄含入嘴里,舌尖轻轻挑动,就看到那个男修满脸涨红。
长羽轻佻地看了他一眼,就将视线转移到凉亭外,花园里的篱然身上。
才两年而已,篱然已经长大了很多,和他那个便宜徒弟的修炼速度般,快得不合常理。
少年篱然美得不可思议,颜如舜华,是一种远山远水的美,见之忘俗,见之忘忧。
正如当初他所言,世间难得的美。
此刻木灵根的他正在花园里照顾新来的花,这两年他从外面捡了不少花花草草回来,再是平凡不过的花草,他却蹲在那里,小心地输送着灵力,照顾得格外仔细。
修士抢破头的灵植,和聂光派门口的小花,在他眼里没什么区别,都养得很仔细,甚至因为平凡的更加娇弱,他会更加关注。
外面阳光明媚,细风柔软,篱然白皙的手指轻轻碰触在黄色花蕊上,柔和的灵力缓缓进入花瓣之中,那朵本来有些蔫了的小花,慢慢充满生机。在微风下,轻轻摇摆了一下,似乎有细细碎碎的小声欢呼。少年露出一个大大笑容。
长羽看着看着眼神不自觉柔软下来,甚至有些可笑的感动。
经历太多,一生沧桑的人总是会被这种发自内心的纯净良善的小举动所感动。
少年回头开心地跟长老分享,“长羽长老,这株雏菊已经不枯萎了,现在可以收留它了吗?“
昨天晚上他把这株雏菊带回来的时候,长羽长老说他蔫了吧唧的难看死了,他怕长老不同意雏菊留下,一大早就来看看。
“你每次带回来乱七八糟的花草,我什么时候真正拒绝过,你看看,现在我这个花园变成什么不伦不类的了。”
其实长羽的嫌弃只是口是心非,现在的花园不是以往被打理的规整有序,虽然现在什么灵植都有,高低错落,却有着别的地方难以匹敌的生机和灵性。
“那是因为长羽长老是个心善的好人。”
篱然看向凉亭的视线在长羽长老上稍微偏移,压下心底的担忧。审御的神识已经维持不了完整的状态了。
“你的阿漠来接你了。”长羽长老看向门口的黑衣剑修,调侃道
两年来,他这个徒弟变化不是很大,除了飞涨的修为和身高,唯一的变化就是看着篱然的眼神更加执着。
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一旦篱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了,他的世界就再无其他,专注地仿若篱然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长羽皱眉,撇开眼,不去看篱然欢快跑向他的身影。
“阿漠,你下课啦,你快看,昨天我们在街上捡到的那株被扔掉的雏菊,长羽长老已经收下它了。”
何漠对他笑笑,恭敬地对长羽长老行了一礼,凉亭中现在的状况不适合他上前。然后帮篱然摘下衣袖上的叶子,牵住篱然的手,带他离开。
“听说街上卖糖葫芦的老爷爷来了,我带你去。”
自从两年前,篱然吃了那串糖葫芦后,就馋上了,每隔几天就要吃一串。只是最近那个买糖葫芦的爷爷很久没来了,篱然去了几次都没看到。
果然一听到可以吃糖葫芦了,篱然就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了。
路上遇到何漠和篱然的门内弟子,都热情打招呼。
何漠是长羽长老唯一的徒弟,刚来聂光派不久,单灵根就变成了极品火灵根,他自身也勤奋,修炼速度飞快,这两年在练武场上打服了不少人。
而篱然,备受长羽长老的宠爱,长羽长老对自己唯一的徒弟都不怎么在意,唯独对于篱然,可谓宠到极致,不允许门内任何人欺负了他。何况篱然本人很得人喜爱,长得美,一笑就让人心花怒放。
于是,一路上收获满怀的好吃的。
“爷爷!”远远地篱然就开心对卖糖葫芦的老爷爷叫了起来。
“是篱然啊,来,这个是你的。”老爷爷拿出明显比其他糖葫芦要大个的一串,塞给篱然。
篱然笑嘻嘻地接了,“爷爷,您前几天怎么没来?”
老人拿出手帕擦擦汗,“人老了,身体就容易出现小毛病。”
篱然这才发现老人脸色比往常白一些,他扶着老人的胳膊,细细的灵力缓缓输送到老人身体里,“爷爷您可要注意身体,长命百岁,不然篱然去哪里吃这么好吃的糖葫芦。”
老人听了篱然的话,感觉浑身舒畅,突然来了精气神,乐呵呵地说,“好好,我会长命百岁,一直给你做糖葫芦吃。”
篱然这才开心地咬下一颗糖葫芦,“嗯,好吃!”
老人更加高兴了,又给了篱然一串,“拿着吧,最后一串了,我也早点回家。”
正在这时,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篱然连忙接过糖葫芦。老人收拾了一下,一手扛起了糖葫芦架,一手提起放糖葫芦的木箱就走了。
篱然看着颤颤巍巍走远,被雨淋湿衣服也不在意的老人,将糖葫芦放到何漠手中,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把伞,跑到老人身后,帮老人遮住雨水。
白衣少年举着伞,亦步亦趋地跟在老人身后,伞完全遮住了老人,而他自己半身的衣服已经被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