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说得兴起,猛地被袭击,十分不悦地看了过来,人没找到,却是看到一锭银子,顿时眼睛放光。
另一个人顺着自然也发现了,见那人未动,自己先走过去。第一个人见他动作,暗骂一声,连忙小跑过去。
顾念进了牢里,一路走过去,牢里的犯人不是遍体鳞伤就是骨瘦如柴,她暗自心惊,苏墨安当初就是被关进这样一个地方?
突然有一阵惨叫传来,顾念吓了一跳,周围的犯人却很是平静,仿佛这是理所当然。顾念凝神探过去,发现有一瘦小的男子正拿着一柄小刀在被绑在架上的人脸上比比划划。被绑着的人口中惨叫不停,浑身颤抖。
“没出息。”拿着刀的男子完成了最后一划,将带血的小刀随意丢在一旁,“我说过,别挣扎,是你自己忍不住。”
“杨鎏,我已经招供了,你凭什么还对我用刑!”
“就凭你还在这牢里。”杨鎏看了看周围,又拿起了一块烙铁,“挺久没进新人了,不尽兴怎么行?”
“等我出去,必定要你好看。”
“没人告诉你,这种情况不要放狠话吗?”杨鎏将烙铁烧得通红,对着那人的胸膛就印了上去,肉被高温灼烧的声音立刻响起,连带着一股烤焦的味道也散发出来。那人的脸已经血肉模糊了,胸膛上更是惨不忍睹,顾念握紧了剑,此人当真是凶残。
“你以为你还能出去?”杨鎏将烙铁取下来,看了看形状,有些不满意,将之放进冷水,又翻出了个新的,继续在火上烧,“这么多年来,从这里就活着出去了一个。”
那便是苏墨安了吧?顾念按捺下动手的yù_wàng,耐心地听。
“也就那个最合我心意,当年就算我一根根夹断她手指,掀了指甲盖,她也未叫骂一声,比你们这些人有礼貌得多。”
顾念杀意顿起,苏墨安那样漂亮的手,被此人如此摧残过?
“可惜,我还未尽兴,她便被上面放出去了,若是再久一点,说不定能让她出声。”杨鎏很是遗憾,若是能让她喊一声疼,必定是很有成就感的事。要是能再遇上就好了,他还有很多东西可以招待她。
“那我来让你尽兴吧。”顾念活动了下筋骨,刚打照面便一脚踹在了杨鎏身上,杨鎏直接撞翻了桌子,趴在地上,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一般。
顾念走过去,一脚踩在了他背上,将他刚刚撑起的身体又压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痛快!”杨鎏多年未感觉到如此的痛苦了,果然像他想的那般,这样剧烈的疼痛带来的是强烈的快感。所以说这些犯人们真是不懂享受,若是懂了,一定会感激他的。
“再来!”杨鎏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半是痛苦半是愉悦。
顾念没见过这般疯狂之人,她将手中剑鞘猛地往他肩膀一砸,杨鎏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但是笑容却越发灿烂,很是恐怖。
顾念被他这种神经质的行为吓住了,她像躲病毒一般飞速远离他。什么毛病啊?越挨打越兴奋?要不直接杀了他吧,可是让他就这么死了,又太不甘心了,死才一瞬间的事,苏墨安却是煎熬了这么久。
顾念也顾不得门口有人,直接就运起轻功跑了出去。门口守卫只看到一阵残影掠过,根本没看清人,但是也知道是有人闯入了,慌忙进去查看。
顾念回到尹府,急切地去到房间,见苏墨安在配什么药,按捺住冲动,在房门口不进去。
苏墨安小心倒入适当比例,然后摇了摇,仔细地收起小瓶,这才看向门口。
顾念见苏墨安望来,三两步向她走去,绕过桌子扑进了苏墨安怀里。
香气扑鼻,苏墨安愣愣地接住了投怀送抱的美人,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顾念便已经抬头,扣着她的手蹭了过来,额头抵着额头,呼吸相闻。
“怎么了?”
“遇见了一个变态。”音色十分委屈。
“他做了什么?”苏墨安紧张起来,想拉开距离看顾念有没有受伤。
“他没对我做什么,但他对你做过很过分的事。”顾念跟着苏墨安的动作,不肯拉开距离。
“你去见杨鎏了?”苏墨安搜寻了一下,记忆里一共也就两个人能称得起这个词了。
“墨安不告诉我,是因为怕我心疼么?”顾念的手在苏墨安的手背上抚摸。
苏墨安没说话,下巴轻扬,顺着姿势吻上了顾念的唇,轻轻地舔舐。顾念知道这是苏墨安不愿回答的选择,但她依然不可抑制地高兴了起来,这是对方第一次主动。顾念轻启唇瓣,由着苏墨安有些青涩地探入。
杨鎏带来的恶心感在辗转缠绵中消散了,顾念将手抽出,按上了苏墨安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墨安的味道很好,比最好的糕点还要好上许多,她很喜欢。
第二日,府上所有人看苏墨安的眼神就不一样了,杨鎏在牢中被一个女子打伤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了。苏墨安回到这里没几日,当初逼供的杨鎏就出事了,怎么看都是苏墨安做的。
禾生听了笑而不语,必定是他那个小徒儿没忍住动手了,若是苏墨安,绝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杨鎏。
在养伤的杨鎏房中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苏墨安看了看周围,杨鎏竟然用刑具将自己房间也安置得像牢房,果然是变态。
杨鎏睁着眼,看见她,眼里闪过一道光。
“你回来了。”
苏墨安没回话,嫌弃地离床远远的,然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