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你根本不相信我。」
去你妈,凭什麽要我相信你?
小龟用力想甩开他的手,低吼:「滚开!」
可是戴品非却不放手,他还在说:
「林北从来没有忘记你,是你先忘记我。」
突然小龟一拳挥了出去,但是却被戴品非硬生生架住。
那个男人用力的抓住他的後颈,狠狠吻了上来,小龟哪里甘愿被他得逞,死命的往他的唇舌上咬,铁锈般的血味,一时也分不清楚究竟是谁被咬伤。
「妈的!」
小龟的吼声被吞进了对方的吻里,只留下模糊的两个音节。
妈的、妈的!
他拚命挣扎,却逃不出戴品非双臂收紧的禁锢。
他咬著戴品非的嘴唇、戴品非的舌头、戴品非的脖子、戴品非的肩膀......那麽用力,咬得都出血了,戴品非却始终没有放手。
他狠狠的抱著他,狠狠的进入他,狠狠的chā_tā。
小龟知道自己受伤了,并不湿润的那个入口被撕裂开来,很痛,而戴品非还在深入。
简直像是强暴,妈的。
他放弃一般的抱住他,男人犹如弃犬一般的温柔舔著他乾燥的嘴唇。
彷佛回到高中时期,厕所隔间的xìng_ài,一直到结束小龟都没有勃起。
原来他们又退化成那样的关系。
浴室,烟雾弥漫,小龟闭著眼睛躺在热水里面,假装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知道戴品非就坐在旁边看他,他就是不想张开眼睛。
妈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又听见男人的声音。
「只有一次,」男人说,语气烦躁的,「可是妈的林北连一点印象也没有......」
「出去。」小龟说。
男人沉默著看他。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小龟咬著牙,又重复一次。
29
原来幸福是可以这样急转而下。
小龟靠在窗边抽菸,一言不发,他知道戴品非就坐在门外。
在这样的时候,难免会怀念好几年前,他们还不谈承诺的那些时光,只有高潮便能抵足一切。
是什麽让他们开始贪心?
也许因为寂寞。
他们本就因为那样的原因而聚首,并不是因为感情之类的东西,所以当对方有了另外的ròu_tǐ对象,其实也不算什麽。
真的没有什麽。
只是为什麽想得越是透彻,心底却越觉得空?
其实这真的没有什麽。
戴品非说的没错,他们中间空白了四年,他的确就要忘记他。
那为什麽不就乾脆让他忘记他?
他宁愿继续单恋阿忍,也好过这般的期待落空。
小龟想,他们还是当炮友吧,这样还比较轻松。
有些事情,明明没有什麽,但是他却怎麽样也过不去。
一定是他自己的问题。
当他走出房间的时候,连他自己也感觉自己的表情明朗许多。
戴品非坐在门外看他,眼睛还是那样阴冷的光。
「出去吃饭吧,已经中午了。」小龟说。
後来他们叫了外卖。
两个人坐在客厅,沉默无言,整栋房子只有新闻播报员的声音。
小龟其实没有食欲,硬吞了两块,就再也吃不下去,戴品非好像也是这样,表情很阴郁。
他忽然很怀念那些时候,说著下流的话的戴品非和总是无言以对的自己。
或许他们都再也回不去了。
「......我後来想一想,其实这也不算什麽。」
一片安静中,小龟听见自己说:「你不过就只是和别人上过一次床而已。」
戴品非看著他,有些茫然的眸光。
小龟笑了笑。
「所以我们扯平了。」他说,「你该不会以为我到现在,也只有你一个男人吧?」
戴品非还是看著他,像是不明白他话的意思一样,只是眼瞳开始凝聚阴森的冷光。
「你就没有想过为什麽我会跟你上床吗?」小龟还在笑,「因为我单恋一个男人,整整七年。」
小龟一字一字的说:
「你根本比不上他。」
下一瞬间,视线猛然旋转,衣领连同自己被硬生生的拉了上来,戴品非毒蛇一般的眼睛狠狠瞪视著他,咬牙道:
「你说谎。」
小龟却笑了。他回视著男人的眼神,连他自己都能感觉自己的故意:
「我是不是说谎,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那一刹那小龟以为戴品非会打他,但是戴品非没有,他只是重重的把他摔进了沙发里。
他倒在沙发上,冷眼看著那个男人像在克制什麽的闭上眼睛,然後再张开。
「你真狠。」戴品非冷冷的说。
小龟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的看著戴品非拉开门,然後走了出去。
心底空空的,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悲伤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