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龟闭上眼睛,心里被什麽东西胀得满满的,他快要窒息,只能从对方口中掠夺一些氧气。
「妈的......」戴品非在彼此辗转贴离的唇间骂,「林北要疯了。」
靠北。
小龟想要笑,眼眶却有一点热。
戴品非,你真的很靠北。
那个男人伏在他的肩颈,深深吮吻,於是他的皮肤上面绽开了深红色的小朵吻痕,像是烙印,向他人宣示自己的主权。
小龟乖顺的侧转颈子,那个男人的吻却一路往上,来到他敏感的耳边,小龟想要扳过他的脸吻他,但是戴品非不让。
下一瞬间,小龟感觉湿热的触感舔过自己的耳缘,他有点发抖,深沉的yù_wàng彷佛涟漪,在身体深处一圈圈的扩大,那个男人更火上加油的将自己的耳垂吸含入热烫的口中,妈的。
他很明确的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以及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渴望。
为什麽他们一年多前要分开?
小龟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戴品非还在吮吻他的耳垂。
那麽温柔的,下一刹那他却感觉到一阵狠痛,戴品非白利的牙齿深深的陷入了他的耳垂,干,他挣扎起来,戴品非施在他耳上的力道还在持续。
「fero?」
忽然隔间外,有人犹豫的喊。
戴品非终於松开牙齿,小龟迅速向後一退,伸手摸著耳垂。
妈的,都可以摸到牙印了。
「会痛吗?」戴品非望著他,有点茫然的神情。
「干,」小龟骂,「不然你也让我咬啊。」
戴品非有点安心的笑了笑:「那林北就不是在作梦。」
......妈的,卑鄙的男人。
小龟有一点想哭。
一定是因为被咬得太痛的关系。
* * *
拍摄进度比预想中的还要顺利完成。
工作结束之後,他很礼貌性的和戴品非握手,摄影棚内工作人员来来往往的收拾著器材,他们连一点说话的空间也没有。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他们在几个小时前还热烈拥吻,然而几个小时之後,他们却变成连话也不知道该说什麽的陌生人。
「辛苦了。」小龟说。
「你也是,还有工作吧?」戴品非咬著菸嘴,他的这个习惯还是没有变。
「嗯,」小龟点头,「你也很忙吧?」
「嗯,等等还有一场会要开。」戴品非说。
远处又有人在叫他了,妈的,你们暂时安静一点是会死吗?
戴品非回头应了一声,又转过来看他,笑笑的:「我要去忙了。」
「好啊,」小龟微笑:「那就,再见了。」
「掰。」戴品非说。
一点也没有舍不得的样子,机。
小龟转过身慢慢的走。
还有什麽事情可以再让他多留久一点呢?妈的,一定还有啊,为什麽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就是什麽都想不起来?
「......欸。」
身後的戴品非忽然叫他。
小龟回过头。
「你的东西。」戴品非把个什麽东西抛给他。
小龟下意识的接住,往手里一看,的菸盒。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戴品非已经走远了。
在车上的时候,小龟打开菸盒。
里头一根菸也没有。
但是却放著一张门卡,一张名片。
他翻到名片背後,潦草的字迹,写著饭店和房间号码。
妈的,你这个欠揍的男人。
他笑了笑,把名片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38
如果跨出这一步,他会得到什麽,或者失去什麽?
恐怕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他还记得阿忍曾经和他说过的那一句话。
你一定可以找到最好的。
你值得拥有最好的幸福。
小龟想,也许他需要的只是多一点的勇气。
那天晚上,这个城市下起大雨,像那些离别的夜晚。
小龟在车内静静的抽完一根菸,终於下定决心。
转开门把,戴品非打开门,门内一片黑暗。
有些什麽情绪遮住了他冷黑的眼睛。
他打开灯,神情有点疲惫的打开衬衫的前几颗扣子,转入内室。
他的动作忽然顿了顿。
有个人躺在他的床上。
干,他微微扬起唇角。
坐在床边,他静静的看著他。
那个人在黑暗中睁著那双琉璃般的眼睛,笑笑的回望著他。
「......你来干嘛?」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你有东西掉了。」
「......什麽东西?」
那个人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拉过他的手指。
「......你不自己找找看吗?」
那是充满诱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