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千辛万苦,经历重重考验,最后只有少数几个人成功到达秘境的深处。在那里,他们看到了一生难忘的画面。
高高的石台上,一位容貌无法用人世间的言辞来形容的白衣少年,盘膝坐在上面。他闭着双目,金色的阳光落在身上,仿佛往皮肤里渗进,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在发光。
那白衣少年坐在石台上,就像一幅静止的画,周围所有一切都黯淡失色,只有他身周才是鲜亮的。
众人呆呆凝视前方,忘记身在何处,忘记时间流逝。
不知过去多久,忽然,静止的画面动了,仿佛一片柳叶落入平静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白衣少年的发丝微微飘扬起来,衣袖小幅度地鼓动着,而他身周的气流也在发生变化,由慢到快,最后急剧地旋转起来,形成一股龙卷风,将少年整个人笼罩在风暴中心。
风云四起,天地失色。
风暴中的少年,睁开双眼。
那是一双淡漠无情,浓如黑夜的眼睛,此时,散发着淡淡金光。
忽然,风止云住,天光大开,一道金芒从头顶洒落,将白衣少年笼罩其中。
此前安静的秘境,现在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许多鸟兽,它们来到高台下面,朝拜一样向着少年匍匐下去。
所有飞禽都没有停留在天空,而是爪子着地行走,或是停在某只走兽背部。
少年稍稍前倾抬高下巴,微微张口,吐出了一口气息。
霎时间,触目所及,枝叶繁盛,百花绽放,地上的鸟兽也都露出愉悦满足的样子。
隐隐约约有仙乐响起,回荡在整个秘境。
少年的身体自地上慢慢腾空,他淡淡扫了眼底下的生灵,似露出一个浅淡笑容。然后左手置于腹部,右手袖子往身后一甩,微抬头,目视前方。
就此,御风而去。
“咔!”
“很好,过了。”
苏辰放下手,觉得刚刚那个飞升前的动作有点傻,还有那个吐气的动作,总感到哪里怪怪的。然而导演对他说,因为他这个仙人只有三次出场,而每一次出场都恨不能与凡人划出一道天堑,以表明仙凡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所以怎么显得牛叉怎么来。
“你在这部剧里的任务,就是将花瓶做到极致。”
这是导演对苏辰说的原话。
换言之,他只要静静装逼就可以了,还要是那种苏破天际,美炸全宇宙的羞耻度。
苏辰不理解这些人的脑回路,所以也不担心这段播出后会有什么样的效果。是引得无数颜控舔屏,还是引发一阵“尴尬癌”?他不懂,也不在意。
但其实不用等播出,看拍摄现场其实就知道效果怎么样了。
看看那几个拿着手机疯狂偷拍,脸颊微红,眼泛桃花的女孩子,就大抵可以想像播出后会是什么情形了。
怎么办?不想放出这些照片,这样偶像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将手机捧在胸前的花痴们,默默在心里这样想着。
谁也没注意到,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高大的身影有一半隐在阴影里,他站着一动不动,也不知来了多久。
直到导演开始苏辰的最后一场戏拍摄,吆喝着全场工作人员时,无意间回头才发现身后不远处站了那么一个人。
“咦?你怎么来了?”陈定生面带疑惑。
阴影中的身形微微一动,男人低头发出低沉的笑声,缓缓走了出来。
陈定生觉得,他好像看到这人出来前舔了下嘴唇,好像有点渴的样子。
当男人走到明亮处时,片场顿时响起一阵惊呼。
“哇,是荀影帝!我看到真人啦!”
“荀帝!是荀帝啊!”
“我修皇太帅太性感了,不行,我脚软了站不住。”
陈定生用冷冰冰的眼神扫射全场,几个来回后才将骚动压下一些,却没能完全销声匿迹。他不由没好气地白了来人一眼,语气不怎么好地说道:
“看你干的好事,没事跑来我的片场做什么,影响我的拍摄进度。”
荀修笑了笑,周围又响起一片小小的抽气声,他没直接回陈定生的话,而是将目光放到拍摄现场,脸上挂着若有所思的淡淡笑容。
“这就是你后来换的演员?哪里找来的新人?”
说到这个,陈定生语气颇为得意,“不是找来的,是天下掉下来的。”
“哦,是吗?”
荀修的语气依旧淡淡,听起来跟之前没多大变化,但作为颇知道他一些不轻易在人前显露真相的陈定生,非常敏感地从那淡然的语气里觉出那么一丝不对劲的味道来。
他转头纳闷地看了荀修一眼,嗯,还是那样一副完美无缺的样子,随时随地散发着荷尔蒙。但只有深深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衣冠qín_shòu,斯文败类这样的词都不足以拿来形容此人。
平白无故地,会突然关注一个新人?就算这个新人长了张祸国殃民的脸也不能啊。
思考片刻,又觉得自己想多,这时那边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马上要开始拍摄苏辰最后一场戏,陈定生便开玩笑地随口问一句,“怎么,看上他了?”
问出这一句话后他便将注意力放在场中的演员身上,对荀修没回答的事也未放在心上。
苏辰的第三场戏,也是他在这个剧中的最后一场戏。
主角已经成长为门派中的顶尖人物,成为下一任的掌门人选,但他心中始终放不下成仙的念头,于是苦苦追寻当年那位惊鸿一现的仙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