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掉灯,把头埋进被子里,身边没动静。
“晓斌……你会不会因为这个讨厌我?”
“啊?”今天北风吹多了他?
“我看到……人家说同性恋是很重……那方面的……要是老没……那方面……肯定分。”
“哪儿看的乱七八糟的!”我扭开台灯,看着他的面部表情越来越接近一种叫苦瓜的蔬菜。
“哪儿都这么说……”
“所以你又怕和我做又怕我不要你?”我哭笑不得。乐的是他那么重视我,愁的是他满脑门子怪思路——以前没觉得他那么傻,难道真是水土不服?
“对……”
“不会的!别哈想八想(胡思乱想)!”姚冬现在已经能听懂不少方言,虽然他还不会说,不过有时候和他交流用用方言还不影响了。
“可是你从来没有亲口说过一次喜欢我!”
“你又不是女人!甜言蜜语有什么好听的?”
“鬼才要听甜言蜜语!你就不能让我安心点吗!”
“安什么心!我碰都不碰你你还不安心!嘴巴上挂那三个字就会让你安心?”我被他的无理取闹惹毛了——明天上午八点要赶到机场接总部的视察员,他不想睡我还想睡。
“操!说到底还是不满意我不让你碰!”姚冬踢开被子作势要起床
小子口爆粗话,更是往我火头上浇油。
我想也没想就吼回去。
“那随便找个王二麻子跟你说爱你你就他妈让他上了!”
他背对我坐在床边,穿拖鞋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口误后悔得想抽自己嘴巴子!可是男人特有的沙文主义让我没立刻开口救局。
刚才还吵嚷的房间里,突然只剩下空调的运作声。
姚冬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一般点了点头,台灯把他的侧面映在墙上,可惜我只能看见一个影子,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
我知道我要是再不说些什么,这条裂缝就会变成马里亚那海沟。
可是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能看着他用力蹬上拖鞋,离开房间和我。
那一夜,我尽顾着辗转。
早晨,我没有刻意去叫他,我知道他也没睡好……站在卧室门口,看到平时绝不会在这时间起来的姚冬,我就知道。
他无所事事地在房间里站着,直到看见我望着他,表情尴尬地低下头,走进厨房去。
我走进浴室,看见台子上的杯子,然后打开柜子——我的薄荷漱口水好好地躺在柜子里,今天早上还没有人临幸过它。
以往,姚冬是每天必用的,用量比我还狠,一个月足足让我多买了两瓶。
心里烧得象被人狠狠泼了瓶硫酸。
晨跑?我还有心思晨跑我就真他妈可以去死了。
我收拾完自己那张不争气的臭脸,提起胆子走进客厅。姚冬正在餐厅,依旧低着头好像看不见我存在。
他把一个锅子放在锅垫上,温柔的热气腾了起来。他又从冰箱里拿了两个酱菜瓶出来——我从来不吃这玩意,他去超市买来放冰箱里,说老不吃酱菜嘴里会没味道。
我心里突然高兴得想跳高,姚冬一定是原谅我说的蠢话了,还做了早饭。
跑进去换好衣服,拿着包走出来,看见姚冬正在穿鞋。
“你那个……”现在去上班早得夸张。
“我早点去扫下地。”姚冬握着门把跟我说完,就扭门出去了。
我坐下来,拿了碗,打开锅盖——空的。
原来他只做了他自己的早饭……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