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油条凉得很快,不过,用两个人的嘴唇保护起来时就另当别论。
可怜的油条从我的嘴里被舌头推进他的嘴里,又从他的嘴里被他的舌头顶回我的嘴里。
星期天早晨的气氛就推进得如此之好,教我怎一个乐字说的完?
自从我喜欢上乳臭未干的这小子,我终于知道原来我骨子里还有那么多未开发的恶趣味,我是该感谢他让我发现人生的众多乐趣呢还是抽他几个耳刮子——舍不得,还是抽自己吧。
那段油条不知道最后是化在谁嘴里了,因为两人的吻实在粘得分不开。
薄荷漱口水的味道,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唾液。
我越来越喜欢和这个小男人接吻——那种努力学习情欲努力讨好的我笨拙唇动,都让我觉得自己如此被需要的骄傲。
“大白天的……真下流……”姚冬努力摆脱我托着他后脖子的手,不怎么用力地给了我一耳光。
“是谁用油条勾引人的?是谁?嗯?”我按住他,摸他柔软的头发,“告诉你几次了,不要乱点火,冬天天干物燥的。”
姚冬翻过脸,双手搭在我肩膀上:“老子把人也赔进去了,还在乎那几把火吗?”
“赔?你赔了吗?”我抱着他的腰,忽然回想去彼此过去的许多,“我这么个二十二世纪十佳青年候选人,从此就一辈子跟着你这个小人妖混了,谁赔谁?”
“别说一辈子好吗?”姚冬扯了扯嘴角,“人生如游戏,没有一辈子不结束的游戏,也没有一辈子不散伙的——”
我用嘴唇惩罚了几秒钟口出晦言的姚冬:“我就不懂,你那么个简单的脑袋瓜,老想些那种小姑娘家担心的事,人妖玩太久了真的变性了?”
“谁和你开玩笑……我们不过是游戏玩得久了……也许……
也许再过几年、几个月、甚至几星期,你就会厌了倦了……烦了恼了……我这种……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幼稚男人……”
姚冬的眼角开始变红,看得我也跟着酸了起来。
“傻瓜,现在有一个男人肯为你把性向都一百八十度地转了,你只要从那老土的面纱后面走出来,跟他招招手,他就会努力跟着你走了。”
“你……你要是真的……我还是担心……要是别的男人……”
“我的妈呀!你要我说什么才好呢!”我逃开沙发。
“我要是不喜欢你才不会那么苦恼呢!”姚冬追上来,拉住我的衣角,“晓斌,知道吗,我……我很……很爱你……可是我不想这么说……他们都说,爱和喜欢是不一样的,我只想对你说喜欢……因为……爱很重,有时还很痛……”
我静静地看着他。
“我想……自从我和你认识,也许我就这样下意识地想为你付出……从任何时候,我都担心会成为你的负担……包括我的爱……因为是我爱上你的……所以我不能把包袱丢给你……你那么出色,明明可以和更好的在一起……我不要你迁就我……可是,我更怕你不要我……”
眼泪终于从他的眼眶里滚了下来,让一小点衣料的颜色变深。
“你还记得我和你谈的那晚上吗?”我把他的头压到胸口,看不见他的脸,但他抽泣的抖动比刚才更猛。
“你以为,我的压力会比你少啊,傻瓜。”我叹气,为什么动脑筋安慰人的总是我?
“你害怕,我更害怕。我怕你发现你只是一时冲动,有一天,潇洒挥手跟我说。你很率真,很坦诚。可我,习惯了不断变脸的生活。我从来不会把游戏或游戏里的什么当什么。那时卖号……你觉得我会在乎那几张票子?我在乎的始终只有你……游戏里的和现在的……”
姚冬仔细地听着,手指轻轻抓着我手臂。
“当初,我是连卖号的打算也没有的,想就这样一走了之……
可是我知道,你是有些留恋的。傻孩子的想法,总是想留下些什么,证明那些辉煌过的日子。”
小心地松开手,看着他的脸。
“我喜欢陪你做一切你喜欢做的傻事……即使我觉得那是幼稚的行为……我们卖号……我们找新游戏……我们还是做夫妻……”
“我该感谢那个游戏骗子,不是吗?要不是他,你不会那么快发现,我也不会那么快发现,我们是如此需要彼此的……任何、一切、所有。”
我好言好语一番,按照正常的逻辑,姚冬一定感动得稀里哗啦,然后冲进卧室管他早上七八九点。一脱二剥三上床四平八稳地摆出类似自助餐厅烤乳猪姿势请大爷尽情享用。
不过明显只是想象——姚冬的确是感动了,也稀里哗啦了——哭的。
“操!都……都怨你!没事……没事跟我转服……干吗!呜呜……谁、谁要你陪着卖号了!自做多情!呜……都是你!给我张纸!”
浅递给他纸巾,他擦了擦鼻涕。
“我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好像我娘支持我讨个男人回来似的。
“你……你以后不准对我这么好了……我……我奶奶死时都没这样哭过……真他妈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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