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息怒,即使这刺客出自母后宫中,可母后一向统领后宫贤良淑德,万不会做出此等恶事。肯定是这刺客受人指使潜在母后宫中,想要陷害母后!”
“这些朕心里有数,你且说说方才你想说些什么?”
“回父皇,儿臣见这刺客眼熟,却不是因为她是母后宫中的舞娘,而是因为前些日子儿臣一直看的一幅画像。”
皇帝不解道:“画像?从何而来?”
“父皇,儿臣曾说过当日遇刺时曾在挣扎间扯落了刺客的蒙面巾,”说到这李昶顿了顿,见皇帝点头才继续道,“只是可惜当时儿臣并未看清刺客的样貌,但是,儿臣的随侍安和却看清了。之后王爷便请了画师根据安和的口述将那刺客的样貌画了下来,儿臣看过后却觉得十分眼熟,只是一直想不起来在何时何地见过此人。”
皇帝沉思了几息后道:“你那随侍可在,让他上来一观。”
李昶答:“他就在殿外候着。”
皇帝闻言一个示意,不一会安和被人带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幅画。皇帝看见了,便让人将画呈上来,又让安和上前认人。
“回皇上,若是没看错的话,此人就是当日刺杀七皇子的刺客!”安和跪地回答道。
而此时皇帝也已将画像打开,这画画工了得,只一眼皇帝便看出所画之人与台下跪着的刺客是同一人。当即怒不可遏,一把将画像甩到皇后面前,厉声道:“皇后,你可还有话说!”
皇后只看了一眼画像,便猛地跪了下来哭诉道:“皇上,臣妾冤枉啊!此事臣妾真的不知情,方才叶儿也说是别人栽赃陷害与臣妾,还请皇上明察!”又转向地上的刺客斥道:“影娘,哀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这般害我!”
“皇上,为防刺客咬舌,臣卸了她的下巴。另外,七皇子住在遂县的事只有皇上知晓,而在遂县期间七皇子甚少出门,只去过两次庙会。臣已查过,在七皇子去庙会的那两日,只有大公主和二皇子曾经经过遂县附近,并派手下进城补给过。也就是说,只有二皇子与大公主有机会知晓七皇子住在何处。”话毕,云岚将那本出行录递了上去。
皇帝没想到竟还会牵扯出二皇子和大公主,方才让人召皇后来时二皇子和大公主正好在便一起跟来了,倒是还不曾怀疑过他们俩。查看过手中本子,皇帝问道:“这本子上的记录可属实?”
那本子被随侍递到两人手中,二人看过后一致点头。却见二皇子率先道:“父皇,我那日派去遂县补给的人是在宫外时临时雇佣的,并不识得七皇弟的样貌。”
大公主也连忙道:“父皇,儿臣只知道七皇弟在云台别宫养病,从不知晓七皇弟身处遂县。”
皇帝见二人如此说,便看向了云岚,云岚依旧冷着脸道:“皇上,那便将那两人带上来问问吧。”
此话一出七皇子与大公主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不过很快就被掩饰了下去。
很快侍卫带上了两个人,这两人是被人抬上来的,皇帝见此不解地看向云岚,云岚遂解释道:“臣在追查七皇子的案子时,意外发现了这二人,当时他们身负重伤,四肢被砍断,舌头被割断,可说是命在旦夕。之后臣便救助了他们,待这二人伤势稳定后才得知他们便是二皇子和大公主的侍从,皆曾在遂县见过七皇子并告知了自己的主子。”
二皇子忍不住道:“这二人确实是我和瑶儿的随侍,只是王爷可不能信口胡说,这二人如今四肢俱断,口不能言,又如何能告知王爷。”
云岚只淡淡看了他一眼,道:“谁说他二人如今不能说话?”
二皇子一愣,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大公主一把拉住,不再多言。
“你二人且将冤情道来,朕自会为你们做主。”皇帝道。
“谢皇上,事情是这样的……”那二人一一将事情说出,经过遂县时偶然见到七皇子,将此事分别告知了二皇子、大公主,被吩咐说不可告诉他人,不久后二人便遇害,好在被云岚救起。
二皇子、大公主听到这二人真的能说话时皆是一愣,直到二人说完皇帝问他们,才反应过来。
“你兄妹二人可还有话说”皇帝沉了脸,未曾想到自己的子女竟如此心狠手辣,派人刺杀自己兄弟,又杀人灭口,灭口也就算了,竟然如此折磨之后才将人杀死。
“父皇,这都是污蔑,这二人又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二皇子心里一急,竟开始口不择言,也不顾大公主在一旁拼命拉他,只一味梗着脖子与皇帝对视。
李昶忍了忍才将到口的笑意忍了回去,真怀疑这二皇子如此的智商是如何设计刺杀殷叶的,想来还是大公主的功劳。
“殷木啊殷木!朕还真是高看了你。”皇帝冷笑一声,“身份?你自己方才不是已经为他们证明过了么!”
殷木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方才一时嘴快,承认了这二人的身份,只是他分明亲眼见到这二人被拔去了舌头,怎么却还能说出话来!
能说出话来这不奇怪,李昶连快死的殷叶都能就起来,这不过就是能让人说话而已,简单得很。
“皇后,这些你可知情?”皇帝看向一旁呆愣的皇后,冷声道。
却不想大公主终于开了口:“父皇,这一切都是儿臣做的,母后毫不知情,皇兄虽然知晓殷叶在遂县却从未生出要杀害的念头,一切都是儿臣一时鬼迷了心窍!任凭父皇处置,但还请父皇不要牵连母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