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齐祺的课,他们一走,体育课就变成了学生自由活动,美术课也直接改成了描红。
齐祺和肖景云走了,孩子们失望之情溢于言表。闫妍耐心的给小朋友们解释了,他们真的有事才不得不离开。孩子们追问,“齐老师和肖老师还会回来吗?”闫妍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别说孩子们,就连闫妍自己都非常不适应。上周他们两个在,学校变成了花式虐狗现场,她就是巨大的电灯泡,不止一次的想逃离。
现在他俩不在,没人叽叽喳喳的跟她聊学校八卦,操场上没人带孩子们玩游戏,学校空落落的,闫妍的心也空落落的。
闫妍本就性子清淡,该上课上课,该做什么做什么,耐心足够,但真的很没亲和力。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孩子亲近,孩子们也不敢跟她闹着玩。学校莫名的低气压,和上一周欢声笑语的状态,差别巨大。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学校,说不害怕,是假的。
闫妍每晚吃完饭就会早早的锁好校门,趁天没黑去洗澡,洗漱完回到宿舍立刻把门窗关紧。手机快捷键设置了报警电话和江枫的号码。
连着三天,闫妍都会做同样的梦。梦里她被人牵着,走过不同的地方,她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只能看清牵着她的胳膊。肌肉坚实有力,线条流畅匀称,握着自己的手很大,很温暖,让人觉得踏实可靠,莫名心安。
早起时,闫妍拍了拍自己脸,忍不住自嘲。难道真的是年龄大了,开始怀春?肯定是被齐祺他俩刺激的。梦到男人也就算了,好歹梦到别的啊,天天都只梦到胳膊算什么事?!
周三一整天都有课,闫妍忙了一整天,这几天都没睡好,最后一节课时她都有点迷糊。
手机铃声响起,闫妍抱着教案的手换了一下,接起电话。
“妍姐,是我,齐祺。不好意思啊,今天才给你回电话。”电话背景很空旷,齐祺软糯的声音似乎都有回音。
闫妍靠着学校楼站着,一边跟放学回家的小朋友们颔首告别,一边说道,“没关系,江队说了,你们有要紧事。”
“确实是有要紧事,他不回来不行。现在情况稳定了,但是走不开,我们暂时回不去,学校那边也已经请了假。”
齐祺是个藏不住事的性子,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妍姐,我们应该是没法回去接着支教了,至少这一期赶不上了。对不起啊,把你一个人留下。”
闫妍笑了,笑的温和,语气也不似平时清冷,带着柔缓的暖意,恰似春日暖阳,“你们周日晚上没回来,我还担心你们的安全,只要没事,别的都不要紧。再说了,你们在我整天被你们喂狗粮,现在你们不在,我还乐得清静。校长那边我也解释了,孩子们都很理解,你们安心办完事,日子还长,以后有机会了再回来看他们。”
电话那头,齐祺愣怔一瞬,泪湿了双眼,好半天抽噎着说道,“妍姐……我和他在一起四年了,我以为我们彼此了解,我以为我了解他懂他,可我现在才知道,他是经历过多少背叛和绝望,又是多么坚强和乐观,才能在我面前笑的像太阳。”
仿佛压抑了很久,齐祺在电话那头断断续续又没有逻辑的述说着她和肖景云的过往。高一初见时的始于颜值,高中三年的陪伴与扶持,肖景云鼓励她选择自己喜欢的路,她为了能够追赶他的步伐一年刻苦练习,最后终于以艺术生的身份考入她喜欢的设计专业,考入他梦想的学校。
她知道肖景云家境好,她大一时她见了肖妈妈,肖妈妈很喜欢她。大二过年时她见了肖爸爸,肖爸爸对她也客客气气。她才知道他父母很早离婚,他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直到这次肖爷爷病重,在医院见到他的那些亲戚,她才知道他对家庭讳莫如深的缘由,那都是些什么亲戚。
闫妍是个很好的听众,在需要的时候接话,在不需要的时候沉默。等齐祺情绪平复,学校孩子们都走完了,她才缓缓的劝慰道,“因为他有你啊,你就是他的太阳,你给了他温暖和爱。所以,你要照顾好自己,这样才能继续温暖他。”
“妍姐,你真好。”齐祺哽咽着,话题跳跃的毫无征兆,“妍姐,江队长挺好的,你考虑一下他吧。”
闫妍皱眉,夹着手机腾出手打开宿舍门,把教案放下,“江队长对大家都挺好的。你不要乱说。”
“但是他对你不一样,我们不瞎,都看得出来。”齐祺擤着鼻涕嘟囔着说道。“江队长真的不错,他跟肖景云差不多高,有一米八跟你很配啊……”
闫妍喝了口水,关门准备去食堂,她打断了齐媒婆的话,“我不喜欢他那个类型。”
“那你喜欢哪种?”齐祺八卦的问,像极了媒婆的口吻。
闫妍没说话,下意识的想起了这几天一直反复做的梦,想起了那牵着自己的有力臂膀和温暖大手。她绕过教学楼,抬头就看见睡梦里反复出现的那节胳膊。
齐祺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齐祺忙说了声再联系,匆忙挂了电话。闫妍拿着手机的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真是晕了,大白天出现幻觉。
“小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