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好行李,闲着无聊,拿着mp3听着歌。
“指间透过阳光的温度,似乎能把一切看得清楚,若叶可障目,越行越孤独……”
“藏匿于人海偶然回顾,才发觉早已遗忘最初温度,有难过时候,又迷茫时候……”
我趴在木桌上,看着桌上的玉米串,脑海放空。倏而带着凉意的轻风拂面而来,我不由缩了缩身子。
睡梦中我感觉身上多添了些暖意。
等我醒来,察觉肩上披着送给凌湫的外套,心脏猛地跳起来,本泛凉的指掌也渐渐暖和起来。我将外套叠好,心中忽生出一种不好意思的想法。
但身体确实很诚实的做了,我将外套凑到眼前,用鼻子嗅了嗅外套上的味道。带着凌湫的味道,没入我的鼻息。
我一时有些慌乱,忙将外套放在桌上,正想起身退开,却被膝后的长条木凳给绊了一跤。
“天森!”手肘擦破皮的刺痛,使我微微皱眉。随后便听见凌湫的声音传来。
凌湫跑到我面前,将我从地上拽起来,然后拍了拍我身上的灰,然后脱下我的外套,看着双肘被擦破了皮,“我去给你拿药。”
没等我回答他什么,他就转身进了屋。要是我能有这样一个兄长该多好。
他打热水给我擦了擦伤口,然后给我上药。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和他在一起生活。脑海中这样的想法挥之不去。
“你看着我傻笑什么?”凌湫抬头对上我,问道。
“没。”我稍稍摇头:“只是觉得,你要是我兄……”
我话没说完,凌湫便被外婆叫了去。
“来了!”凌湫应了外婆一声,然后看着我:“你要是真的困了,去床.上睡吧。”说完话,他就飞跑去了厨房。
我总觉得这样的阴差阳错打断话语,或许是上天安排好的。或许我与凌湫只能是朋友,是成不了兄弟的。
又或许,是上天看出我的贪心,才不让我得逞的吧?但能维持现在的关系,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眼看快到中午,凌湫才从厨房里出来。他手里端着两盘菜走过打乒乓球的过道,穿过弧形小门,走到砖房下面摆放的桌前放下菜,然后看向我:“天森,吃饭了。”
“嗯。”我朝他点点头,起身朝洋房走去。洋房有两层楼,表面还贴了白色长方形瓷砖。一楼有间屋子,楼上我还没去看过,所以并不知道。
刚走进屋子就觉得里面闷闷的,房子右边是个堆放东西的储物库,不过现在,里面摆放的都是家具,还有冰箱、饮水机。
虽然外婆让我住在这里,但我还是喜欢茅屋。总觉得特别有乡间的味道。要是住在砖房里面倒是不觉得有趣了。
其实茅屋也不错,前面是房子,从中间走过是摆放家具的地方,还有瓦数很小的灯,再往里面走,就能看见厕所、猪圈,还有洗澡的地方,到最后就是这件茅草屋的后门了。
出了后门就能看见用竹篱笆围起来的鸡鸭,鸡圈里还搭了几个简易的小棚,里面还长着竹子。朝右侧的小道走上几步就能看见蓄水的池塘。
直到听见凌湫的声音,我的思绪才缓了过来。
“怎么了?”我看向他。
“没。”凌湫放下碗筷,看向我:“你在担心什么事情吗?不介意可以和我说说。”
“我在想,去那条你说过的桥看看。”我看向他:“吃完饭,我们去看看吧?”
“冬天的话,那个地方没啥好看点,等开春或者盛夏,我再带你去吧。”凌湫答道。
“好。”我点头。
外公的老式收音机,播放着电台的节目。凌湫和外婆聊得很开心,看着他开心的模样,我总觉得自己心里也开心起来。
“天森,下雪了。”
“啊?”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又看向凌湫。
“看外边,下雪了。”凌湫偏头看向院外,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像是绒毛的白雪从天而降。
我放下碗筷,下了台阶,抬头望向天空。微凉的雪花落在我脸颊上,转瞬化成了水珠。
雪,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雪……
我伸手去接落下的白雪,看着它在掌心渐渐融化,心里多添几分愉悦激动。
“天森,你喜欢雪吗?”凌湫走到我身旁,问道。
“嗯。”我点头:“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雪。”
“那咱们明天堆雪人吧?”凌湫建议到。
“啊?”听他说这话,我不由讶异。
“下一夜的雪,大概能堆个小雪吧。”
“还是不用了,我怕冷。”我婉拒道。
“没事,我堆给天森看就行。”凌湫看向我如是说道。
“嗯。”
第二天,温度骤降,幸好行李装着围巾手套,还有毛衣和外套。不然以我的体质,呆不了几天母亲就会让我回家。
我穿了件保暖内衣,加了白色针织背心,套了身浅蓝色的轻薄羽绒衣,下面穿了秋裤和加绒的休闲牛仔裤。
我推开咯吱的老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对面厨房上面的瓦上已经盖了层雪,院子内只留着几道凌乱的脚印。
雪并不太厚,但踩在雪上还是觉得有些有些不同。
“天森。”我抬头看去,看见凌湫站在门口朝我挥了挥手,他身上,还穿着我送他的卡其色外套。
“早。”我踩过白雪,走到他面前,朝着十指呼着薄薄雾气。
凌湫看向我,关心道:“很冷吗?”
“嗯,我……”我还没把话说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