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须如此着急赶我们走?我们今日前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免得你像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赵西风脸上尽是阴险的笑: “当日你逃出长安时中了箭,还有皇上做已对你一家起了疑心,派人暗中调查你们,你可知道,当中是谁从中作梗?”
燕洵语气里没有半点波澜,平静得令人害怕,只是硬硬的吐出几个字:“我没兴趣知道。”
“是没兴趣知道,还是害怕知道?你心中早已猜到是谁了,只是你不肯面对是吧?原来所谓的燕北男儿,也只是懦夫一个啊!”赵西风一边嘲笑着,一边像是在等待看好戏一样盯着他: “如果我说,这个把你推向万劫不复的人,就是你的好兄弟宇文玥,你会有何反应?”
“你胡说!”燕洵听着脸色立即变了,再不像刚才一样冰冷漠然。
“这么大的反应,即是你很在意了?这也难怪,十年之交,却被无情出卖,就算是普通兄弟朋友,也定是接受不了,更何况,那个是与你有床第之欢的相好?”有关宇文玥和燕洵的传闻,赵西风与宇文怀做已听过不少。此时此刻,除了身体上的凌虐外,赵西风觉得先给他些精神折磨,在他心里的伤口捅上几刀,这游戏才会更有趣!
赵西风满意的看着燕洵惨白的脸色,更是肆意继续说着那不堪入耳的话: “怎样?是不是感到所托非人了?我们单纯的世子,傻傻的把身体都交给那人了,却换来了他的一箭断了你后路,他还深怕别人不知,把这事传遍整个长安城。还有,你以为皇上会怎样得知你家造反?在这当中他宇文玥的谍纸天眼可功劳不少呢!当然,为了跟你划清界线,他还领旨当起副监斩官了,这些都是你亲眼所见的!quot;
他猫哭老鼠的摇了摇头:quot;燕洵啊燕洵,你也实在可怜,被害至家破人亡,还要痴痴的相信他,你到底是傻的还是疯的?我就是说,你最大的错,便是错信了这宇文玥,这天下的男人多的是,你却偏要选择向这伪君子投怀送抱,弄至今天的田地,你只能怪自己太愚蠢太天真,不只害了自己,还害了家人陪葬,可怜啊可怜……”
quot;赵西风!我杀了你!!!quot; 燕洵被他激怒了,纵然已尽力控制自己,不要与他们硬拼,但赵西风的话却戳中了他的死穴,这一刻,quot;宇文玥quot;三个字就好比最毒的利器,足以把他已残破不堪的身心千刀万剐!
他双眼满是血丝,不理楚乔的阻挡,一手想捏上了赵西风的脖子跟他拼命。赵西风用言语相激,明显已早有准备,他使了个眼色,身边的侍卫已一拥而上,把燕洵打倒在地,再重重围着他拳打脚踢。燕洵本就重伤未愈,根本完全没有还手的力量,楚乔想立即上前帮他,却奈何寡不敌众,自己也很快被侍卫制服住。
quot;燕洵!你们住手!住手!quot; 她不断叫着,侍卫却反而越打越狠,燕洵猛地吐了几口鲜血,蜷缩在地上已再不能动弹。她急中生智,想到目前皇帝态度不明,燕洵若在此时死了,定必引起轩然大波,于是叫道:quot;赵西风!若是你的人把他打死了,皇上也一样不会放过你!quot;
听到她这么说,赵西风也觉得有理,想要这小子的命的人多的是,又何必由自己出手这么愚蠢?于是命令手下停下,不过当然他并不会就此罢手,想起了当日的断指之耻,今天仍是恨得咬牙切齿:quot;他这条贱命,大爷姑且可以留着。我赵西风什么都吃过,就是亏没吃过!你们给我的断指之痛,我要你们千倍奉还!quot;
“一人做事一人当!赵西风!你的手指是我断的!你们要算账便来找我!”楚乔知道今天难逃一劫,她能做到的,就只有尽量保护燕洵安全:quot;快放开燕洵!quot;
“贱婢!这笔帐我当然要跟你好好算算!”赵西风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的看着她: “来人!把这个女人的手给我砍了!”
他语音刚落,十几个侍卫已包围了楚乔,楚乔又岂是任人鱼肉之辈?正想反击时却听得赵西风说:quot;贱婢!你敢反抗,休怪我对他不客气!quot; 说着用脚狠狠踩着燕洵的背,像要把他踩碎方休。
他们虽不敢杀燕洵,但只要留着他的命,怎样折磨他也没什么人会多管,楚乔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为免燕洵遭更多罪,她只能放弃反抗,侍卫立即把她制服,把她的手压在木桌上。
quot;放开她!!!quot; 见到赵西风的刀快要砍下她的手,燕洵急如锅上蚂蚁。
“燕洵,你是在命令我吗?”量这两人也没有反抗的力量了,要报仇讨债也不在一时,赵西风倒想看看这燕洵还想耍什么花样:“瞧你现在这副丧家犬的模样,还有命令大爷的资格?”
“求你……放开她……” 以现在的情势,绝不是自己逞强的时候,燕洵也很明白,如今自己只能任人鱼肉,没有反抗的余地,一切也只能默默忍受。为了救阿楚,他连性命都可以豁出,放下尊严低声下气又算什么? “你要断指,断我的,你要讨债,冲我来,我还给你!”
“啊?求我?有趣,燕洵,你不是宇文玥的人吗?什么时候跟这贱婢相好了?也难怪你的宇文玥会抛下你不顾。”赵西风像在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盯着他: “念在兄弟一场,好!让你替她断指也可以,不过这不足以令本;
quot;你到底想怎样?quot; 燕洵也知这两个阴险小人绝不会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