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紫夕听宝妈妈这语气就知道宝妈妈是铁了心不答应,她叹了口气,问:“那干妈拿阿宝怎么办?她那性情本就心思重,极少表露,全窝在心里为难自己。今天她说的那话让我很不安,干妈,我和你一样担心她。我只是想陪着她,守着她,照顾她,让她好好的。看到她难受时、害怕时,不要命地喝酒壮胆,看她总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心都碎了。”韦紫夕说着说着,眼眶里便泛出泪花。她低下头去,藏起自己的泪,说:“很喜欢她在游戏里的模样,也喜欢她在家里孩子气的模样,干妈托我照顾她的那几天……喜欢她那毫无防备依赖人,干妈,我真的很喜欢阿宝。”
宝妈妈长长地叹口气,说:“你容我想想。”她看着韦紫夕,摸摸韦紫夕的头,有点想不明白:“你们俩怎么就绞到一块去了?”
“从游戏上市前,她为了筹资金,为了架设游戏服务器没日没夜加班开始我就注意到她了。眼睁睁地看着她为工作累坏了身体,看着她为公司禅精竭虑,为了公司的前途,她连公司未来的五年都规划好了,厚达两百页的规划书,市场分析、公司远景、目标达成,一步步精心策划,考虑得面面具到。如干妈所说,她该歇歇了,她也需要有个人在她的身边让她停下来,帮助她。”
宝妈妈喊道:“夕夕。”锐利的目光牢牢地盯住韦紫夕。
韦紫夕抬起头看向宝妈妈,说:“我知道干妈可能心里会有些不痛快,可我就是这样想的,她想干的事,我会替她完成,她要做事我也不反对,但我绝对不允许她再以消耗身体的方式卖命工作。阿宝小时候的事她和我说过,我也看得出来她在心理上有些障碍,这可能也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没与人交往恋爱的主要原因,干妈,该是让她克服心理障碍的时候了。哪怕将来她会爱上别人,我也愿意看着她走出内心的梏桎,不愿她困在恐惧里。阿宝很聪明,聪明的她更知道怎么掩饰伪装自己,一般人很容易被她的表相所迷惑诱导。我可以自负地问一句,干妈,这么多年来,除干妈外,还有谁有我这般了解她?”
宝妈妈拍拍韦紫夕的背,说:“早点睡吧。”她说罢,起身,往卧室走去。走了两步,停下来,说:“如果你真了解她,就该知道劝服我也没用,阿宝的事向来是她自己决定。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反对,但你们的事我也不支持。”
韦紫夕含笑点点头。能争取到干妈的支持固定是好,争取不到,能得到她干妈的表态也好,她干妈不反对就算是默许。但韦紫夕也明白一点,宝妈妈明面上不反对,暗地里也许会让她干爹裘虎出面干预。这对她来说是一场硬仗啊,阿宝那里还没有搞定,这里又和干妈对上,但她必须先着手将干妈一军,以防干妈在阿宝那里给她直接来个斧底抽薪。阿宝向她干妈挑明,形势就不允许她再搞地下活动。
宝妈妈进屋后,韦紫夕也回到裘宝阳的房里。
喝了酒,裘宝阳显得有些烦燥难安,在床上翻来覆去,被子早让她踢到床尾,一半掉在地上。
喝醉酒的人过后都会感到渴,韦紫夕去给裘宝阳倒了杯水,喂裘宝阳喝下。
裘宝阳睁开眼看了她一眼,乖乖地把水喝下,然后起身下床去洗手间。没一会儿,她上完厕所从洗手间出来,没上床,而且绕到榻榻米前坐着,背靠在榻榻米的靠背上,双眼无神地半睁着,仿似处在梦游状态。裘宝阳仰起沉重的头,用力地揉按太阳穴。
韦紫夕说:“困了就睡吧。”
裘宝阳放下手,然后竖起中指,问:“夕夕姐,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韦紫夕挑眉,说:“不就是一个凸字吗?你天天念,还问我什么意思?”
裘宝阳心说:“姐现在就想凸你!凸死你!”她愤愤地想着,又往床上爬去。有些念头只能心动,不能行动。
韦紫夕跟着上床,说:“阿宝,我刚才向干妈坦白了,说我喜欢你,干妈没有反对。”
裘宝阳把被子从床尾扯上来,说:“我的事她向来不反对,这是她的一惯作风,等着吧,雷老虎会跳出来收拾你。”事实上是会跳出来收拾姐。悲催的,姐只是玩个游戏而已,嘛也没干啊,怎地就落到了这田地了呢?唔,别靠姐这么近,姐又想钻过去吃奶了。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特别是这大晚上的,特让人想入非非。睡觉睡觉!她一边在心里狂啸着,一边拉过被子蒙住头,又在心里喷自己:“都喝得七晕八素了,还瞎想什么啊!”泪!早知道昨晚就不那么干了,她没报复到韦紫夕,倒把自己给害了。自作自受,哭死都没有人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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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叫你丫的不要命 ...
裘宝阳想入非非,韦紫夕倒是十分坦然,上床,一如既往地把裘宝阳压住防她踢被子,安安静静地睡了。裘宝阳自我纠结折腾了一会儿,借着酒意,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韦紫夕起床了,裘宝阳懒洋洋地趴在床上赖床,宿醉过后,身体倦倦的很不舒服。她窝在被窝里看着韦紫夕起床、更衣什么的,看得目不转睛。她向来对自己的私人领域很看重,但对于韦紫夕出现在房里没有觉得不妥也没有觉得不合适,就好像韦紫夕原本就属于这房里般,很融洽。
韦紫夕走后,裘宝阳看着突然空下来的屋子,瞬间有种人去楼空徒留一室残香的错觉。裘宝阳嗅着韦紫夕残残留的气息,又有些烦燥起来。她果断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