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宝阳第一反应就是想起她的热水袋,但很快,她想起她的热水袋之坏了之后就再没派上用场。哪次生理痛不是在家卧床休息的呀,公司的这个热水袋n久没用了,坏了也没去留意再买一个。泪,最悲催的就是她这几天让药折腾得完全不记得有生理期这茬子事,没备热水袋就算了,“面包”也没有备。这都已经开始疼了,用不了两个小时就得见红啊!裘宝阳习惯性地抓起电话准备叫助理替她去买,结果——结果——拿起电话后想起自己的秘书、助理早被调走了~!姐去哪找人给姐买热水袋和“面包”啊!啊!总不能打电话给后勤让她们去买吧?姐还要脸呐,姐喜欢对别人兴灾乐祸,姐不喜欢别人对姐兴灾乐祸啊!
可这会儿疼得要死,她自己出去买是不可能的,腰都直不起来,出门只怕就得倒。要是不去买面包,成,等着丢脸丢到姥姥家吧。裘宝阳犹豫了下,决定打电话给以前的助理,结果,仨助理,一个出差,一个请了产假,另一个就是胡彤那叛徒。凸,打电话给胡彤那叛徒还不如打给韦紫夕。裘宝阳捂紧肚子,拨通韦紫夕的专线,可怜巴拉地喊:“夕夕姐。”
电话那端韦紫夕的声音传来:“又疼了吧?”
“嗯。”疼死的疼!裘宝阳的眼泪都出来了,“我要热水袋,我要面包!”
“我这里不是超市杂货店,没有热水袋出售,也不是面包店,没有面包卖。”韦紫夕淡淡的话语从电话那端飘来。
哼!裘宝阳“咔”地一声挂了电话,姐不求你,姐打电话给妈妈。
宝妈妈在电话里告诉她:“生理期你还寻死觅活地往公司跑?拉都拉不住你,这会儿想起妈妈来了?没空。”
“妈!”裘宝阳哭嚎:“你不管我呐?”
“我管得了你吗?几百块钱的一副中药,你一点都不喝,说倒就倒。你奶奶天不见亮就起来给你熬的药,你爸守着你喝,回头你就倒厨房下水道去了!”
“妈!”裘宝阳要哭了。肚子好疼啊!刀绞似的。“我要去做子宫切除手术!”
“去吧,你不怕内分泌出问题,你不怕三十出头就满脸皱纹尽管去。”宝妈妈说完“咔”地一声挂了电话,显然也是被裘宝阳的任性给气得不行。
裘宝阳捂住肚子趴在桌子上,疼得满头大汗,死去活来。她就不信她妈真舍得不理她,也就嘴上说点狠话而已。
没一会儿,有人用钥匙打开了她办公室的门,跟着韦紫夕拿着一个热水袋进来,说:“后勤部有热水袋和镇痛药。你吃镇痛药没用,先用热水袋捂捂。干妈替你去拿药去了,没空过来,刚打过电话给我。你习惯用哪个牌子的……呃……面包?”韦紫夕说话间,把热水袋插上电源,放在裘宝阳的旁边,说:“烧热了自己拿。”她又问:“要我扶你到床上去吗?”她看钱宝疼得腰都直不起来,原本就没血色的脸变得煞白。女人生孩子都没她现在的样子痛苦。
裘宝阳点点头。
韦紫夕把她扶进休息室,送到床上,再替她盖上被子,把热水袋也挪到了床头柜上插着,她帮裘宝阳掖好被子,就转身出去了。
裘宝阳蜷在床上死死地压住又冷又痛的小腹,疼得她两眼发黑,脑子也一阵接一阵的眩晕袭来。她躺在床上,痛得迷迷糊糊的,房里进来一个人,她最初以为是韦紫夕回来了,但一听这脚步声就知道不是,她睁开眼,发现是胡彤正替她把床头的热水袋拔了塞给她,冲她笑了笑,说:“韦总怕您忘了拔掉热水袋,让我进来看看。”她说完,向裘宝阳施了一个礼,退出去了。
裘宝阳蜷在床上抱着热水袋死死地捂住肚子,热水袋的热量让她稍微缓和了点,她长长地吁出口气,又昏昏沉沉地窝在床上。她早上那么不给韦紫夕面子,韦紫夕仍这样照顾她,如果换成是韦紫夕不给她面子,然后弄成这样,她铁定是在边上看笑话。唔,姐又没脸了!
裘宝阳钻进被子里躲着,像缩头乌龟一样不愿出来了。
“阿宝!”韦紫夕的声音响起,把她叫醒。
“嗯!”裘宝阳扒开紧抱的被子眼开眼,见韦紫夕出现在床前,手上还端着杯热腾腾的红糖水。韦紫夕把裘宝阳扶起来,将红糖水喂到她的嘴边,说:“先喝点暖暖肚子。你要用的东西买回来了,就放在床头。”
裘宝阳喝着红糖水,热腾腾的糖水一路从胸口暖到小腹。她斜眼瞄向韦紫夕,她怎么觉得这会儿的韦紫夕挺温柔的,错觉?
裘宝阳喝水不专心,韦紫夕显然也没怎么喂过人喝水,水杯一下子没送到位,糖水从裘宝阳的嘴角溢了出来。韦紫夕赶紧去找纸巾,结果没有看到有。她的心念一动,用舌尖席卷走裘宝阳嘴角的糖水。
呃!你妹——她姐,吃姐的豆腐!裘宝阳恨恨地瞪一眼韦紫夕,倒回床上。姐不喝水了!恶劣!
韦紫夕看着裘宝阳“呵呵”地笑了笑,放下杯子,返身出去了。
裘宝阳气恼地捶捶床,在心里愤道:“丫的就趁着姐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吃定姐了!”咩叫趁姐病要姐命啊!姐要回家,姐不要挨着韦紫夕这个女sè_mó,回头还不知道丫的怎么对姐上下齐手呢!她想归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自己回不了,车都开不了,怎么回?要么韦紫夕送她,要么她妈来接她。
中午,韦紫夕哄她吃过饭,跟喂小孩子似的喂她吃,一本正经地哄她,羞得裘宝阳恨不得钻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