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一个人出席首相就职典礼,也请您放弃对同性的爱,只有这样做,您才能得到我们的祝福。」大司教用那双冰冷残酷的淡蓝色双眼注视着亚雷克萨。「否则我们就不能将一国统治者的印玺交给您。」
「即使没有印玺与就职典礼,我也已经是这个国家的首相了。」亚雷克萨那低沉的嗓音让大司教皱起眉头。
「我想您应该知道,如果您与圣教会为敌,将很难统治这个国家,亚雷克萨拉玛尼诺夫首相。」
亚雷克萨只是看着大司教,一句话都不说,在那样的沉默中,我能感觉到亚雷克萨的决心。
大司教苦涩地叹了一口气。
「今天就算了,您请回吧!希望您能够在就任仪式前悔改,把事情做个了结,可以吗?」
亚雷克萨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谢谢您拨冗接见我。」
环视过屋里众人,亚雷克萨环抱我的肩膀,走出房间。
与亚雷克萨比起来,我的脚步比较慢,所以一边努力赶上他的脚步,一边青了脸。
「那个……亚雷克萨……」我抬起头看着他。「为什么你说出我的事呢?你不说,我也完全不会在意,教会也会比较……」
「如果我是一个人出席就职典礼就不会有其他问题,但是……」他向前走一步,打断我的话。「要是现在就把你的事掩盖,那之后就非得说更多谎来掩饰,这样一来,我就更难把事情公诸于世了。」
亚雷克萨似乎在思忖什么,声音听起来非常严肃。
「那位大司教是一个很严厉的人,我的父母非常信任他,我也不想对他说谎。」亚雷克萨突然停下脚步,直视我的双眼说:「我不想让你生活在阴影下,我爱你,我想要光明正大的爱你。」
听见亚雷克萨说的话,我的心微微地痛了。「亚雷克萨。」
如果是他父母深深信赖的人,亚雷克萨应该会更想得到他的祝福吧!我抬头看着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虽然他在大司教前是那么冷静,但事实上,他应该很难过吧!
我抬头看着亚雷克萨清澈的碧绿双眸,如果没有我的话,亚雷克萨一定可以被所有人祝福,成为一个真正的统治者吧!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像被冻结,我又让他感觉痛苦了吗?那样的痛是可以不必承受的。
我的心好痛,就像快碎裂般,我爱他。如果能让他免于这样的痛苦,要我做什么都愿意,但现在让他承受这痛苦的却是我。
「听说您的食欲一落千丈,皇帝非常担心。」路伯斯基温柔地说,原先担任亚雷克萨副手的他,因为亚雷克萨就任首相的关系,所以升任尼可拉艾沃夫集团社长。
「您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如果不努力变得强悍一点,很难在这个国家里生存。」史密诺夫毫不客气,原本担任执行理事的他,在亚雷克萨就任首相以后升任副社长。「今天这顿普鲁士料理非常名贵,如果您没吃完,我可是会惩罚您。」
看见史密诺夫一脸可怕的表情,我慌张地点点头。
今天晚上,亚雷克萨打电话给我说因为会议延长,所以会晚一点回来,正当我想着一个人吃饭有多寂寞、多让人意志消沉时,家里突然来了两个客人,亚雷克萨似乎担心我一个人吃饭会因为寂寞而消沉,所以拜托他们带我出去吃饭。
路伯斯基和史密诺夫都英俊得像模特儿,而且虽然年轻,却已经都是大型企业的高层人员,一开始认识他们的时候,我还相当紧张,但在与他们多次接触后,我慢慢了解他们真正的一面。
路伯斯基强壮又英俊,看起来像位完美绅士,非常稳重,但是他在史密诺夫面前会暴露脆弱的一面,当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像一只被主人安抚的大狗,非常温柔可爱。
至于史密诺夫,他那张嘴给人的印象完全跟脸孔相反,虽然常常被人说像女神般美丽,但说的话却相当刻薄,被他那恐怖的眼神一瞪,感觉就像会被他欺负,但其实他比谁都腼腆、温柔,他会说那些话是因为担心我。
为了吃这顿晚餐,我们来到常常被他们用来款待贵客的普鲁士餐厅,替我们引路的是一位穿着整齐,一本正经的服务生,走在厚厚的地毯上,我有些紧张,因为在大学时,我的生活非常简朴单调。
「这家店看起来有很多规矩,让人感觉拘谨,但这里的普鲁士料理可是一等一的。」似乎察觉到我的紧张,路伯斯基转头低声安抚我,史密诺夫则一脸的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
「您可得好好习惯这一点,在佩德洛夫,像这样高贵又美丽的地方还有很多,到时候,我会一家一家地向您介绍。」虽然他的话音很冷淡,但我知道光是那一句『我会一家一家地向您介绍』,就是代表他接纳我、欢迎我的表征。
我笑着对史密诺夫说:「我会好好享受,并且努力不要紧张。」
「听说普鲁士圣教会好像不太支持皇帝的首相就任仪式。」对面转角处传来一阵议论。
「听说皇帝似乎要让那个日本学者……选举时不是有个日本学者吗?皇帝好像要让他出席就职典礼吧!」那一阵议论慢慢朝我们过来。
「皇帝对他就好像对待恋人一样呢!」
「恋人?我想应该是皇帝对他证明『g』是真品这件事心怀感激,所以他趁机诱惑皇帝吧!明明就有一张天使脸孔,却这么恬不知耻……」
剎那间,我感觉全身血液都被抽空了,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