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别说了”轻轻的拍着他,我悄悄擦去眼角的泪,“我以性命发誓,爱他护他永生永世。”
“别,悠,你别…”
“娃儿,你放心吧!你曾经着灵力将自己身上的福祉之运皆转了给他不是么,所以他护着你断不至有事的。小子,你也莫震惊,我今天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也是想你不辜负娃儿的一片心。其实相爱之人往往便犯的是这样的错,但你即已得了他的这份心,日后便更要为自己,为娃儿小心保重,娃儿,你日后也再做不得这样的事,须知真爱他,便不应这样自私的只求一己心安,你明白了么?”
我没有话可以说,除了紧紧的抱着忘尘,我真的已经说不出话,儋月神情极是暗淡,我自然知道他说这样的话是多么的切身之痛,心下对他是真正的感激,便轻道:“儋月,今日之事,不惶多言谢,当他朝若真有事时,冷子悠和水忘尘定是不能忘了你这份情谊的。”他一愣,却用淡淡璀然的耀目光芒点亮了双眸中的生机,驱除了那样的忧郁伤痛,“小子,儋月心领了,你放心,三年之内,你只管守着娃儿护着他的命就成,等他和百灵令具脱了天命灾劫的年轮,我是自然要来向你们讨这份情的,呵呵,娃儿,我还是要再对你说一次,你千万一路过去莫行卜砧改命的事,知道么?此刻天地异变,自然有些人命中遭劫,你性子痴,见不得那样惶乱的局势,可你如今最重要的当真是保全自己,否则你今日救得一个,他年说不定要赔上的却是数千数万的人,孰轻孰重,你可谨慎啊!你放心,有些事你做不得,他人或许能帮到你的,你一路南行必有许多遭遇,我如今势单力薄知道得并不多,此后三年我也要尽心避世助你师傅修养元真,因此凡事你们要自己好自为之了。天目珠的事情娃儿不必操心,若是我能力没有差错,此事定然要着落在你舍身改命相救的一人之上,唉!我又说得太多了,总之娃儿千万记得在局势明朗之前切切要避着这一切,无论什么事都不要往回头走,知道么?”
“儋月,你说你能助我师傅修炼百灵真元,你和师傅已经会过面了么?我师傅当时可是去找得你来救我?”听了忘尘这句疑问,我也不禁心头好奇,却听儋月笑道,“你师傅是倒要是去寻我,只可惜我萍踪不定,只有我凭着百灵令真元的血气能找到她,她却是很难找到我的,不过我赶到这里来之前会是会过她一面的,你的事一半是百灵来报的讯,一半我就是听你师傅说的,说到这里,我倒的确是不能耽搁了,那鬼刹如今不知什么来头,居然知晓那许多事,希望他们可不知道百灵真元这单子事,不然可麻烦了。”说到后来像是自言自语般,我听得糊涂,忘尘却是一急又咳起来,我心疼,拍抚的同时不免瞪了儋月一眼,不知道的事就别说出来让忘尘担心了。
“嗬嗬,小子,你那什么眼神,罢了罢了,事情也该了了,娃儿,嗬嗬,我也叫了你一整晚的娃儿了,三年之后,你回这四和天城前却要先到凤凰山来,我们在枫林竹府重见,那时候想必什么事都该浮到面上了吧!日也,也该回来了,我要你保住性命,可也不全为了你自己,你这条命一大半可是我救的,你欠了我的情我还没讨呢。”
“是,忘尘了,儋月你不必担心,而今我有了子悠,自然,自然看重自己的性命了。”我闻言再忍不得,只将他更紧的护在怀里细细的吻着他的发,泪却又流下来,这一年当真经历了许多的事,拥着怀中几乎失而复得的人儿,我发誓此后定然加倍的呵护爱惜他,绝不再让他生出恁般自轻自苦的念头了。
“这话便说的是了,对了,还有一事记着,你们二人此去最好勿向任何人透露实际的行踪。一路行去也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娃儿的真实来历,我只恐有心之人特意冲着娃儿算计加害,我此后三年助养真元必然出不得关,所以再帮不了你们,以你们两个的能力如今都太过单薄,没有遇上愿倾心相助的能人之前,娃儿和小子千万记得行事不可张扬,免得惹来人算计加害,知道么?”
“此后三年当真如此凶险么?”听他这么说,我倒实在担忧起来,怕我势单力薄,就仗着一炳三尺的清锋,我真能护住忘尘么?
“小子,凶险是当真的凶险,否则我不会再三叮嘱,但我卜算到你们此行定能遇上些奇士能人,还有娃儿曾倾命相帮过的人以后都会或多或少相助于你和娃儿,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了,娃儿,你一路行去若是忽感异常不适千万要告诉小子,那是因为你灵台内元珠感知到‘恶’气存在,你可莫大意了。”
“儋月,你要我避的其实不是四合天城是么?你要我避的,正是我拚着在百灵灵毁前改了命数的那两人是么?”我正听得儋月的话觉得心中忐忑,哪知忘尘竟忽然幽幽开口说出这样的两句话来。儋月明显一怔,忽然长叹了一口气,“娃儿,你真是太过玲珑的心思,可也不是福分哪,但你也莫灰心,世事无偿,人心更是善变,到底是友是敌不到最后是谁也不知道的,我让小子记着遇上危难必要提起你对他们的情份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唉!我本不想说的,但你即自己猜到,我也多告诉你一些吧!只是我所知亦有限,所有的事,还要看日后究竟是什么局势,二人之中一个不过是目下暂困于黑暗,另一个,唉!此人对娃儿相当重要吧!但他清明尽失,早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