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来战!”鬼虎银牙一咬,手中的铁锤就要挥动,哪里晓得手刚刚举起,虎口一阵麻疼,那两把铁锤竟是硬被一股强力给震了出去,那铁锤绕着三人打了个转,竟是又别回了地虎的腰间。
地虎脸上一惊,知道堡主已经来了,只得压下教训鬼虎的冲动,三人一同往大殿里走去。
第一章 风起?剑堡(下) [本章字数:2807 最新更新时间:2012-05-12 1624.0]
石阶之上,一人端坐,仔细打量,只见这人剑眉斜飞入鬓,棱角分明的一张脸仿若是大理石雕刻而成,英气十足却是毫无表情,仅有一双眼睛微微的眯着,犀利而透着逼人的光来,像是浓郁的杀气,又好似一种自律的压抑感,逼的人透不过气来。
“办的如何?”石阶之上的人薄唇里不冷不热的扔出几个字来,生硬而低沉,仿若每一声都打在石板上似地,铿锵有力的击在听者的心脏上,忍不住得瑟一下。
地虎低了头道:“地虎不敢懈怠,罗家庄仅有罗庭一人活口,现今已是疯癫。”
“哦?”那声音似是冷了几分。
“地虎看那人已经疯癫,就擅作主张留了他一条活命,地虎认为这般做一举两得,罗家庄已经不复存在,独留那厮一条惊破了胆子的人,也好给江湖那些人……”
地虎话没有说完,那边的鬼虎冷哼了一声,叹道:“哼,还需什么活口,那灭门的罗家庄就是对那些江湖人士的最好见面礼,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何必找什么借口?”
“你!”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地虎黝黑的脸涨成了个包子,却是说不出来话:那罗庭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想当年一个人大战沙漠三怪,何其勇猛?还有那风云翻滚的短峰山一战……虽然已过二十年有余,依旧不减当年,地虎虽然提前用了迷心散,可是那人见到自己一家百余口倒于血泊,竟是疯癫了,招数狂野无根可循,那股子类似于自焚的招数,就是近身都难。
天虎往这边瞥了一眼,微微楼阁冷笑。
地虎虎眼一瞪急了,开口就道:“那人疯癫了,胜之不武!”
话落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即使黝黑,脸上也透出一股的红意来了。
鬼虎嘿嘿笑了,那轻飘飘的声音似是地下飘上来一般,若有若无好似一不留神的一个幻觉。
这是鬼虎最拿手说话的声音,常常戏弄那些胆小的对手,以此为乐。当然这种时候,他也不会放过取笑一翻的。
地虎银牙咬的吱吱作响,手握着铁锤气的浑身发抖。
鬼虎噙着笑,身子依旧是半靠在自己抵着地面的长剑上:“堡主何患一个已经疯癫的人?只是堡主认为下一个该是哪个倒霉鬼?”
三人一起看向台阶之上的人。
台阶上的人薄唇微动:“左、城、庄”
鬼虎嘿嘿的又笑了几声:“左城庄除了一个庄主以外,其他的都只是个摆设而已,自己的儿子却是醉心酒色……啧啧,我看一夜也用不了……”
“口出狂言。”地虎嘴角撇撇呛了那人一句。
鬼虎也不甚在意,正要开口再说什么的时候,眼角一瞥,正见那珠帘里面舞动的人,倩影一闪蝶般的向着台阶上的男人飞了过来。
红艳水袖拖在白色石阶上,格外艳丽夺目。
蝴蝶般的人儿却是一个踉跄,尖叫刚刚及口,那台阶之上的人袖子一抚,红艳的蝶便径直腾空而起,落入的是坐着人的怀里。
女人眼睛尚闭,低首垂发,樱唇微张,气喘吁吁惊魂未定,当真赛似醉酒抚马的杨贵妇,娇媚的惹人怜爱。
台阶上的人眉头微皱。
鬼虎却是把眉头扬起,转头看着一旁的天虎,无声的叹了叹。
天虎眼睛瞥向窗外,道:“当年短峰崖一战,这罗庭既然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已经疯癫,……这左城庄庄主已经七年未过问江湖的事……我看也未必得知当年短峰崖上神秘的人是谁。”
台阶上的人眼睛微眯,冷笑一声:“既然没有用的人留着何用?”
鬼虎看了看窝在堡主怀里的女人,黑黑的笑了几声道:“这……不知道堡主是否已经打算把这头牌小肖肖姑娘带入?剑堡了?”
报春楼暗地里早已被?剑堡控制,鬼虎显然在催促堡主对那报春楼下决定性的安排了。对这个头牌的特殊宠爱就是等于给这个报春楼特殊的地位。
他们也该是个时间给报春楼的定下角色了。
地虎暗想这个偏厅是?剑堡之外的堡主常待的地方,这里前后虽有貌美女子,也只有这个肖肖呆的时间最久,堡主若是没有感情怎么会能这么久不厌?
带回?剑堡是一定的了。
却听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剑堡岂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地虎侧头一看,这说话的正是一脸冰艳的天虎。
坐着的人面无表情,看不出是赞成还是不赞成。
怀里的女人扭了扭身子,带些不正常桃红的脸上露出娇羞来:“奴家要去,好不好啊……奴家要随时跟随堡主……奴家要去要去……”
男人拧了眉角。
这头牌肖肖姑娘平日里是十分懂得拿捏分寸的,对着自己心仪的堡主,歌舞琴棋,虽是妖冶之极却也是落落大方,未从腻缠着男人过。只是今日酒喝得多了些,想起自己已经超过其他女子呆在男人的身边的时间,不免有些飘飘然,洋洋自得,正被自己设想的深情浓意的气氛下陶然自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