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手中。也是奇哉怪哉,楚南公说这些话也不避讳张良,仿佛知道她心思似的。虽楚南公言语间隐晦充满玄机,一般人听了也许会一头雾水,然张良是谁?
千古谋圣。
他只怕此刻心中已经有了数种猜测——
然而,猜测到底只是猜测。没有实际的证据,并不算是什么,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是张良,是别的一个什么人,她此刻恐怕早就已经送这个人去黄泉,哪儿还有闲情逸致与其在此处谈话看景?
她不着痕迹看了张良一眼,却见他眼中有若有所思之色,果真印证了她先前的想法,原本在细枝末节想要瞒过他便很不容易。楚南公所言在普通人看来也许高深莫测、深奥晦涩,但在张良面前与直接告诉他一个秘密也并无不同。
若是他要问出来,她自然也可以予以否认。
“我——”
“你——”
二人竟然是同时开口,听到对方的声音却又止住了接下来的语言。温玉耸耸肩,当先一步道:“此事便当做没有发生过如何?”
温玉现在并不打算告诉张良自己乃是大唐来人,且说了对眼前的状况毫无助益,张良多半也会以为她失心疯了,谁能相信这种事情的发生?
劳而无功向来不是她的风格。
张良轻笑一声,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刚才情绪起伏给他造成的影响。他意味深长道:“甚合我意,此事便当做没有发生过吧。”
顿了顿,他又道:“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我亦然。然而你我之间缺少信任,此时并不是谈此事的好时机。”
多余的话语不用再多说,温玉颔首,表示了然。
作者有话要说:
就冲着这两人性格,估计也没办法产生什么狗血误会了,咕咕的心胸智商是可以跟张良比肩的哇,有些事情多说几句话可能结果完全不一样了。
今天看了天九预告,张良的建模气的我直接去官博激情喷了一顿,看着简直生气
第26章 道是无晴之一
落子棋盘无悔手,不独下棋这样,行事也是这样。
温玉执棋,看着面前的棋盘久久未曾落子。
昨日荀夫子与她对弈,双方厮杀惨烈,以至到了最后却因耗时太久无法下完变成一局残棋。好在她记忆超群,归来以后便原样将棋子复原,继续沉思如何破局。残局愈难,越发不能随手落子。
这棋盘,又何尝不像她与张良现在的局面?
她能清楚感觉到,张良对她有浓厚的好感,否则那日张良不会在桑海城中与她拥抱。她对张良亦然,若无好感,不用说是拥抱这等亲密的行为,等闲之人想要靠近她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武功够不够强。
然而这好感,也仿佛隔了重重迷雾似的。双方互有秘密,且皆猜测到了对方秘密的一部分。然而却因为信任不够的问题,谁也不肯开口。
宛如一根绷紧的弓弦,只看何时承受不住断裂。
温玉念及此处,看着棋盘轻笑一声。
说起来昨日与荀夫子对弈之时,曾夸奖过一名名叫子明的学生十分擅长围棋,他亦是自愧不如。温玉还很是怀疑的想了一下天明课业如此糟糕,难道于弈棋一道还颇有天赋?又听荀夫子讲输了的人要应承对方一件事,不违背道义即可。
她转念就明白了此事不同寻常,定有张良的影子在其中活动。
天明乃是墨家巨子,而墨家现在有求于儒家的便是医治端木蓉之事,只是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教导子明赢了荀夫子。倒是感叹一句他胆子挺大,做事不拘小节,连师叔都敢糊弄。
温玉苦思半天未寻得破局之法,也再无心思破解,信手将棋子抹乱,再次黑白二子一粒一粒的随意摆放在棋盘之上。
少顷,她抬头,目光漫不经心扫过院门,道:“门外的客人请进。”
片刻之后,果真有叩门声响起,有人笑嘻嘻道:“温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感知敏觉。”
那人先行推开了门,露出黑白异色的衣衫。衣上装饰古拙花纹,腰系长带,脚穿暗黄船鞋,正是墨家盗跖。
温玉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