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府。”说到这儿,他像是想到什么,往李叔昂的肩头一勾,问:“前几天,我大哥跟二哥好像都在柳园留宿了一晚。”
“嗯。”
“你跟我大哥又交好了?”
李叔昂睨着他。“你认为可能吗?”
“没可能吗?我大哥这阵子不是常往你这儿跑?”
“有吗?”
宋结突地笑得很悲戚。“算我求你了,往后我大哥要是上门,你就给他一点好脸色,要不他一回府,我就很可怜。”他真的有时都怀疑到底谁才是大哥的亲弟,大哥要是对他有对李叔昂的一半好,他就千恩万谢了。
“这么可怜?”李叔昂笑得幸灾乐祸。
“我真的好可怜。”宋结干脆往他肩头一趴。“他根本就是针对我,老说我顶嘴,我哪有啊?他是不是要把我逼得像我二哥一样当个假哑巴都别说话?”
李叔昂哈哈大笑着,却被宋结一把推倒。“你这小子这般没良心,我说得这么可怜,你却笑得这么乐。”
李叔昂正要开口,却感觉一阵阴影逼近,身上的宋结随即被揪起,他回头望去,惊见是宋绰,吓得赶忙坐起。
“你这是在做什么,宋结?”宋绰铁青着脸问着。
“大大大大大哥,我我我我我没做什么。”宋结吓得口吃。
“你没做什么将他压在席上做什么?”
“就就就就就……”
“大人,我跟宋结不过是闹着玩的,大人未免太过大惊小怪。”李叔昂见宋结口吃得很可怜,赶忙出面缓颊。
“这是可以闹着玩的吗?!”宋绰怒瞪着他。
李叔昂一头雾水,不懂他这把火气到底是从哪烧起。“一般……不都是这样闹着玩的?以往咱们也这样玩过啊。”
“那是我!他是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宋结暗自垂泪,悲叹自己可能真的是捡来的,李叔昂才是他亲弟。
李叔昂也错愕得不知道怎么搭话,这意思怎么听都像是只有他可以,别人不可以,这是……什么意思?
正忖着,突地闻到一股酒味,不禁轻呀了一声,暗叫不妙。
这人怎么老是学不到教训,又喝酒了?
“什么时候你俩交情这般好?”宋绰粗声粗气地问着。“宋纭也替你说话,难不成你们私下一直有往来?”
李叔昂挠了挠脸,眼角余光瞥见宋结用双手打了个叉,他只好从善如流地道:“没有往来,不过是今儿个适巧碰到就聊聊罢了。”实际上,这些年来他和宋家两个弟弟一直有所往来,也不是刻意瞒着宋绰,只是觉得也没必要特地告诉他就是。
“撒谎。”宋绰黑眸微移,瞪着宋结来不及抽回的手,吓得宋结当场泪流满面,颤巍巍地动不敢动。
李叔昂叹了口气,只能说他是真的爱莫能助了。
别奢望对一个醉鬼说理了。等会要怎么打发他?他还疼着呢……李叔昂苦思对策,却是无计可施。
“你跟我过来。”宋绰将宋结甩开,一把扣住李叔昂的手,拖着就走。
“大人,你……”李叔昂被扣得手腕发痛,最终还是乖乖地跟着他走。
他是注定甩不开他的,少点挣扎少点疼。
一进柳园的寝房,李叔昂随即被一把抛上了床,他认命地趴着不动,横竖牙一咬就忍过了。
只是,等了半晌,身后没有半点动静,房里倒是亮了起业。
李叔昂回头望去,竟见他点起了灯火,而且还一点数盏,将房里映得灯火通明,教他不禁赶忙坐起身。
难道……是他想太多了?
宋绰手里提着一盏油灯走来,沉声道:“把裤子脱了。”
“……嗄?”
“快点!”他粗声喊着。
李叔昂傻眼地瞪着他,随即拉紧了腰带。“大人是疯了不成!”
“没错,我就是疯了,你要是再不动手,我就帮你脱!”
李叔昂吓得跳上床,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不会吧,难道他醉到极限就想看男人的身体?门儿都没有!
瞪着宋绰再正经不过的神情,李叔昂吸了口气,想要出其不意从他身边窜出房门,岂料才刚跳下床就被他一把揪住。
宋绰单手就将李叔昂给搂进怀里,将手中的油灯往花架一搁,随即动手扯着他的腰带,吓得李叔昂低声吼着——
“我自己脱!我自己脱可以吧!”
“别耍诈。”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抓着人强脱衣裳,还要对方别耍诈,天底下有这种道理吗?当官就了不起啊!
“拖拖拉拉的做什么?”
一见他的手又伸了过来,李叔昂立刻挡住。“谁拖拖拉拉了?你知不知道我身上这件绫織袍有多貴,要是扯坏了你怎么赔我?”
“你以为我赔不起?”宋绰危险地眯起黑眸。
“这又不是赔不赔得起的问题。”李叔昂小声咕哝着,本是想要藉机拖延时间,可照眼前 的状况看来,他这身衣裳是非脱不可了。
真不知道他又是怎了,知道自个儿酒量差,他向来是很节制的,怎么近来却是三天两头就醉,而且发酒疯愈来愈变本加厉……眼角余光瞥见宋绰的手动了动,他吓得赶忙加快动作。
“你就站在那,我不正脱着吗,急什么呢?”李叔昂恼声吼道。
脫就脫,有什麼大不了的?横竖早就被他这样又那样了,脱衣服还算是小意思呢,可想是这么想,真要他当着他的面,在这灯火通明的房内脱个精光,仍感觉羞耻,他的手不禁微微颤着,偷觑着宋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