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清知乐得清闲,点了烟,又剪了剪烛花,靠在桌边,一边说一边就一个劲儿盯着白昱杭修长白皙的手指看。
“……嗯,再添个樱桃肉,荷叶豆腐,行了。”
写完了之后,唐清知拿着菜单检查一遍。白昱杭便道:“时候不早了,我走了。”
唐清知却坐在那里不动,既不出声留他,也不起身送客。
白昱杭便有些尴尬,只好转身离开。
刚迈了一步,唐清知就猛地拉住了他。
“阿唐?”
唐清知一下子把他搂到怀中,双手已经在他背上抚摸起来。
“阿唐……你这是做什么……”白昱杭身体已经软了,只觉得越来越热。两腿之间也被唐清知插了一腿,两个人整个扭在一起。他不自觉就抬腿抵抗,但更像是在唐清知身上磨蹭撩拨。
“做什么?少爷不想吗?”唐清知在白昱杭耳边边吻边喃喃,“若是不想……总来干什么?”
言毕就一把把白昱杭抱起,进了内室扔在床上。
白昱杭此刻也是欲火中烧。两个人干柴烈火,床下立时一地凌乱衣裤。
白昱杭那里已经有十几年没用过了,唐清知为了进去急得心急火燎的,又是抠又是揉,弄得稍稍有些空余就挤进去,两个人都是痛得直哼。
过了片刻才缓过来,慢慢摇起来。一得了趣,就开始把床震得震天响,四条腿都要抖散了。
白昱杭也不记得两个做到什么时候才睡了过去,早晨朦胧醒过来,忽然发现两个人东倒西歪,肢体纠缠,床上一片凌乱。
他脸不禁一热,昨天半推半就的情形全想起来了。
第9章
白昱杭坐起来一动,唐清知也醒了。
两人目光一对上,白昱杭就赶紧扒拉衣服胡乱往身上套。
唐清知躺在那里就笑了起来,帮他把衣服理好,又抱住他,道:“少爷,别急。这里没别人。就我们两个。”
白昱杭心里其实高兴,复又躺下。两个人依偎着,唐清知亲亲他的鼻子眼睛,手在被子里捏捏他的腰,一边“嘿嘿”直笑。
白昱杭笑眯眯问他:“笑什么?”
唐清知回答:“高兴。”
两个人在被子里拱来拱去,磨蹭了半天。唐清知还得去望江楼,不得不起来了。
临走时候也没忘记烧好水,做了一碗热乎乎的鸡蛋羹捂在灶上。
过了两天白昱杭去林老家里。
林老不光是扬州文坛的领袖,更有一个身份为人津津,二十年前林老还在京中时,曾为先帝授业,先帝唤为“先生”,是不折不扣的帝师。
白昱杭当初少年得意,仕途顺坦,除了自身不俗之外,也因为入了这位林老的法眼。
如今白昱杭白身而归,颇有辜负恩公之感。
林老在园子里请的客人多是当下才俊名流,也不乏他看好的年轻人。
“远舟,帮我来瞧瞧这些年轻人的文章。”
还未开宴,白昱杭陪着林老在书房中。林老直接把一沓文章全丢给白昱杭。谁的文章若是在大考前得林老一句称赞,那十有八九能成好事。
白昱杭看着,不时点评两句。
林老听了只呵呵笑,道:“我原本还担心你一蹶不振,不过今日见你并无多少颓废之气,甚好。”
白昱杭心道这其中原委却不能告诉林老。他心绪平和下来,靠的全是唐清知。
林老又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白昱杭听了这话,只摇头道:“学生并不觉得委屈,只是看破了。”
林老摆手:“唉,也怪我从前没有好好把你磨砺一下。你这回真是聪明不如不聪明。”
他们的话,在旁人听来,含糊笼统,如打哑谜一般。两人心里却清楚得跟明镜似的。林老叹息两声,又温和道:“既然你暂时也回不了京,就在我城北书院里做个清闲人如何?”
白昱杭自然不差这一份吃饭,他再落魄那也是官场上落魄,钱是不缺的。
只是他忙了这么多年,突然闲下来确实不习惯。正好林老邀请,便行礼谢过,接受下来。
这天天气正好,原本设在厅中的筵席便改到园子里的水榭上。
宴上不光有各式名菜,还上了不少正合时令的果品。李子,桑葚,枇杷与杨梅,都到了最好吃的时候。唐清知晓得白昱杭爱吃甜的,又备了蜜渍李子与杨梅。
待得晚间两人躺在一处,白昱杭直哼哼:“酸的吃多了……牙齿都软了。”
唐清知捏着他的下巴,笑道:“来,快张嘴给我瞧瞧,要不然我给你舔舔?”
说完真伸进去舔了半天,舔完了之后才把白昱杭吃了。
这边白昱杭既然在城北书院安顿下来,便让唐清知把英子从妹妹家接了回来。白天英子就跟在白昱杭身边,由白昱杭照看。
唐清知把这事情告诉了秀嬷嬷,秀嬷嬷也欢喜得很,她上了年纪,又没什么亲人,把英子当自己的亲孙子,心里就巴望着这个孩子好。
正好端午时候到了,秀嬷嬷自己做了粽子去给唐清知送去。
英子一见她来了,高兴得很,抱着她直叫“秀奶奶”。
白昱杭正坐在院子里乘凉,见着老妇人进来,忙起身行了礼,请老人坐下说话。
秀嬷嬷忙还了礼,连声道:“我怎么好受先生的礼。”又并不在白昱杭面前坐下,只抱着英子说了会话就走了。
白昱杭见她举止并不像一般人家的老婆婆,就问起唐清知。
唐清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