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长流,口中不住的涌出大量的血沫子,笑容狰狞:“哈哈哈,褚明梁,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被人耍的团团转居然还不自知!我罗川之居然和你这等蠢人相斗,真是平白辱没了自已。”
魏简一听,知道事情不对,拖着萧池他们就想往一边躲,然而罗川之却先她一步,将真相抖搂了出来:“你知道褚东桥是谁出钱让我们杀的吗?就是那个魏简啊!她不仅出了钱还提供了十分详尽的信息和资料,所以我们才轻而易举的把褚东桥干掉了。”
“这么多年,我们两家虽然偶有摩擦,心里都看不上对方,但总算相安无事,从没出现过这样生死相向的局面,你以为这局面是谁挑起来的?”罗川之声嘶力竭的笑着,状若癫狂:“就连知远也是!”提到这个名字的瞬间他眼神通红,濒死的眼睛里突然爆出垂死野兽般走投无路的凶狠和仇恨:“褚明梁,知远也是他们协助你杀掉的吧!我们俩,咳咳,我们俩斗了一辈子,现在都被玩了啊!”
“哈哈哈,褚明梁,我以前知道你比较蠢,但是从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之蠢,事到如今,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他说着说着突然猛烈的喘了起来,像个破败的拉风箱。
“你杀了我吧!”片刻后,罗川之的眼中突然回光返照似的爆出烈烈精光,他直视着褚明梁,大声道:“你杀了我吧!看在我们斗了一辈子的份上,给我个痛快。”他说着说着口中又喷出大量的血来,眼看是活不成了。
褚明梁举起枪:“斗了一辈子,你没赢我,我也没有赢你!”
罗川之突然放声大笑,他笑着笑着,猛然间朝天张开双臂,望向天花板,大声喊道:“小远,小远,我来了。”
“小远......”枪声响起,罗川之最后的一声呼唤像是一道低语般的叹息,而后他的双臂缓缓的跌落在地,再也不动了。
褚明梁收回枪,怔怔的注视着罗川之的尸体,久久的沉默。
许久后,双鬓发白,一身学究气息的褚老大才缓缓转过身,望向魏简:“我们和六合会的争斗是不是你一开始就计划好的?这段时间以来,我们的内斗也好,外战也好,是不是你在从中作梗?”
魏简站起身,将林岸他们挡在身后:“褚先生,你太高看我了,你们两家本身就矛盾重重,盘算着相互吞并,积怨已深,我只不过是指顺手利用了一下而已。”魏简忽然轻轻的笑了一下,眼神讥刺:“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这么久以来,你们都想吞并对方一家独大,你敢说如果没有我这些事就不会发生?”
褚明梁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为什么?”
魏简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奇怪的神色:“你做过那么多谈笑间灭人家门的事,当然不记得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有些无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脸上的表情微微敛了下去,变成一种浮离于人世的冷:“其实......我只是对你们当年放的一场大火有些耿耿于怀。”
门外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停在了门口。
褚明梁望了一眼满室躺倒的尸体,问道:“这也是你计划好的?”不等魏简回答,他又扫了一眼林潮白:“这是你们计划好的?”
魏简微微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是我对他不起,无意间将他牵扯了进来——他只管与他相关的事。”
褚明梁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那一口气好像耗去了他极大地精力,他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面容枯萎的像个生机尽消的耄耋老人:“那我的后路是不是都断了?”
魏简歪歪头静静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褚明梁的腰微微弯了弯,像一株不堪风雪的树蓦地塌了下来。
这一生的豪情壮志到头来似乎都是黄粱一梦,他兢兢业业的经营了那么久,却自以为是的跳进了披着宏图外衣的陷阱,一生钻营却一无所获,最后就连一点送终的余脉都搭了进去。
褚明梁放下了手中的枪,解除了手下的武装,整整衣襟保留了最后一份淡定从容的体面准备走出去。
然而突然有抗议的声音传来,一直旁观着这一幕的程子成蓦然跳了出来,他激动万分的挥舞着手中的枪:“就这样算了?你们就准备这样收场了?”
他拿枪不住的瞄准每一个人,一脸不可置信:“这么......就这么算了?放过真正的杀人凶手?还有没有天理了?”他一脸激愤,状若癫狂。
“那小倩怎么办?小倩就这么白死了?我的孩子就这么白死了?”程子成突然拉上了保险栓,指向了林潮白:“你这个畜生!杀人狂!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他妈凭什么能逃脱制裁?!”
“你要干什么?”林岸双臂挡在林潮白面前:“你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程子成走上前,枪管抵在林岸额头:“你他妈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狗杂种!我跟你说过那么多遍,你听了吗?啊?你他妈还不是抱着你这宝贝哥哥,早把小倩忘一边去了!”
“你也好,罗川之也好,都他妈是废物!”
程子成一把将林岸揪了起来,一手勒住他的脖子,一手//枪指他的额头。
“把门关上。”程子成恶狠狠的对着魏简命令道,然而片刻后又突然改了主意,用枪指了指萧池:“你去关”。他冷冷的笑了笑:“我知道你和林潮白那畜生一样,花样多,你就站这儿别动!”
程子成挟持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