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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里林陌笙又梦到了那些断断续续破裂的片段,这让他一阵的烦躁,心里莫名其妙的依恋感更是可笑非常,他虽然不情愿,但嘴里总呓语着某个被他看为讽刺的称谓,这时候耳边就会回旋着温柔安抚的声音。此时他能感觉一双熟悉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就如同每个被刻意遗忘的夜晚,一直到天明。
林陌笙是被身上的伤痛醒的,昨夜的宿醉让他的脑袋一抽一抽的疼着,明明没多少醉意,现在却是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比背上的痛还要刺痛着神经。一整夜维持侧躺的姿势更是令他浑身酸胀,他揉着额头艰难的坐起身,眼睛失神地望着被子上精致的刺绣,突然脸色大变,颤抖着手掀开被子,看到满是青紫咬痕的双腿,昨晚的记忆清晰地涌了上来,他甚至不敢想像自己身上的狼狈。
屈辱的恨意漫上他的眼眸,双手用力抓紧了被子,身体压抑着怒意地颤抖,恨不得彻底宣泄出心底的愤恨。
门外粗重的铁链在地面拖动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林陌笙皱眉神色晦暗不明地看向逐渐出现在门口的长衫男人,对方手里拿着一件衣服走进来,见林陌笙看过来,他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醒了。这是我让老管家拿来的衣服,你昨个儿的都弄脏拿去洗了,等干了再穿回去吧!嗯?”
男人边说着将衣服放到床头,最后询问的尾音上扬着,流露出对林陌笙的溺爱。
林陌笙看了眼那衣服,是和男人身上同款式的白色竹叶对襟长衫,自从卸下一身西装,这位林三爷似乎更喜欢这样一身舒适的衣服,犹有修身养性的出尘姿态。 冷着脸,林陌笙拿过那衣服穿上,衣服摩擦皮肤的痛感让林陌笙的眉毛始终皱在一起,他低头系着扣子的手在轻微的颤抖着。
“还疼吗?”林则余走上前搂住林陌笙的腰,也不等对方的答复,捏起林陌笙的下巴亲吻了下去,温柔而又缓慢地吸允着嘴里苍白的唇瓣,舌头舔舐过林陌笙口腔里敏感的内壁。他知道这样舒缓的亲吻并不会让林陌笙哮喘病发,反而会让对方无力。
“唔......够......够了哈......”
水声暧昧地从唇舌间流出,一吻过后,林陌笙撇开脸躲过男人继续凑近的亲吻,双手无力地搭在对方的肩上,将头靠在林则余的颈侧,低喘着气声音沙哑地拒绝道。
“去吃饭吧,等一下再给你抹药。”林则余贪恋地用嘴唇摩挲着林陌笙的脸颊,突然脖颈边的一阵疼痛让他闷哼一声,紧皱起了眉,眼睛暗沉了下去,但他却依然揉着林陌笙头发,像对待顽劣的孩子一般无奈地诱哄道“乖,听话。”
林陌笙眼里尽是冷意,他用尽全力地咬住男人的脖子,牙齿狠狠地陷进皮肉里,嘴里有几丝血腥味在舌尖漫延开来,不愿松口。
林则余叹了一口气,压着林陌笙的脑袋抱紧了怀里的人。
等林陌笙张着嘴实在咬的酸了,他才松开嘴伸出舌头舔了舔眼前透着血丝的咬痕,嘴角拉扯开了狭长邪异的弧度,趴在林则余的怀里低声笑道“林三爷,你说的对,你就是这权利,我奈何不了你,但我能利用你。”
“所以你要听话,”林则余笑眯眯地用手指顺着林陌笙的头发,温和地说道“我林三脑袋里可有不少好东西呢!”
“三叔。”林陌笙抬起头看向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成了灿烂的喜意,遮掩阴暗的眼里流露出对长辈的孺慕之情。
林则余趣味地回视他,无声的笑着“嗯?”
林陌笙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他倾过身轻啄了一口男人弯起的唇瓣,轻声呢喃道“三叔,宝宝最喜欢你了!”
古香古色的屋子里被窗外柔和的阳光温暖着,空气里游荡着暖意的潮湿,然而屋内亲密相拥的两人周围却透着一股子的冷意,温和的笑容下掩盖着的是虚以为蛇的阴暗疯狂。
宝宝,何时你才能真正听话呢?
林三爷宠溺地吻着青年的脸颊,低笑了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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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地吃过早饭,等老管家过来将碗筷收拾走,林陌笙坐到床边,半褪下身上的衣服搭在手臂上,露出伤痕累累的脊背,抬眼专注地盯着男人走过来的身影。
“在看什幺?”林则余拿了药膏侧身坐到林陌笙的背后,挤出了一点药膏在手指上,小心地抹在林陌笙背后的伤口上,见对方不时看过来的模样,好奇地问道。
林陌笙轻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在看三叔,看三叔怎幺也不显老。”
“不过是懂得些养生罢了,跟宝宝比起来,却是真的老了。”林则余仔细地涂抹完那些撕咬的痕迹,才抬头感慨地对林陌笙笑道。
“三叔哪里老了,在床上三叔可一点都不老。”林陌笙皱起脸有些抱怨地说道,他舔了舔嘴唇,转过身捧起男人的脸,伸出那艳红的舌头舔舐着男人眼角微笑时明显露出的鱼尾纹,那是独属于林三爷这个老男人特有的成熟魅力。
林陌笙出乎意料的主动和暗示让林则余危险地眯起了眼,他在手指上挤了点药膏,伸到林陌笙的胸前涂抹着两边红肿的rǔ_tóu,只是轻轻碰触了一下,林陌笙便呼吸不稳了起来,手臂环绕住男人的脖子,急促地喘息起来。
林则余皱眉,收回了手一脸平静地问道“说吧,你想要什幺?”
“四......四方河的股份......”林陌笙也不矫情,直接坦白自己的目的,他抓起林则余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仰着头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