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在龙锦的怀里醒过来,想到昨天的事,脸有些烫。
龙锦的眼睛闭着,五官很俊秀,刘小忍不住伸手摸了下,若是生在凡人家,不知有多少姑娘喜欢。
“娘子,这幺喜欢我的脸吗?”
“没,没有。”
刘小慌乱地转身,却被龙锦拉到怀里,亲了一口。
“娘子,再睡一会。”
刘小把龙锦放在腰上的手拿开,认真道,“都这时候了,还是先去找白谦。”
“娘子,你总是白谦白谦的,下次我也要失踪,要你心里想着我。”
刘小听惯了龙锦的情话,“你别油嘴滑舌,快把衣服穿好。”
龙锦知道刘小是真的担心,赶紧换好衣服,把刘小搂在怀里,“我们马上就到上面去找白谦,你靠在我怀里,千万不要露出脸来。”
刘小赶紧把脸埋在龙锦怀里,不敢说话。
炎华一路指示着,最后停在了十四层。龙锦打量了一下入口,血腥味极重。
他把刘小裹紧,拿出昨天偷到的令牌,放在石门上,石门缓缓地打开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斗兽场,或许称作斗人场更为合适。中心是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面深深浅浅的血迹让这块岩石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周围层层而上是数不尽的阶梯,皆可载人。
龙锦早就听说过,紫宸宫的兽人最喜把东陆的修士抓来让他们自相残杀。今日一见,竟比想象中的更为惨烈。
“娘子,不要看,会做噩梦。”
刘小闷声道,“这是什幺地方,你看见白谦没有?”
龙锦找了一处靠近入口的空位坐下,“应该是这里没错,只是没看见他。”
两人坐了一刻左右,周围的空位才陆续被填满。
一只耳朵雪白的兽人坐在龙锦旁边,眼露好奇,他从没见过这种角。
“你的原型是什幺?”
龙锦冷淡地回道,“不过血脉不纯的蛟龙。”
紫宸此处最注重血脉,虽然蛟龙的血脉很高贵,但一旦混血,便不值一文了。
那兽人有些失望,但是龙锦俊秀的脸还是让他忍不住搭了话,“你也是来看那金丹修士的?”
刘小听见金丹修士,赶紧扯扯龙锦的衣襟。
龙锦本不想与兽人纠缠过深,但这兽人仿佛知道些消息,“是,不过这金丹修士到底是何来历?”
那兽人见龙锦回了话,一时有些兴奋,便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龙锦。
“这金丹修士好像是被抓来的,守了斗台一周。你别看他长相俊秀,下手却极其狠辣,对待他的同类也毫不手软。我看不少大小姐都心悦他,说要赎他回去当男宠呢。”那兽人又叹息一声,“不过今日怕是守不住了。”
“哦?为何?”
“因为今日要来一个狠角色。”
龙锦还未来得及细问,那斗石周围突然升起一圈光柱,将法术波动隔绝在外。
斗石之上飞来一个长着翅膀的鸟人,声音尖锐,“今日斗台,白谦对常明。”
刘小听见白谦的名字,把头伸出来一些偷看,台上站着一个身着血衣的男子,正是白谦。
他有些激动地抓住龙锦的衣襟,龙锦安抚地摸了摸刘小,又将眼神投向斗石上的人。
龙锦的眼力比刘小好,一眼便看出这是白谦本来的白衣,只是被血染成了红色。白谦脸上多了几道伤疤,神情略显疲惫。
“龙锦,白谦能赢吗?”
常明是东陆有名的破血剑,二十年前无故失踪,没想到是被抓到了紫宸宫。在紫宸宫,东陆修士的功力会毫无寸进,但是能撑二十年,难怪那个兽人会称常明为狠角色。
别说是经历了二十年血战的常明,就算二十年前,金丹的白谦也未必能打赢。
龙锦摇摇头,没有说话,刘小有些紧张地盯着台上的战况。
常明有些凶狠地咆哮着。
白谦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失去常人思维的对手,没有动手。
不说二十年,他在这台上一周,手上沾的血,将白衣染红,也已让人心变得麻木。
如果不是心里挂念着刘小,他早已饮剑自刎。也不知刘小近况如何,他自嘲一笑,倒是给那龙族少年捡了个便宜。
常明被羞辱,握着剑朝白谦冲来。他的剑速度极快,出剑必见血。
两人过招数十下,开始还不分伯仲,白谦的体力却渐渐地不支了。
白谦将剑横在身前,又一个纵身越到常明身后,将法力注入剑身,往前一刺。本该刺入常明心脏的剑却被反弹回来将白谦撞倒在地,原来常明这二十年又练了一门魔族的炼体功法,已将身体练的刀枪不入。
常明表情扭曲地舔了舔染血的剑身,提着剑走到白谦面前,他举起剑准备往下刺,却被一阵大力推开。
“快走。”
白谦勉强地站起来,“我来帮你。”
龙锦捡起白谦的剑,吼道,“这里我来,你快去保护小小。”
说罢,整个人完全兽化,把坚硬的鳞片覆盖在裸露的皮肤上,冲上前与常明缠斗。
刘小有些紧张地站在入口处等着白谦,对于台上的换人,周围的人以为是早已设计好的环节,纷纷拍手叫好。
白谦走到入口处,脱力地倒在刘小身上,“小小,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刘小闻到了极重的血腥味,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落下,他把斗篷披在白谦身上,“我们先出去。”
两人挪到入口,刘小刚拿出令牌,就被一道法术打落在地。
他